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若是秦凡真的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现在多半是已经气得火冒三丈,说不定现在起来拼命的心思都有。
但是秦凡可是一个几千年的老狐狸,这个中医药协会会长的名头,秦凡还真的看不上眼,若不是为了给中医界一次浴火重生的机会,秦凡压根不会搭理这事。
所以要是他们真的执意换人,秦凡也不会在乎,反正这件事情也是他们的损失,自己什么损失都没有。
眼看着众人担忧的眼神,秦凡笑着给他们递过去一个不要在意的眼神,众人这才勉强压抑住怒火。
倒是李东方跟张志国,都是讶异的看着秦凡,显然是没有想到,秦凡年纪轻轻的,竟然如此的淡泊名利,这让他们现在这个年级,自然是可以轻易做到,但是若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只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放下。
眼看着场面的局势十分的尴尬,一位主任不由得讪笑着说道:“这,光部长,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当初都同意的人选吗,您这怎么突然反悔了呢?”
“不好意思,对于你说的一致同意,我有不同的意见,假如说你们趁我不在私自做下来的决定,可以算作是一致同意,那把我放到哪里?”光武艺却是不屑的说道。
他为难的说道:“可是当时我们已经给您打过电话了,是您说没意见的,您总不能不承认吧。”
“废话,当时我还在外地,压根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秦凡到底是何许人也,还以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隐世前辈,谁承想是这么一位毛头小子,所以我自然不能同意。”
光武艺有些不耐的说道。
主任还想要继续说,但是魏功勋却是挥了挥手,示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已经明白了,光武艺已经下定了决定,今天无论是能不能说出来一个究竟,光武艺都不会改变自己主意的。
眼看着魏功勋制止了这位主任,光武艺的脸色也好看了些许,他沉声说道:“魏部长,您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但是我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秦先生还不适合医药协会的会长一职。”
“当然,我不否认,秦凡的确是医术高超,前途远大,若是之后某一届推举他做会长,我一定双手双脚赞成,可是现在,秦凡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我们第一届中医协会,怎么也要弄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才合适。”
这光武艺果然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三言两语,用一种比较幽默的方式硬生生把事情给扭转回来,按照他的意思,他也很看好秦凡,之后再让秦凡来他绝对同意。
可是这种话语,就好像是空头支票一样,没有丝毫的效力。
不过他的这番话,却是引起了下面不少人的共鸣。
“我就说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秦凡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哪里承担得起中医药协会会长这么一个重担。”
“就是,只有有一个阅历丰富的长辈引领我们,我们才能够少走弯路,秦凡还是太年轻了。”
“光部长说得对,要是之后几届,秦凡要担任会长,我绝对赞成,现在嘛,我也觉得确实是资历太浅了点。”
这些中医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对于光武艺的话语十分的认可。
其实本来他们之所以同意魏功勋的推荐,也不过是因为不敢惹怒魏功勋,但是现在既然副部长都出来对抗了,他们自然是在副部长身后高举支持的大旗了。
光武艺看见大家都是赞同自己的意见,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知道当初前部长还在的时候,他就是医药部的二把手,本来以为之后应该是自己接任,谁承想上面竟然空降下来一位。
这种情况下,要是他能够对于魏功勋有好感,那才是咄咄怪事。
魏功勋自然也对此心知肚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看你这意思,应该也是有着自己支持的人选,不如直接说出来,让我们参考一下。”
“这个嘛,我选的这个人大家也都很是耳熟,和某些年轻的小家伙不同,齐万里老爷子那可是成就已久的老人物,德高望重,医术高超,我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光武艺不紧不慢地说道。
魏功勋愤怒的看着光武艺,大家都是帝京医药部的,对于齐万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齐万里哪里配得上德高望重这四个字。
但是,下面的中医有不少都是来自于外地,对于齐万里的真实面貌并不了解,只是听着宣传,都以为齐万里真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善人。
所以他们也都是纷纷赞成。
这一点,就和当初的秦凡一样,秦凡没有来帝京之前,虽说听说过齐万里一些不良的传言,但是也都只是以为是竞争对手的诋毁,直到来了帝京,他才发现,原来这件事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刚才齐万里显然早就在做准备,故意在这些外地中医面前,露出自己慈眉善目,为人温和的虚伪面孔,大家不知道这是他的伪装,纷纷信以为真。
眼看着大家就要赞同这件事情,何老爷子坐不住了,他直接站起身,愤怒的说道:“不行,这件事情,我反对,齐万里没有资格做这个会长的宝座。”
他对于齐万里这个人是知根知底,他很清楚,眼下光武艺这么扶持齐万里,绝对是拿了齐万里的好处,像是齐万里这种人,根本没资格做会长,光武艺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齐万里也是面带微笑的站起来说道:“何老哥说的没错啊,要让我坐这个会长的座位,我是不好意思去坐的,哪里能厚着脸皮坐下呢,光部长,此事休要再提。”
何老爷子诧异的看着齐万里,心想莫非这齐万里转了性子不成,怎么变得这么的诚恳。
秦凡却是心理嗤笑一声,这分明是齐万里的策略,好一招以退为进啊,若是不知道他的为人的,只怕是还真信了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