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醒后,就只看到了林子苏一个人在房间。
他有些想不太起来,自己昨夜究竟做了什么。笼统有一个印象,好像是趁着酒劲未消,随手打了几个人来着。他看着自己的手,该不会,也把林生秀也随手给揍了一顿吧。
“小林子,秀也人呢?不会真被我打跑了吧。”自来也倦意未消,四处找着林生秀也的踪迹。
“他呀,已经走了,现在都已经到家里也说不定了。前辈,我办好了退房的手续,明天咱们也就出发吧。”林子苏打开窗户,新鲜清冷的空气进来之后,让自来也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嘛,的确是该走了,不过秀也这个小鬼,离开了也不跟本大爷说一声,真是让人生气的后辈呀。”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时已经睡熟的事实放在推断当中,自来也一口认定是林生秀也这个小子不让人省心。
“前辈,你当时睡得……”林子苏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自来也摆手打断,他可不是来听林子苏讲道理的。
自来也起身穿好了衣服,看上去倒是没有了昨天那几分放浪形骸的感觉了。
他看着窗外的昏红色云层笼罩着太阳,表明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傍晚。
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自来也摸着空荡荡的肚子,眼神示意林子苏和他一起下去吃饭。
自来也没有点一些太过油腻的东西,简单要了几份菜,两碗米饭,和林子苏一人一碗慢慢品尝。
腹部得到了食物的缓解,空淡无味的嘴里也有了一些饭香余味,自来也安详地坐在椅子上,平时,这里都会有另一位话语很多的少年的。
那位把他和林子苏叫怪人的少年,如今回到了他本应该有的生活轨迹之中。自来也的确是拿的起放的下,不代表他不会怀念。
付了钱之后,自来也和林子苏准备上楼收拾东西,这是他们在这座小旅舍待得最后一天。
“两位,且慢。我家主人想请您二位去府上一叙,马车都已备好。”
一位自小厮模样的人站到了林子苏和自来也的旁边,说完了这番话,等待着这两位客人的回应。
“你家主人?我们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不去。”自来也看着这位小厮,表示了拒绝。
“我家主人说了,这位白发的大人昨夜无缘无故闯进了府中,大门让其打坏,几位侍从被打伤,连他都被打了一个嘴巴。如果这位大人真能如此无赖,不想赔偿,那也随您。”
那小厮学着自家主人的腔调,对自来也说完了这些话。
而自来也有些尴尬的看着林子苏,他的眼神里在询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林子苏点了点头,让他肯定了,这些事是真实存在的,且就是他昨天做的。
“咳,咱怎么可能不给赔偿呢,不就是再去一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林子,咱们走。”自来也色厉内荏的模样让林子苏只能憋着笑,跟着上了马车,小厮坐在马车外面,充当起了车夫。
一行去城主府,那小厮也是一位健谈的主。一路上他从这贺金城的历史开始聊起,到城主府下车之前,已经讲到了未来的贺金城的规划畅想。让林子苏和自来也有了一种林生秀也没有离开的错觉。
那位不知道敷了什么药物,但脸上已经消肿了的城主,站在已经修复加固好的大门前,看着来到这里的二人,走了过来。“老前辈,还有这位年轻人,你们能来到府上,真是再好不过了,请进。”
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是有些侍从看到了自来也之后,不自觉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两人一路跟着进了这位城主的书房。屋内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墙的书架和藏书,就剩下一方桌子可以讲讲。桌子上,氤氲着雾气的三个杯子里装着热水。
“我叫关幸业,是贺金城的城主。知道老前辈好面子,用了并不高明的伎俩让二位前来我的府上,实在是对不住。”关幸业先是诚恳地道歉,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
他推了推杯子,为了证明水没有问题,他拿得是靠近林子苏那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再将靠近自己的那杯水推了过去。
“其实,我让前辈和这位年轻人来,是有事要相求。”关幸业直接开门见山,他一直以来都是用最大的诚意对人。见自来也和林子苏都在倾听而没有决断,他就接着说了下去。
“我的先生已快六十,距离他的寿宴还有两天的时间。他是一位风骨极高的教书先生,年轻时也随一位武士学习过一些招数,靠着惩恶扬善,在那时也有一个书刀双绝的称号。”
“而他万不该的,就是在一次剿灭山贼的时候,将那一个已经记事的孩子给放过了。先生广发请帖让他的至交好友和子侄辈的人来为他祝寿,那位活下来并长大成人的孩子,在先生家的门口,也留下了一张纸条。”
“那纸条的内容大概就是,他会在在先生大寿那一天,为他的父亲和叔叔们复仇。而先生家中,突然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能够越过护院的武士们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忍者了。”
“所以,你想让我们去保护你家先生,而且,这件事是因为你家先生自己优柔寡断所造成的?”自来也开口打断了关幸业的话语,举起杯子,随后又放下了。
关幸业无奈苦笑了一声,他说道:“老前辈,的确是这样。我也曾找过几位忍者来帮忙探清真相,却没有一个成功,都死在了那位已经成了男人的孩子手中。那位叫御次名的青竹军的军官,是我们从几十里外找到的,您的实力,是让先生活下来的重要保证。我也是想去的,只是最近贺金城因为前辈和少年的动作,变得人心惶惶,我必须留在这里。”
“不要说得这么悲观嘛,也许那位想复仇的小屁孩,一时想不开自己就解决了自己,也说不定。另外,我们没必要因为昨夜的事情,就要为你冒险这一次。你要是要钱,我现在就给你。”
自来也软硬不吃的样子让关幸业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看着林子苏,他记得林子苏有两把上好材质的刀鞘。“我家先生的刀术十分厉害,虽然这份刀术对忍者间的提升可能不是很大,但是用来给这位年轻人增加一些应敌的招数,也是很好的。如果前辈你们能去,那我会让先生把刀谱借阅给你们。”
自来也在听到关幸业的笑先生擅长刀术的时候,就已经预演过了如今城主做出的许诺了,挑眉看着林子苏,他觉得还有些不太满足,“还有大门损坏的钱,你们的医药费,都要你们自己出。”
得到了同意的答案,自来也拿起杯子,喝下了。
从关幸业手中拿好了请柬和礼物,他们将作为关幸业的下属的身份进入宴席的。
“老先生叫什么名字?”
“周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