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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尚倾吾) (2)

那时,户谞舟带着邹赳的信函来请父亲前往漈州一趟,美其名曰商量下一步破洄溯城门之计。

父亲开始还心存戒备,但户谞舟巧舌如簧,利诱相加,还有户谞舟带来的那名女子使劲对父亲吹着枕边风,终说服父亲。父亲便赴了那场鸿门宴。

但父亲并非沛公,邹赳也非那心慈手软的楚霸王。所以,未能从宴中逃脱,入城不久,便让邹赳扣压了。

其实,从父亲决定赴宴的那刻,他已败了。

这个邹赳倒颇有大将之才,以足够的耐心和锐利的目光紧扣住了父亲的野心,步步为营,父亲即使败了,也是该心服的,再加上,邹赳深谙“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之理,以极小的损失便击垮父亲的军队,毕竟群龙无首无异于散沙一盘。

若不是后来,母亲动用了鸿家的势力威逼,恐怕父亲那时已性命不保了。还在那时邵王尚还年幼,再加根基仍不稳,不得不做了让步,父亲才能幸免于难。

这其间不过一年之久,父亲经这一难,收敛所有锋芒,从意气风发变得有些噤若寒蝉,也由此变,洄溯那边对父亲也不能不防。

于是,我便被送入洄溯做了质子。

成者王,败者寇。

对此,任谁都无可厚非。我能理解,所以,可以对谁都不怨。

但是,眉心似乎不能,她或许一直以为正是因邹赳的缘故,我们才不得不背井离乡,在此听人摆布。她觉得邹赳是她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吧?殊不知,即使没有邹赳,也会有人代替邹赳来击退父亲。至于能不能将这仗打得如此漂亮,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含笑地拍了拍眉心的肩:“如此一来,我更该去会会。眉心,沏壶好茶,别让人说我们怠慢了客人。”

“公主……”眉心欲言反止,一脸的不情愿。

我朝她一笑,留下一句话便朝外走。

我说:“记住,我要的是清茶,别做多余的事。”

话出口才觉得有些画蛇添足,我暗自苦笑,可别事得其反,反而让那傻丫头做错事才好。若真如此,我和眉心只怕要给这位虓将军陪葬了。

寻思着,已然拉开大门,一柄剑几乎同时挡在我的面前,快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低眉一瞥,泛着寒光的剑身泠然于我颈部不足半寸之处。

我这才惊觉地发现自己离死亡竟距离不足半寸,不由有些后怕,缓缓抬起眼,看向持剑者,眼里放入些笑意:“这样的见面礼倒是特别,是为你身边的这位将军送的么?”

他沉着脸,收剑入鞘,低言自语一句,但还是进入我的耳中:“我险些没收住,你这女人,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道:“客人都来到门前,我理应尽尽地主之仪,即使我只是挂名的,也不能失礼的,不是吗?”

却听邹赳脱口低呼了一声“啊”。

我不禁将目光转向他。

他用复杂的目光将我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似乎在揣度着什么。末了,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那声冷笑使我莫明地觉得不安,那里面包含着太多不明的东西,有了然,有蔑视,有厌恶,甚至还暗含着一丝杀戮,但一如邹赳的神色一般复杂不清。

“邹将军。”紫歈缓缓开口,将我从那样的目光中解救出来。

不由地,我松了口气。

邹赳朝紫歈一抱拳:“失礼了。这位想必就是那奚言的公主尚倾吾吧?”

紫歈道:“正是。”

邹赳哈哈一笑:“七年前,老夫带来洄溯时,还只是个小娃娃,如今,可是,出落成大姑娘了。这张脸……”顿了顿,他低声继续道,“难怪把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长得可真是……像足那妖孽!”

原来,是爱子护子心切才会至此的?!

我不禁有些释然,不在意地笑了笑,但心里总觉得说不出所以然的不痛快,直觉并不是如此简单。

邹赳刚才看我的目光太过于奇怪,仿佛看到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别的一些什么。那句“原来如此”显然明白一些事情,绝不会的简简单单到他觉得他儿子邹炽炼原来是因我的容貌而迷了心窍。

那么,他究竟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他的那个说法,让我也忍不住暗暗蹙了蹙眉。

妖孽?

我哪里像了?

谁料,紫歈那个呆子却突然朗声大笑起来,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妖孽?邹将军比喻得极其贴切。晚辈可没少在她手上吃苦头。听闻,邹将军的那张惊辕弓可斩妖除魔,不知能否让晚辈开开眼,出口气呢?”

“贤侄真会说笑。说到奇妙的兵器,你那口宝剑当真锐利难挡,深受帝眷?相较之下,老夫的弓就普通多了。”邹赳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拍脑门,“险些误了大事,君上方才就是让老夫来叫贤侄上御书房去一趟的。人老了,一经打断,就忘了。”

“君上找晚辈?”紫歈闻言皱了皱眉头,“邹将军,可知何事?君上让晚辈守着这檀榭园时,交代过轻易离不得的。”

“还不是为晋刑公的事?”邹赳笑得波澜不惊,却有一道精光自眼中隐约射出,转而带着玩笑之意,道,“贤侄,这世上,也就你敢在接到君上召见后,会如此悠悠自得,不急于面圣。”

“邹将军取笑了。晚辈何来悠悠自得?不过是懒散惯了,能推脱的就尽量推脱。御书房那个地方,若能少去是最好不过的。迟太尉,晚辈怕得紧。”紫歈拍着胸口,似真似假地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我很是熟悉,起码,我常常都是如此笑的。

我不禁跟着露出一个相似的笑脸。

“邹将军。”紫歈复开口,道,“不如,借你的良弓一用,届时,在迟太尉开口之前,我可以先封住他的口。”

邹赳微微一惊:“贤侄,为了这样的小事,要杀人灭口?”

紫歈连连摇头:“怎会?迟太尉虽从小到大给晚辈出了不少难题,但还不至有怨有仇的地步。我何端无故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不过,是想将一块抹桌布射入他口中,先将他的嘴堵上,免得挨骂。用弓箭的话,就可站在远处,如此一来省却被迟太尉发现,事后来找晚辈麻烦。”他眨了眨眼,绘声绘色地说着,神色顽皮得竟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我有些惊异地发觉,原来除了对我怒目而视外,他在人前还可是这样的。

“可惜,老夫此行,并未将弓箭带在身上。”邹赳道。

紫歈若有所憾:“原本还想跟邹将军换换兵器使使的,还是未能如愿。当真是可惜了。”

“改日,贤侄到寒舍来,也可与犬儿切磋切磋弓马。”

“说起来,真有一段时日未见炽炼兄了。等晚辈一得空,定上门打搅。”紫歈转而看了我一眼,有些凶恶,语气却越发恭顺起来,他对我说,“公主,臣此番见君,不解剑未免对军上过于不敬。臣这剑颇有些灵性,除臣外,又不肯轻易让人碰。方才它既对公主手下留情,必是与公主有缘。可否先寄放在公主这,稍后臣再来取回?”

未等我回答,他已解下剑,硬塞到我手中。

我本有些生气,但见他含笑的眸子中带着郑重,挣扎了一下,竟还是接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时辰不早,恐宫中下钥,先行告辞了。”

我颔首。

他朝邹赳作了一揖,负手信步而去,悠忽得仿若是去游山玩水一般。

我微怔地看着,竟一时未将眼收回。

忽闻身旁的邹赳感叹道:“后生可畏!若炼儿能及他的一半,我已倍感欣慰。”随即,他目光如电地扫了我一眼。

我心中暗惊,竟被他的气势逼退了一步,甚至连怀中抱着的剑此刻也震动难止,催动着龙吟低啸,仿佛随时都会脱鞘而出。

我死死抓住,竟没想要丢开,反而抱得更紧些,好容易,剑才渐渐恢复平静。

我大奇,抬起头看向邹赳。

他此时眼中竟有分艳羡,叹道:“不愧是紫家世代相传的宝剑承影,老夫不过起了杀意,它竟已蠢蠢欲动。只是令老夫无法明白的是,这样一柄旷世宝剑,竟会要保护你?莫不是,你与紫歈……”

邹赳神色变了变,看向我的目光愈加不屑:“你这妖孽,果真害人匪浅!非但害得我的炼儿荒废武艺多日,整日只知闭门吟风弄月,不思上进,而且听闻你与许多男子都走得极亲近,只知误人子弟……”

“邹将军!”我不由打断他的话,他一口一个妖孽的叫着,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他一再侮辱我,我也能够忍耐,但说我误人子弟,甚至把紫歈也牵涉进来,我就不能不开口了。

我不怒而笑道:“倾吾已多日不见邹公子了。当时,确是倾吾主动结交令公子的,但绝非误人子弟,而是以文会友。邹将军身为人父,难道都不知令公子爱的是文,而非练武动粗?邹将又何苦逼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这本不该由倾吾来说的,但邹将军给倾吾冠上的罪名是不是大了些?倾吾怎会有那误人误事的本事?每一天每一天都很安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君上这门槛设得又不是一般的高,倾吾即使想不安分也是有心无力,所以,断做不了邹将军口中所说的‘妖孽’。至于,朋友不嫌弃这里穷极无聊,偶来造访,倾吾岂好意思拒之门外?那未免太不近乎人情了,你说是不是,邹将军?”

邹赳说不过我,只得冷哼道:“你若不是妖孽,那又有谁是?”

“若邹将军硬说倾吾是,那倾吾就认了。”我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倾吾算是受教了。”

邹赳闻言,脸色越发黑了,怒极反笑:“以你今日所言所行,竟能在此活下,而且那么久,老夫今日也算是领教到何为奇迹了。只是,你还能活多久呢?老夫-暂且拭目以待。”说罢,人已拂袖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怔立在原地。直到守门的人将我一把推回院中,我才悠悠回过神来,不禁暗悔自己今日的冲动。

竟与朝廷中的权臣针锋相对上了?我是不是疯了?

此时,眉心走上前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公主,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我被眉心问得愣住了。

七年的生活,我都过来了,今日,竟会连这点气都受不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眉心得不到我的回答,以为我没听见,强笑着补充道:“奴婢今日尚且未得罪那人,没想到,反倒是公主,先将人给气走了。这样,好么?”

“不碍事的。”我抬起头,对着眉心璀然一笑,“喝茶去。可别浪费了一壶好茶!”

见我一脸轻松,眉心紧蹙的眉也缓了缓,不再多问。

但,我心里明白,事情不会应我说得轻松就会轻易过去的,只要想到邹赳离开时留下的那些话,我便忍不住不寒而栗起来。

原来,我还是太过年少气盛啊!

我抱紧自己的双臂,叹道:“天,真的开始转寒了。”

“是啊!”眉心笑着应和着,“公主,我们快些进屋去!喝杯热茶,驱驱寒!”

我不由点了点头,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多想无益。

眉心的目光落到我手中拿着的剑,道:“这东西看起来怪沉的,不如让奴婢替公主拿。”她手才伸过来,触及剑身,立即“呀”地一声将手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我见事有蹊跷,问道。

“这剑……是活是?!”她一脸惊恐。

“怎么会?”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是真的!这剑……它刚才咬了我的手指!”眉心见我不信,将手指递到我的面前,竟真的又红又肿,还残留着齿痕。

我用手指试着碰了碰方才眉心碰过的地方,却丝毫无异,心中不禁大喜:“这剑,当真会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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