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房中,空气一片静谧,谁都能从今夏的神情中看出她心里的一份伤感。
林菱更是担心今夏,自从她醒来,就一直在说一些反常的话,做一些反常的事,问她也不说,真是让林菱为她操碎了心。
“今夏,这次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
今夏眼里闪过一股忧伤,但立马就消失殆尽了,脸上浮着不情愿的笑意。
“姨,我能有什么事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今夏对着林菱嬉皮笑脸,突然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个不停,今夏难掩尴尬,嘿嘿的笑了笑,“那个…那个…白姑娘,厨房还没有剩余的饭菜?”
白茶掩嘴轻笑,“袁姑娘随我来吧!”白茶起身给今夏让路。
“林姨,会不会是我们多心了?”上官曦疑虑道。
“但愿是吧!”
午时,微风正好,今夏闲来无事便找来上官曦和白茶,几人凑了一桌的麻将解解闷。
后花园的凉亭下面,几人欢声笑语,玩的正是尽兴,一阵阵的暖风风吹过,凤凰木的赤红花瓣随风而落。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玩的太尽兴,连陆绎来都未察觉。
半空中,一片赤红的凤凰木花瓣,正摇摇欲坠,将要落在桌面时,被陆绎一把抓住。
今夏看着眼前那修长白皙的手,一眼便能认出是陆绎,身子有些微僵。
白茶察觉到陆绎的到来,急忙起身行礼,“陆大人!”
上官曦也起身忙着行礼,“陆大人!”
唯独今夏还坐着沉默不语,手里的麻将还僵在手中,陆绎越是在乎她,她就越放不下。
“今夏,我有话跟你说,”陆绎声音低沉,脸上的脸色看上去也低沉沉的。
今夏沉默着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垂眉冷淡道:“陆大人,你是堂堂锦衣卫经历,我只不过是个六扇门小捕快,我们两个注定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卑职劝您不要浪费您的大好时光在卑职身上了,请您自重!”
今夏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今夏这段时间对陆绎冷言避讳的,陆绎心里必然不好受,上官曦劝说道:“陆大人,您别把今夏的话往心里去,刚刚今夏叫您经历,或许是今夏忘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袁姑娘肯定是忘记了什么,前几日她醒来时都不记得我了,”白茶附和。
失忆?莫非今夏真的是患上了癔症?
陆绎不再多想,慌慌张张的往林菱房中赶去。
“姨,”陆绎没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小子,你这么急干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丐叔还未见陆绎如此慌张过,有些惊愕的问道。
“姨,你告诉我,今夏是不是得了癔症?”陆绎迫切的询问。
“谁告诉你的?”林菱看陆绎的神情有些惊诧,自己都未从得知今夏患得癔症,陆绎又是从何得知的?
“是今夏,她刚才叫我陆经历。”
“经历?”林菱惊醒的触起,“不可能,今夏绝非患有癔症,前几次我给今夏把脉,静脉都很正常,如果今夏患有癔症,我不可能查不出来!”林菱摇头否认。
“如果说今夏没有失忆,那为何有些事她会不记得?”陆绎依旧坚信自己听到和所看到的。
“是不是今夏丫头有事瞒着我们?”丐叔推断,不过现在也就这个能解释今夏为何这样。
“我觉得有可能,今夏这孩子性子要强,有什么都是自己扛着,从不说出来。”
陆绎低沉的眉眼,想起那日禅师在密室说的话,顿时火烧眉毛,如若不是因为他,或许今夏也不会这样,陆绎冷着一张脸,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提刑按察使司的大牢内,陆绎冷着面孔,换上了一身黑色绣蟒的飞鱼服,身前的狱卒正小心翼翼的为陆绎在前面带着路。
“大人,到了,”狱卒连说话声都显得很是小心。
陆绎轻嗯一声,抬脚步进,脸上没有一丝的神采,微微抬眼轻蔑的瞧向面前被四肢捆绑,身陷老虎椅的禅师,眼中满是不屑。
陆绎瞥眼看向一旁的刑具,缓缓踱去,眉眼低垂,似乎对刑具不是太满意,就随便在上面摸索了一把短匕首拿在手里转了转,对着他冷冷道:“解药呢?”
禅师有些惊恐的看着陆绎,“你…你再说什么?我…我不知道…”禅师本能的想往后退,可是全身都被绑在老虎椅上不能动弹,看着陆绎手持着匕首,一步步的往身前来,眼里满是对陆绎的恐惧。
“你…你别…别过来,你别过来…”
陆绎冷着眸子,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又看了一眼禅师,眼神中满是对他的杀气和愤恨,“我再问你一次,解药呢?”陆绎怒吼。
禅师沉默不语,就正眼看着他。
陆绎可没有时间跟他耗着,黑着脸毫不抉择的抬手持刀刺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挑战锦衣卫的耐心,”陆绎凑在他耳边冷言胁迫,而他手里的匕首却稳稳的刺在了他身后的木椅上。
虚惊一场。
禅师被吓的脸都青了一半,额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