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把最终在顾铭泽那里得到的结果移交到了顾文浩和温美琴这边。
温美琴对于这个结果极其不满意。
“不是吧,我说你捣鼓了这么久,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温美琴捏着她的尖嗓子叫道。
“你这试探了还不等于没试探吗?结果还不是一样?”
“还是有点区别的啦。”苏蕊小声地嘀咕着,“起码现在你们可以知道,在隐瞒和坦诚两者的选择之间,顾铭泽更愿意接受坦诚。”
“妈,你还是主动向大哥承认吧!”顾文浩也忍不住了,“就跟大哥说的一样,与其等到这张纸包不住火苗自己冒出来,还不如自己打开,兴许还能把火先灭了。”
“就是啊。”苏蕊也开腔了,“你自己挖的坑就自己去填,还指望别人帮你填你自己在一旁纳着凉吗。”
“是的是的,你们就会说风凉话,置身事外。”温美琴满脸不悦地说着,“反正到时候挨打挨骂的又不是你们。”
“妈,大哥他不会打你的!”顾文浩有点无奈地说着。
“是是是,他只会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而已,我知道,我都知道。”温美琴阴阳怪气地说着。
但这话苏蕊可听得不开心了,怎么听都是在埋汰顾铭泽好吗。
“琴姨,你别把我老公说得那么不堪好不好。”苏蕊不悦地反驳着,“他才不会无缘无故去骂人呢!”
“怎么怎么,开始护犊子啦?”温美琴冷嘲热讽地看着苏蕊,“叫你帮个忙,到头来连点屁事也干不了,还敢在这里给我指指点点。”
“你说什么啊!”苏蕊有点恼火地看着温美琴,“我什么时候对你指指点点了?而且,我都差点变成你们的同谋了还不够啊,我可是冒着负连带责任的危险帮着你们的啊!”
“唉呀,敢顶撞我了啊!”温美琴双手叉腰,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谁要当什么同谋呢,我们才不稀罕呢!”
“那你自己去跟顾铭泽说啊,为什么还要把我推过去当炮灰啊!”苏蕊也怒怼了过去。
“你这安的什么心啊,哈!”温美琴气得咬着牙指着苏蕊的脑袋,“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跟一个后辈道歉吗?”
“做错事就要道歉,哪有分什么辈分!”苏蕊简直要吐血,“要是按照你这个神仙逻辑,那年纪大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错事也不用怎么表示了!”
温美琴没想到苏蕊居然敢这样怼她,顿时气得浑身直打颤。
“反了,我看你这是要反了!”
“好了好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吵什么吵啊!”顾文浩大吼一声,“主要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倒是开始内乱了吗?”
“反正,该做的我做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至于后面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去讨论吧,恕我不奉陪!”苏蕊说完,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真是的,好心都被雷劈了!
早知道就不帮他们了。
“妈,你真不该那样对大嫂说话的。”苏蕊走后,顾文浩也开始埋怨温美琴了,“毕竟大嫂她可以真心在帮咱们的啊。”
“哼。”温美琴冷哼一声,“谁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抱着看我们笑话的心态啊!”
“妈,你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顾文浩也不高兴了,因为他知道,苏蕊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得那么坏好不好!”
“文浩啊,你现在还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温美琴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你还记得不,上次我在剧组那里那样子说她,让她没面子,都不知道她心里对我积了多少怨呢,我可不信她还会有那么好心来帮我。”
“妈,你自己都会说了。你看你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多少也让人厌恶。可是大嫂她不是都不计前嫌地翻页了吗,还帮了我们,你自己却一直惦记着。”
顾文浩真的被温美琴气得不行了,说起话来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了。
“我看你这就是小人的思想。你再这样下去,别说大嫂了,我也不帮你了,你自己爱怀疑谁就去怀疑个够吧!”
温美琴哪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也就是嘴硬而已。
毕竟,嘴上不吃亏是她生存的王道啊!
“那现在怎么办啊!”自知理亏的温美琴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不会真的要我去跟那个顾铭泽道歉认错吧?”
“难道要我去认错啊!”顾文浩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啊,我怕。”温美琴还是有点心怯,“你大哥那暴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温美琴说着,又战战兢兢地拉扯着衣角,“你说到时候,你大哥去你老爸那里告状了,那我可如何是好啊!”
她倒不是真的怕顾铭泽对她做什么,因为顾铭泽虽然这个人不是什么好货,但是起码还是懂点规矩的。
但是,温美琴她怕的是顾正凛啊!
顾正凛那个人,她可真的是没招了。
“那你就等大哥自己发现后再来质问你吧!”顾文浩都不想跟温美琴多说了。
他这个老妈,实在是太不能让人省心了!
“不行啊!”温美琴急了,“那样的话,后果更严重。”
“妈!”顾文浩真的好累啊,“现在在你的面前,就只有这两条路。要不就是自己去自首,要不就是等大哥他自己发现来质问你!没有第三条了。其中的关系,你自己去衡量衡量吧!”
温美琴想了一下,确实也是别无选择了。
“那儿子啊,你跟我一起去吧。”温美琴拉着顾文浩,又有点心虚了,“你说,我刚刚那样子说你大嫂,她气成那样子,等会会不会不但不帮我们,还在顾铭泽面前反咬我一口啊!”
“妈,你又来了!”顾文浩无奈地看了一眼温美琴,“我真的不想再说你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啦,我不说行了吧。”温美琴憋屈地扁了扁嘴,“我就知道,我和顾铭泽这两口子都天生八字不合。”
“你和谁合过?”顾文浩白了温美琴一眼,“就你这破性格,大哥大嫂能忍你这么久我都十足地佩服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