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什么？”苏蕊觉得顾铭泽的问题有些没头没脑。
“你知道的……”顾铭泽说着，嘴唇有意无意地磨过苏蕊的额头。
“emmm……”苏蕊认真地思考着，“你是指自己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事？”
顾铭泽笑笑，没有回答。
以身相许这几个字用在顾铭泽身上似乎有些滑稽，但事实又确实是如此。
不过苏蕊又很想知道，要是顾铭泽知道，当年救他的是她苏蕊，而不是人家韩沐铃，那他会不会也想要对自己以身相许。
但是这事苏蕊还不能说，也不能由她说。
“反正，你觉得开心就好。”苏蕊有些敷衍地回答顾铭泽。
“可是我不开心。”顾铭泽突然像个小孩子一般撒娇抱怨着。
苏蕊没想到顾铭泽居然也有这可爱的一面，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
苏蕊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双手捧起了顾铭泽的脸，“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但话一脱口，苏蕊又有点后悔了。
她感觉自己问这问题就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果然，顾铭泽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呼吸也开始逐渐急促，“你说呢……”
“顾铭泽，稍安勿躁！”苏蕊有点惶恐了。
“很躁，安不下来了……”
顾铭泽的气息越来越危险，苏蕊很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一下变了
“顾铭泽，你……”
这一夜，苏蕊几乎被顾铭泽烙成饼……
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痛的苏蕊差点下不了床。
MD，那家伙，昨晚吃错药吗！
苏蕊简直想打人，然而却是有心无力。
看着床上的那一簇嫣红，顾铭泽嘴角微弯，搂过了苏蕊的腰。
“怎么，很疼吗？”
“废话！要不你来试试看？”苏蕊没好气地吼了顾铭泽一声。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总不能一辈子藏着掖着吧。更何况，你这是在履行义务……”
顾铭泽说着，又用食指勾了勾苏蕊的下巴，被苏蕊一手给扫掉。
这家伙，现在居然还学会耍起无赖了，TM之前的绅士风度高冷禁欲都是装出来的吗！
苏蕊很生气地背对着顾铭泽，表示不想搭理他。
顾铭泽从身后搂住了苏蕊，魅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吐气，“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这应该是苏蕊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夺走了即将成为自己前妻的女人的第一次，居然还能说出什么负责？
“顾铭泽，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的协议也快到期了吧。”
“什么协议。”顾铭泽像是听不明白，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是装傻还是装愣啊？之前的协议书白纸黑字……”
“那个早被我撕了。”苏蕊的话还没说完顾铭泽就接了上去。
纳尼？？
这协议书说撕就撕，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顾铭泽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玩意也没什么法律效力的。”
苏蕊很惊讶：“那你干嘛还叫我签！”
顾铭泽露齿一笑，“那时候你不是信了吗。管他有没有效力。”
我勒个去，原来自己一直被耍着玩啊！
苏蕊简直快要被气炸了。
“顾铭泽，我要提前休了你！”
“你做不到的！”顾铭泽不以为然地笑笑。
“你就不怕我去韩沐铃那里告发？”苏蕊搬出杀手锏。
顾铭泽突然脸色一沉。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不愿听见韩沐铃这个名字。
“你不会的。”
虽然苏蕊确实不会傻到去和韩沐铃说，可是顾铭泽表情严肃地说出这几个字还是让她一怔。
“你，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顾铭泽的脸上又带回了笑意。
“拍我马屁吗？”苏蕊一愣。
顾铭泽垂眼一笑，轻轻地在苏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狡猾得很！”
要是之前，苏蕊还可以明确地划分自己和顾铭泽的关系。
可是经过那一夜之后，苏蕊也有点懵了。
现在她和顾铭泽之间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
更要命的是，有了一次之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苏蕊从不知道顾铭泽的精力如此旺盛，她都快有点吃不消了。
她不知道顾铭泽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他和韩沐铃却似乎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当然，这一直滞留不前的进度让韩沐铃十分抓狂，她危机感十足地找到了顾铭泽。
“铭泽，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这事再说吧。”顾铭泽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处理资料，看也不看韩沐铃一眼。
“铭泽，你不要忘了，你当初向我们韩家许下的诺言。”
顾铭泽终于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你是在威胁我吗？”
韩沐铃被顾铭泽的气势震得一愣，但也丝毫不肯妥协。
她有些哽咽地看着顾铭泽：“铭泽，你忘了吗，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那场大火中救出来的。要不是我……”
“说到那场大火……”顾铭泽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韩沐铃的话，“我最近好像听说了一些关于当时起火原因的消息。”
顾铭泽的话刚一出口，韩沐铃的脸色突然刷的一下变得难看。
“这……警方不是查了三年都没查出什么吗。一些小道消息，都是胡言乱语。”
“我也觉得应该是胡言乱语，因为说出来我都不太敢相信。”顾铭泽又半眯着眼看着韩沐铃，“而且，当时据说除了我们俩，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场……”
顾铭泽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不过很快又换了一种语气笑着说，“不过毕竟是小道消息，没有真凭实据。再说了，要是真的还有其他人在场，当时怎么就没报道出来呢。”
此时，韩沐铃整张脸已经变得灰白了，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身。
“就是咯，这些消息还是不要随便听信。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韩沐铃走后，顾铭泽脸色一沉，手指在一份文件上有节奏地敲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