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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将慵念偶探故居,世千年修极重出

“穆帅,您今日不打算出去转转吗?听说各位将军下了朝打算一起去皇城外逛逛呢,冰公主也会同去呢。”

极度明媚的灿烂朝阳中,躺椅上的人正舒服得伸展着,闻声翻了个身,尽情呼吸静谧的好空气,赤脚散发,长发如褐色的柳,松垮地要垂到地上,身上纯白兽印贴身桑蚕丝袍半解半系,外面随手套的长纱薄如蝉翼,露出了胸前一块葱绿玉髓,他胸前疤痕在古铜肤色的掩饰下隐隐约约,双眼微合,五官亦在这暖阳下舒展着,与身边人微锁的眉眼形成反差。

玄焰军长史苏复一脸嫌弃,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着眼前的大军元帅,这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屋外,像黏在椅子上似的。他不停地催促道,“穆帅,您就打算在这儿又躺上一天?”

玄穆眯眼瞧了瞧苏复,毫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拖着声音道,“是啊,怎样?”

苏复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下寻思,从战场一回来,这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年轻骁将,不过放了个假,怎么变成了这幅老大爷的姿态,倒成了自己天天张罗元帅府上事宜。他最不喜欢闲着的玄穆,人最是无趣,相反,休战期间,副帅府上的喧哗从未停过。亲兄弟,怎么差得这么大?他耐着性子再次劝道,“冰主子难得出宫,穆帅您不抓紧时间见一见?”

玄穆继续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如入无人之境,心情从里到外都是高高兴兴的,对苏复的话充耳不闻。

苏复见状,愠声道,“穆帅不出去,也至少该把衣服穿着妥当,指不住来个人呢。”

正说着,长廊传来人声,把苏复惊了下,定睛看原来是大侍从魏颖匆匆跑来。苏复立刻训道,“什么事要这样跑着来,惊到穆帅!”

玄穆却在他身后悠悠开口道,“谁知道到底是惊到谁了?反正不是我。”

苏复气得直瞪眼,玄穆却故意继续闭目养神,别过头去,假装不知情。魏颖实诚,喘着气道,“苏长史,对不起,只是穆帅说,要是冰公主有消息,得立刻来报。”

玄穆合着眼道,“不就是她要出宫吗?咱们又不去。”

魏颖道,“是要出宫,但是还有别的。”

玄穆微微锁眉,“又怎么了?”

“冰公主说,要是穆帅在家,她便等会儿来看您。”

玄穆猛地起身,被格外明媚的日光晃到了眼睛,揉着眼睛,问魏颖道,“你说我在府上?”

“没有,我说我离开前没见到您,回来确认一下再通知冰炎宫的人,好不让冰公主白跑一趟。”

玄穆舒了口气,又准备小憩起来,道,“嗯,做得好。你就说我不在。”

魏颖应下又匆匆跑去了。玄穆总觉得有束炙热的光线准确地投在自己脸上,怎么样都躲不开。他偷偷眯着眼,果然瞄见苏复还在原地皱着眉,只好在心里叹口气,道,“苏复,你能不能别盯着我?府上事情那么多,你快去做啊。”

苏复心里骂着,真好意思说出来,知道事情多还在这儿躺着?但嘴上还是好声好气地劝道,“穆帅,您都在这躺椅上躺了多久了,没事儿的人闲久了也能憋出病来,您和各位将军们出去散散心多好。您要是不想进城,可以去玩马球,倓帅每次组队,都来请咱,您都推了好几次了。或者,干点正事,比如您那亲事,躲得了一日,躲不了一世。早点治疗战后创伤,也好早点成家。”

玄穆笑道,“战后创伤?我有什么创伤?”

“打惯了胜仗,输给个无名小将,也无所谓?”说着,他假装失忆,故意刺激玄穆道,“那个苍滨人叫什么来着……姓什么来着,姓临吧……我怎么记不清了呢……”

玄穆不动声色的合着眼,心里却已难安。他绝不会忘记这个人。

临浪。

金石书生气,阴阳儒将风,众人间佼佼然,凶猛敏捷,刁钻凌冽。清秀白皙如深夜月季,眉眼俊丽似峭山深潭;手中一只银枪火花点点,坐骑雪色白泽长啸龂龂。

玄穆会师过将领各色,心怀各事,或是畏惧,或是仇恨,或是决绝,或是奋力。然而这个人,眼中的淡漠寡情与身上的杀气腾腾冲撞,作战的冷静细致与行动的歇斯底里纠缠,融合而分裂着两种极端,令人捉摸不透。

他原不知此人,然而他们唯一一次会面足以记入颜极史册。又是那个著名的若如城,这个无名之辈毁了他六年间战无不胜的辉煌,给了所向睥睨三十余年的战斗之国一记当头棒喝。

苏复见玄穆未答,以为他无动于衷,叹了口气道,“算了,您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王上真是不该免了您上朝,空守在这儿抑郁自怜。”

玄穆开口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前一次休战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不好好放松,浪费了不成?要做点想做的事才是。”

“您想做的就是整日躺在这里晒太阳?”

玄穆闭着眼笑笑,“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苏复,你不觉得这几日阳光比往日充足明亮吗?甚至夜晚都觉得月色温暖,我都不记得是否有过这等好天气了,充足的日华能量,真是难得。”

苏复心想,这是晒出毛病来了吧,冷冷道,“气温回升而已,日华量没有增高,反而降了一些,镇守‘天门’的士兵通报说天门愈发式微了,您要是出去走走,就能知道了。”

玄穆不屑道,“那‘天门’都多少年了,祝融术和日华矿都绝种了,没法补充能量,衰退不是正常吗?还特地来通报?这些年,进入颜极的赂极人还少吗。”

苏复无奈,正要任玄穆自甘堕落下去,突然心生一计,“穆帅既不上朝了,也好久未曾进宫了,可曾记得早些答应太子寒要去宫里拜访?若王上临时起意,重提战事,穆帅失了机会,岂不是显得故意爽约?前些日子,从烙将军那儿听来,说见了太子,却觉得脸色又差了些,强颜欢笑,令人心痛。若是再知道这几步路穆帅都懒得走,见太子不如晒太阳,大概会令太子再添新愁吧。这辅助国事也是辛苦了太子,今日众将军出去游玩,连他姊妹都带上,独留他这一个,唉,也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能一直胡说下去?太子也敢扯?”玄穆无奈地翻过身来,慢吞吞地坐起来,“好了,如你所愿,更衣去太子那里,但是你今明两天都不许再多言一句了。”

苏复心满意足,笑道,“听凭吩咐。穆帅,不妨差人通知魏颖,他既在冰炎宫,若是冰公主知晓您原来是去了太子那儿,不也能通情达理一番,安心随着将军们出去好好玩玩吗?”

“随意吧,你都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苏复立即叫来小侍从替玄穆更衣,玄穆唉声叹气地穿戴好,扎起头发,蹬了双差不多的鞋,就与苏复往宫里去。为避开下朝的文武官员,特意绕过正殿,穿过后面雕花香木小长廊,直接去了正堂后面,远远地便看到玄寒的贴身婢女青鸢站在那里,看来朝会还没结束。

苏复正要上前,被玄穆拦下,“不必特意通报,让他忙着。我们不如先转转。”

于是,主仆二人顺着雕花小走廊走了一会儿,在小花园里坐了坐,又绕了几个圈,沿着殿墙一直走到尽头,不知不觉就停在了一栋双层无檐纯木小楼前。楼面是古木色的,阳面满目翠绿的爬山虎欢快地探着阳光,阴面树纹仍清晰可见,似乎仍在默默生长着,晴朗下,那木楼如延续着那曾倚窗伫立的女子的生命,轻轻地呼吸。整个小楼像长在小松丛里一般,没有任何金粉雕琢的修饰,门口上“醉影楼”三个字也只是一块普通木匾而已。

玄穆不禁心中一颤。这是玄烛影当年的玄妃楼。他对着空楼,心里默默叹气,到底是莫名地走到这里了。

二十二年前,玄穆生母、玄焰长公主玄曼产下玄倓后不幸血崩去世,秦飞将酗酒无度,无法照料年幼的玄穆和襁褓中的玄倓。善良的玄烛影便央求玄焰十王将兄弟二人接进皇宫,以舅母的身份照料,特赐国姓,将兄弟俩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疼爱。秦飞将偶尔醒过酒来,念起两个儿子,总要坚持接玄穆玄倓回家,但每次都是不出两日,又醉得不省人事,兄弟俩不得不重新辗转入宫,每每,烛影总牵着小小的玄寒在殿门外微笑地等着。

过去已经被时间反复碾压冲洗,最后只剩下细细碎碎的痕迹,玄穆有时会分辨不清那记忆和梦境,连同烛影妃的音容笑貌都跟着模糊了,他只记得那个总在殿门前张望着的轮廓,安慰着半醉半醒的父亲。

他原以为,她会永远等在那里,她却年纪轻轻地死在了被册封为后的前一夜,错过了玄寒受封太子、玄穆称帅、玄倓称副帅。

他并非年长,但早已亲眼见到什么是世事无常物是人非,然而他依然不忍感叹,到底玄烛影什么也没有留下。她为他们亲手做的小衣服随着她一起安葬了,玄倓配的玉髓是他们的亡母留下的,玄穆玄寒胸前的则是玄焰王亲赐的。自新王后凰蝶册封后,无人敢再提玄烛影的名字,更不敢追究她的死亡,如同她不曾存在,空留这朴朴素素的醉影楼,与角落融为一体,同那金碧辉煌的正殿对比,徒增生者伤愁而已。

“玄穆。”

玄穆从恍惚中清醒,转身看去,一少年身上缠枝莲纹葱绿蜀锦束腰长袍,披着件紫貂小袄,头上玄色火印通天冠,鼻如悬胆半喘半停,眸如火星微微弱弱,少颜却无血色,身形若叶,行动若纸。除了玄寒,还会是谁,他在不远处拼命挥手,生怕玄穆看不到他。

苏复行礼道,“太子。”

“寒。”玄穆总算露出笑意。

“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还好青鸢看见你了。”玄寒笑着上前抱了下他,玄穆觉得寒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你还没到,魏颖倒先去我宫里了,你们主仆也是稀奇。走吧,到我那去吃饭。你现在不用上朝,晚上也没事吧,没事别着急走了。我这儿什么都有,苏复也留下,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昂……”

“就这么定了,赶紧回去吧,我都饿了。”玄寒立刻拥着玄穆说说笑笑地就离开了母妃的旧楼。

一进太子楼就闻到饭香,玄穆原本不饿的,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太子楼果然永远是膳食最好的地方,连正堂的都比不了。

“我每次来你这儿都要吃撑。”玄穆笑道。

玄寒笑笑没有说话,看着玄穆吃得很香,自己只挑了几口眼前的菜。

青鸢在旁边悉心伺候着,劝道,“太子,这是新菜,您尝尝?不好吃再让他们换?”

玄穆看到玄寒只是象征性的抿了点,道,“寒,你还吃药呢?”

“吃着呢,一粒都不少,”玄寒苦笑了下,“其实吃不吃有什么区别呢,倒是吃了那么多药,我都没有胃口吃别的了。”

“药那么点东西,怎么能没有胃口。”

青鸢道,“穆帅,您是不知道,太子之前就是这么和王上讲的,现在吃的药里就加了开胃消食的配药,结果反而没有以前吃的多。”

他以前吃的就很少,玄穆心想,他也不记得玄寒什么时候开始厌食的,似乎是哪次他征战回来看他,发现他食量大减,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玄穆有时从后面看他,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吹走。

“寒,要不换个大夫看看。”

玄寒摇摇头,“看都看遍了,没什么差别的。”

“我前些日子听说有个新的神医,叫什么越人,王上可找过?”

“唉?你说的是晞游越人吧。”

“嗯,对的,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请不来的,父王问了,他是走到哪里就看哪里的病,讲的什么‘医缘’,花再多钱也没用。他行踪不定,听说有很多人去找他半路死了,他是不在乎的。这么奔波还未必真是个神医,不值得……”

“别这么说,总有办法的。”

玄寒苦笑,“父王派人查了晞游越人的底儿,是近几年突然出现在玄焰的,这种没有底细的人,王后是不会允许入宫的。”说着,玄寒冷不防地问道,“话说啊,战事停了快四年了,你还打不打算成亲了?”

玄穆差点噎到,“啊?怎么突然连你也催起我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王昨天还在我这儿抱怨你,说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有了,你还不着急呢,父王都替你急。”

玄穆一脸尴尬,说道,“王上怎么不催你?你比我还大呢。”

玄寒调了调眉毛,不屑道,“我机会比你多呀,太子可是能纳六室呢,比你这样的重臣还多两室。”

玄穆很是无奈,“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到现在一室还没见着呢。”

“哎?你还有脸说我,你跟玄冰订亲多久了?之前借口战乱分居,现在人都回来几年了,还拖着呢。”

玄穆答不出来,只好不停地喝茶。玄寒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也有听说一些事。”

“听说什么?”

“你在军队里看上别人了吧。”

玄穆错愕,“你怎么……”

玄寒温和道,“其实无妨,你常年在外,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王室婚约在先,她只需要明白自己的位置。王室大婚后,等个一年纳为侧室就好。没必要这样拖着,父王暂时惯着你,王后那面可是另一回事,她的意见父王最近越发在乎了。你就是不考虑朝堂,也得考虑玄倓,你和玄冰不成家,倓儿和凝儿两个小的怎么成家?”

玄穆勉强笑笑,随便应付了几句话。

玄寒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下玄穆的神情,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取消婚约?”

玄穆被说中心事,却只淡淡托辞道,“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注定要实现的事,不如尽量选一个好时机。”

“你的正妻,你的人生和未来,怎么会和你没关系?”

“总要以大局为重。”

“什么大局小局,都是人可以改变的。一个大国不该因为一场联姻瓦解或是凝聚,趟真如此,我们的问题也远不是联姻所能解决的。趁着休战,你还是在这事上多长点心吧,不争取就永远不知道有什么可能性。要成便成,要断则断,否则耽误的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人生。”

玄穆笑笑道,“你这话说的真是帝王家的后代。”

“怎么讲?”

“很多事,都是无能为力的,逃得掉是万幸,逃不掉的,只要能过得去,也算小幸运。”

玄寒摇摇头,无法认同,“你在战场上的勇气和魄力,是时候该换到朝堂政治里了。”

玄穆觉得烦恼,不想再谈,便转而道,“我这身外之事着什么急,你自己的身体和生活才是首要。”

“我有什么要紧,不过吃些讨厌的药而已,闲来无事就陪父王上上朝。现在你和倓儿又都回来长住了,难得这么高兴,身体和生活都好着呢。”

两个人又扯起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正说笑着,玄穆突然感到地上猛地一震,对面玄寒早已摔地上,青鸢想去扶他,手里端的茶壶也“哗”得砸到地上,自己正摔在碎片上,鲜血直流。地上震得一步都动不了,玄穆用力扶着桌子,才不至其砸到在玄寒身上。

好一会儿震感才去,玄穆忙去搀玄寒,“寒,你伤到没?”

玄寒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边喘气边断断续续问道,“这,这是……地震……昂?”

苏复急忙去叫御医,玄穆安抚着玄寒,帮青鸢给他恢复呼吸节奏,却深深锁起眉来,一种说不清的不详之感蔓延上来。

他们所看不到的是,距离玄焰国千里以外,在另一个颜极大国花都王朝的东方,坐落着的颜极边界五千年来从未改变,然而此时,随着几乎绵延全极的地崩山摧,空谷两侧坍塌,巨石撞击着、滚落着,咆哮着轰隆隆的低音和声,百里外仍清晰可闻,尘土弥散成晕笼罩着山谷,浓重得看不到谷形和落石。

终于一切安静下来,一束白光刺破已稀薄的尘埃圈,照亮了坍塌的空谷——两侧均已夷为平地,远远地看那白光光源竟如又一个太阳,却是由一个长者托起,乌黑中发,深棕色皮肤,黑色的眼睛,身着纯黑色纱织及地长袍。几个守卫边界的颜极士兵摆出防御的架势,只见那长者只慢慢地微转了一下手腕,只见从指尖射出一匝细细的丝状光线,如千头蛇探出的细长的信子,蜿蜒着却准确地穿过所有士兵的左胸膛,可怜士兵们连尖叫都没喊出口,就已经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果然一派混沌世间。”长者道。

那长者身后渐渐出现一群人的身影,他们都是黑发黑眼,深色皮肤,和黑色长袍。

——修极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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