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林染不顾形象,一路狂奔赶到的时候,元知知已经是坐在地下号啕大哭了。四周围绕了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是谁惹你了?不想活了是吗?看我今天不手撕了他!”
林染一边扶人起来,一边环视四周放狠话,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货敢惹元家唯一的宝贝疙瘩。
“哟,这不是季家的林染姐姐吗?不在家好好伺候人怎么跑这里来了?”果然那不长眼睛的货主动站了出来,是甄家的甄真,就是那曾经在林染成人礼上被林染狠撕的家伙。
“冤家路窄!”林染低骂一声,“说吧,你怎么着她了?”
她那不屑的态度,仿佛就是在嘲讽甄真说,你想怎么死?说出来爷给你个痛快。
甄真看她这样就来气,但是鉴于林染撕架的厉害程度和泼妇别无二致。还是输人不输场的梗着脖子酸道:“我哪敢惹知知生气?谁还不知道元董就怎么一个宝贝。”
随即眼神朝着角落里,一对眼生的男女看去。以林染四百多度的眼睛,那一看就小白花的菇娘好像在哭,旁边那男的也低头安慰。
虽然看不见那男的脸,瞧那身形装扮倒是有几分像元知知未婚先孕小宝的亲爹,比顾亦简更渣的T市渣男一号明扬洲。
林染恨铁不成钢瞪了眼元知知,为了这么个渣男哭,值得吗?
后者似乎收到了她的信号,在嘤嘤嘤哭泣声中和她耳语了一句,“给我狠狠教训那对狗男女!”
林染:“………”所以说,这就是你哭的目的,和带我来的目的。我就是实锤工具人。
不服输的林染还是坚强的用手指比划这和元知知讨价还价了一番,才确定了价格。
吃瓜群众们见林染目光突然狠戾,有些姑娘居然兴奋的叫了出来。
吃瓜人士A:“快看,快看。林染要撕人了,好期待!”
不明真相的吃瓜人士B:“她很厉害吗?”
经历过被撕人士甄真小姐:“那当然,虽然她人品不咋地。但是这方面功夫可是和泼妇一样厉害。”
有被科普到的吃瓜人士B:“那就好!那死白莲我都要看吐了,明扬洲那个瞎子居然还觉得她天真。呕!”
林染:“……”各位,你们好像很期待呀!
似乎感受到了这边群众们的情绪变化,明扬洲微微挑眉看着林染。
“就,你也要为她报仇?”
林染也不和他客气:“说吧!您二位怎么着她了。我也好回去和元董交待。”
“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要为难明哥哥。明哥哥不过是说了个事实,她凭什么就要打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一直躲在明扬洲背后的姑娘突然有了勇气对线林染。
话还未说到一半,眼眶里的泪珠子就又在滴溜溜打转了,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吃瓜群众们和林染: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又恶心又做作段位还低的孩子了。
“所以你们说了她什么?又对她干了什么?”林染直接是气乐了,要看看这人要说出朵什么花来。
“未婚先孕的荡妇,这么有脸把孩子生下来。”梨花带雨的姑娘怒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凭什么打我,哥哥不过是奉还而已。”
“果然是鞭子打不到你身上,你就不会疼。现在我让你尝一尝!”说话间林染直接操起桌上的蛋糕,完美又精准打击到白莲脸上,糊了一脸。
“大清都亡几百年了,你还有闲心管别人,不如多读点书去去你那三从四德的脑残思想。”
白莲姑娘直接就干懵了,没想到上流圈子居然有这么下流朴素的撕逼方式。
“OMG!她的鼻子歪了!”
随着蛋糕从脸上掉下去,吃瓜群众里爆发出一声鬼叫,加隐忍不住的笑意。
明扬洲也不心疼,抱手看着林染要耍什么花样。
接受到渣男目光,林染也不手软上前就是一巴掌:“现在轮到你了,打女人的废物点心。”
明扬洲没让她得逞,托住了林染要打上去的手。目的达成,林染微微一笑随即飞脚一踹,擒拿,把他掼翻在地。
不顾形象的提起裙子,作势就要踩他裆部:“你要是再犯,我就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蛋蛋的忧桑。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美丽的未婚妻让她来接你,她马上就到!”
会看事头的吃瓜群众们立即派人把明扬洲扶走,好生安慰。明扬洲怒气满面刚坐下,就遭到了元知知的几记佛山无影掌暴击,惊的海归男们目瞪口呆。
“刚刚让着你,你还当真了。敢打我,你不用不服,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元知知一改刚才狼狈样,笑嘻嘻看着明扬洲。
随即转头看向哭的依旧美丽的白莲姑娘:“敢说我品德败坏,敢骂我儿子,现在我就好好教你做人。你大可去告我!”
穿好高跟鞋就是淦!
吃瓜群众们:这才是高段位!佩服!佩服!
一场闹剧结束,吃饱了鲜美硕大瓜的众人见主角们退场离开也纷纷作鸟兽散。
送了鬼哭狼嚎的元知知回家,看她装模作样用烂演技和自家老爹一顿哭诉。林染才带上自家两只爱宠慢慢回家。
天哪!这是什么shit运气?回家这么一小段距离,居然会遇见这种事!
表面镇定自若继续走路,内心其实慌的一批的林染快哭出来了。后面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跟了她有一段距离,特么最惨的居然是不远处也似乎站了一个。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肯定是打不过,更何况手上还提着装宠物笼子。
为什么自己住的地方会离大马路有一段小巷子的距离,还有三个转折路口。
平时觉得这段路也不怎么远,今天却是格外的漫长。
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回家?自作孽不可活!
正在忏悔的大脑指挥着身侧略微颤抖的手指悄悄划开了光线黯淡的手机屏幕,凭着感觉点开了最近的通话记录,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林染把手机贴近耳朵,正了正嗓音,让自己尽可能正常些。
但那一头大约是不想和她说话,时间久的林染心里希望在一点点熄灭后才开了口。
“突然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失忆了吗?我们今晚才吵了架,现在还在冷战。除非你是想和我解释点什么,否则一切都是……”是顾亦简的声音。
眼看自己距离前面的那个人越来越近,林染眼泪激动的几乎是在眼眶里打转。
“哥,你在哪儿?你案子办完了在家啊!真好,我马上就要到家了,离家还有一小段距离,你能来门口接一我下吗?手上提的两只好重啊!”
顾亦简有点懵:“你,在说什么?”但随即听她颤抖的语气又反应过来,“别怕,我马上来找你!”
通话没有挂断,林染听见了顾亦简那头慌忙失措出门声。
背后跟了一路的男人似乎对林染了解的很,“我说姑娘,我在这片混了这么久可没有看见你有哥哥啊!骗我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吧!”
“哥,你跟她废话什么?就是她哥真能赶到又敢怎么样,还愁我们两个还打不赢他!”另一个男人搭话,言语间满是轻蔑。
说到最后前后两个小混混一前一后把她堵在了距离两人不过半米的中间地段。
林染也索性停了下来,放下宠物笼子,选择背靠墙壁盯着两个靠近的人。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会惊慌失措、恐惧害怕可能是人的本能反应。但直面恐惧的时候,林染却有了丝面对它的镇定。
“我奉劝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留下案底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以后还要混口饭吃。”
后面负责跟随她的男人不以为意的“啧”了声,朝着前面的的小弟道:“看看看!还案底,混饭吃!这一看就是个入社会不久的读书人啊!你觉得我像是要靠档案混饭吃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