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秦瑶链的运气实在是极好,本来其实秦凡都只是抱着尽人事的念头,随便找找而已,没想到,却真的在这看似不起眼的杂草间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草。
蛇信草,形如其名,这药草便是如同蛇信一般,单独服用,也是剧毒,不比被毒蛇咬了一口好多少,但是如果你恰巧中了蛇毒,以毒攻毒,反倒是能够起到抑制的效果。
当然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不错,但这蛇信草毕竟还是不能彻底的解决蛇毒的问题,还是需要自己回家配置解毒的汤药。
不过,这也主要是因为秦凡并不怎么愿意解救这个女人的原因,否则的话,真心想要出手,只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就可以轻松去除。
秦凡信手拔下来这颗蛇信草,手掌轻轻一搓,蛇信草在他的掌心就化作了碧绿色的草泥,只是这草泥非但没有寻常的药草清香,反倒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气息。
秦凡把这草泥小心翼翼的放在秦瑶链的伤口上,有这蛇信草在,想必自己总算是有充足的时间可以炼制解毒汤药了。
“秦凡,你这弄得是什么玩意,这么臭,你特么是不是想要害我姐姐。”秦唯一好不容易费力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看见秦凡的动作,立刻怒吼起来。
秦凡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但是原本已经是呼吸急促,面色苍白的秦瑶链却是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甚至冒出来了一丝血色。
这效果,是所有人肉眼都能看得见的,秦唯一也是犹豫着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只有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秦瑶链还弄不明白状况,眼看着秦凡在自己身边,自己腿上还扎上了不少银针,顿时吓得尖叫不已,认定了秦凡是要害他。
“弟弟,你快过来救我,这个家伙想要害我性命。”秦瑶链尖叫着说道。
秦唯一连忙走了过去,手掌一把握住秦瑶链的手,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充满警惕的看着秦凡,小声说道:“姐,你别担心,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到时候就能解决你这蛇毒。”
说着话,秦唯一还在不断的皱眉看着秦凡,似乎对于秦凡没有丝毫的信任。
秦凡心里也是有些愤怒,这如果不是因为老夫人的原因,就凭秦唯一现在这个态度,自己就不应该救人,甚至应该好好地收拾他一顿。
秦老夫人也是看见自己女儿似乎已经好了很多,激动的走过来轻声说道:“囡囡,你好受点没有,要是哪里不舒服你跟奶奶说。”
秦瑶链仔细感受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感觉好受了许多,唯独是秦凡扎满针的腿部还有些麻木的感觉,但是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痛苦了、
“奶奶,我感觉挺好受的,没事。”她也不想让老人家太过于担心。
秦老夫人连忙嘴里面念叨着菩萨保佑,心中好像一块大石落地了。
秦凡却是只能适时开口道:“秦瑶链,你这毒素我只是暂时帮你压制住了,想要去除毒素,还是需要我专门熬制合适的解毒药,你让秦唯一一会把你送到我的医馆吧。”
说完话,秦凡就打算直接回去炼制汤药,只是这时候,却是有人匆匆忙忙从外面闯了进来,他身穿一身白色的大衣,手里拎着一个急救箱,脸上还带着一张白色的口罩。
显然,这位便是秦唯一让秦柏日叫过来的钟医生了。
钟医生见到秦瑶链神色有些激动,连忙取出来自己急救箱里面携带的各种东西说道:“秦小姐,您别着急,现在我先给您做些急救措施,我已经电话通知了院里,很快就会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已经坐了消毒抑制的举措,只要等一会的时间,我就可以配置好解毒的药汤,不需要你们做什么。”秦凡看了一眼钟医生,有些不耐的说道。
钟医生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秦大少,这位不知道是你们秦家的哪位子弟,看起来有些面生啊。”
“这是个江湖骗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是反正和我们秦家没有关系。”秦唯一冷笑着说道。
他对于秦凡没有丝毫的好感,即便是刚才秦凡算是救了他姐姐一命,但是在他看来,秦凡用的压根是没有丝毫的效果的,那还谈什么感谢不感谢呢。
一听说秦凡不是秦家的子弟,再加上听秦唯一将他描述为骗子,钟医生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秦凡的银针还有蛇信草药泥,嗤笑着说道:“看你这手段,应该是中医的路数,不过中医这种东西,只是治治小病的,大病就全靠哄人还想祛毒,你这玩笑开的有趣。”
秦凡皱了皱眉,无名的怒火腾地一下冲了上来。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看不起中医的西医。
巧的是,这位钟医生同样是厌恶中医到了极致,在他看来,中医这种东西完全是他们国内的糟粕,全部都应该摒弃干净。
“秦大少,我看这些东西都没有丝毫的用处,要不这样,我给弄掉然后消消毒,我们抓紧时间送到医院如何?”钟医生直接对着秦唯一喊道。
秦凡一下子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要是这样做,那就是在害人。”
“呵呵,真是一句笑话,秦大少,这件事情由您来决定,不知道您是相信这位骗子呢,还是相信我们这些专业的医生呢?”钟医生不紧不慢地说道。
秦唯一思考了片刻,立刻坚定的说道:“开什么玩笑,一个江湖骗子,我为什么要相信,钟医生,您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是绝对支持您的。”
钟医生哈哈一笑,得意的看了秦凡一眼,不顾秦凡那黑的像是锅底一样的脸色,自己伸手直接把秦凡扎好的银针拔了下来,然后用卫生棉将那些蛇信草药泥全部刮掉。
秦凡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口中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只是眼神无比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