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沈苒也不打算把她逼急了,自问自答到:“我懂了,我就是比不上外面那些小骚骚了,对吗?负心汉!”
两个人打闹了一两分钟开始听台上的吴教授讲课。
他的声线很低迷,是那种典型的低音炮。明明也没佩戴什么小蜜蜂或者贴身麦,但是他的声音就是传遍了教室每个角落。
还很好听。
沈苒“啧啧”惊叹两声,说:“我快要爱上这个男人了。”
沈苒可能有点音控,之前那个母夜叉声音就很难听,还动不动就说“一点规矩都没有”,沈苒烦透了。
这个吴教授声音好听,沈苒就觉得枯燥的雕塑课都有趣了……
下了课,大家都在往回走。只有沈苒拉着路月狂奔到后门堵住了吴教授,星星眼道:“吴教授,以后是不是都是你来教我们了呀?”
教授推了推黑色圆框细丝眼睛,温润地笑了笑说:“对的。”
沈苒似乎还想拉住他叭叭个不停,路月无语地抽抽唇角,逮住沈苒道:“教授记得午餐喔,我们先走啦。”
吴教授点点头,说:“好的。”
然后沈苒就看着吴教授往反方向走了。
沈苒悲哀地锤了路月一拳,说:“都怪你,要不然我还可以再和他聊会儿天的。”
路月不置一词,抬头朝前面怒了努嘴,示意她抬头看。
沈苒一抬头,看到齐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花丛一块写的“绿境”的石头旁边,神色有些……哀怨。
沈苒别扭地扭过头,就当自己没看到,说:“现在我们去画室还是回寝室?”
路月不想回寝室,画室也没什么需要处理的,转过头征求沈苒的意见:“要不去图书馆?”
而齐律看着沈苒坦然自若地从自己面前走过,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绿。
还是被一个中年男人给绿了。
躲在“绿境”石块之后的小眼睛男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站了出来,声情并茂到:“啊!河水为什么绿绿的!因为齐律洗头了!”
油头男也跟着摇了摇头,站出来双手合十叹息了一声:“造孽啊。”
肖晏精辟总结:“我感觉老大可以改名了。以前叫齐律,现在叫齐绿。”
油头男和小眼睛男秒懂,跟着“哈哈哈哈”大笑了好几声。
齐律面容更加冷,他眼眸垂下一片暗影,瞳孔里迸射出森冷怒意,凉凉地扫了一遍自己的三个室友。
“你们来干什么,赶紧滚。”
又不是来上课的,专程跑这么远来看自己的闹热?
肖晏还是那个最怂的,点头哈腰:“好嘞,老大记得午餐,不要气坏了身体。”
齐律冷了脸转身就走,懒得跟脑瘫讲话。
然而都走出去好几米远,还能听到三个智障室友在后面兴奋激动地议论。
“你看,老大的背影,多萧瑟啊多孤独啊。”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
在?可以换个室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