沈建安扬起手，又想给沈苒一巴掌，这次沈苒躲了过去。
他一巴掌下来肯定会肿，消肿要的时间太长了，沈苒丢不起这个人。比起被在被一群人用探究好奇的目光看她，她宁可被沈建安多侮辱几句。
沈建安呲牙咧嘴地点头，一下比一下重。
“真行啊，我们沈大小姐现在也学会躲了。以前不是挺能耐挺横吗？”
沈苒眼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哪儿敢。放我走行不行？”
她也诧异于有一天她居然会向沈建安低头。明明以前沈建安说什么沈苒都要拌嘴或者讽他的。那以前那个酷酷的沈苒到底去哪儿了。
沈建安眼底里似乎很兴奋。他连着点了好久的头，才说：“最近没钱了还是咋的？会服软了？那个男的买你没给够你钱？”
沈苒半天才反应过来沈建安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说，她是齐律的陪睡，付费陪睡。
一刹那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耻，沈苒突然跳起来揪住了沈建安的衣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沈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我可以，怎么说都行。说我下贱说我无耻说我不要脸爬床，别他妈说别人。”
沈建安毕竟是男人，一肘子就把她抡到了地上。
“小白脸？居然为他反了你老子。沈苒，你他妈就是个不知恩图报的！老子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你赶紧死吧你！呸！白眼狼！”
沈苒趴在地上，地上本来就不光滑，她脸一下子蹭到，一阵火辣辣的疼。手肘挡了一下，应该都是擦破了皮，不一会儿就跟着疼了起来。
沈苒还没有缓过神，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她错愕地抬头，看到一个高高的人影背对着她，而对面的沈建安捂着脸。
是……齐律吗。
尽管希望不是他，可是沈苒还是努力站起来了，太丢人了。
“你他妈来干嘛？！护着这个贱女人？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家事，你他妈管不着，我马上就报警！”
沈苒闭上眼，有些不愿意去面对。
还真的是齐律。
沈苒觉得今天是她目前为止这辈子最耻辱的一天，没有之一。
齐律没有回头看，沈苒潜意识里也不想他回头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但是沈苒看到齐律举起了手里的手机，声音很凛冽，听起来还带着些怒意。
“不好意思，我录像了。就算你报警，我也有证据是你打她，但你有证据证明我打了你吗？”
沈苒听了这话，惊诧的抬起头。
这是不是说明，齐律刚刚一直都在……甚至都已经想尽到了她被打的全程都录像了……
沈苒的心突然有些疼。
不知道是因为齐律早就来了却不带她走，还是因为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齐律撞见。
沈建安气的发抖，转眼又对上了齐律森冷无波的眸子，他说：“如果你下不了决心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做决定，我现在就报警。”
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