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族。
“快看快看,那不是瑶月神女吗?这是怎么了,为何竟被如囚犯一般对待?”九圣域的一众仙小不能理解眼前的情况。瑶月神女可是白凤一族精粹的遗承之人,实力在九圣域也是不容忽视的,可眼前的情况却是······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日是瑶月神女一万五千岁行及笄之礼之日,这白凤族的神女行及笄之礼是要浴火的,这涅槃重生之后,方为名副其实的神女,可这瑶月神女,昨日竟······”旁边早有知道小道消息的仙侍窃窃私语,说着内幕。
“竟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又有那不知道内情的人急切地询问。
说话之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向旁边说道:“这瑶月神女昨日竟没能浴火成功,白白被烧去了一身修为,现如今如废人一般,神帝迁怒于白凤族,命流光域主遣瑶月神女入轮回。这瑶月神女乃是流光域主的亲妹妹,域主如何能舍得?神帝便亲遣神女,域主也不得反抗,如今时间快要到了······”这说话之人忽然噤了声。
原来是她转头看向了说话之人的方向,说话之人摒住了呼吸,因为他从未看过如此貌美之人。瑶月神女虽声名在外,可真正见过她的人却没有多少,这美貌,怕是九圣域第一美人,清涟圣域的莲仙芙菱都是不及的:肤粉不深匀,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杏眼微上扬,月样容仪俏。
她微微一笑,便又转头,向前走去。莲步轻移,不再停留。
---逝轮台前。
神帝的仪仗在两边布开,神帝天亦背对着她站在逝轮台上。
她在逝轮台前站定,微微欠身:“见过神帝。”没有过多的尊敬,客套,语气里全是冷漠,疏离。
面前高大的身影,其实并没有那么狠心,坚定。连背对着她,都是掩饰内心的脆弱。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的存在,他们也不互相去打扰对方。过了许久,天亦才微微颤着声音出口:“姜儿,你上前来。”
乔姜往前走了几步,依旧在天亦的身后。天亦以为他藏得很好的感情,其实乔姜心里了然,于是脸上展现出一抹柔色。
天亦,转过了身,看到的就是这一抹柔色,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上前扶住乔姜的肩膀,对她说: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永远的神后,我会独宠你一人,你只要忘了他。
乔姜轻启朱唇,“陛下,我可以走了吗?”
天亦眼中所有的柔情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他一大步向前,强硬地抓住乔姜的双臂,对她吼道:“乔姜,在你眼中,非如梭就那么重要吗?你的眼中就再容不下其他人了吗?你是一域神女,不是一个卑贱之人。他非如梭不要你,你就要这么作践自己嘛!乔姜!”
乔姜还是清清冷冷地笑,也不看天亦。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神帝陛下和瑶月神女了!”身后突然传来的清冷的声音让天亦和乔姜俱是一怔,天亦明显感受到了乔姜一僵,立马放开了她。
其实来了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青衣白衫,手中一个青玉壶。双眉微蹙,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鼻梁高挺,一双黑眸不起波澜,深不见底,自带一身冷意。
女子样貌也是姣好,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任谁看了也讨厌不起来。身上穿着藕色襦裙,臂上还挽着青云绸,又不是温婉,活泼。
男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倒是那女子看似颇知礼数。福了身子,笑意盈盈,“见过神帝师兄,神女师姐。师姐昨日之后可还安好。旁的都不重要,师姐万不可伤心过度毁了身子。”
说着,她眼眶也是红了一圈。
“这司医药的师兄在这,哪里还会有姜儿师妹毁了身子的时候。莲仙是过虑了。”芙菱听后脸色一尬,再不说话,脸上笑意也减了不少。来人一身红色长袍,桃花眼眯着,心里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算盘,脸上一脸笑容,真是调皮可爱。
来人站定,一手单托着下巴,笑着说道:“这里倒是热闹,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呢!姜儿师妹可知此去要历哪些······”
“陆今,你出来,你爷爷可知道吗?”天亦直接出声。
陆今立马换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的神帝好师兄,你可再别提了,你昨天那么突然下旨,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从我爷爷那里跑出来,如今正是该抓紧的时候。怎么还在这闲聊家常呢?”
“既如此,来人,拿下。”天亦冷漠地出声。
逝轮台前守着的神卫立马冲过来,将莲仙和青衣男子拿下押到逝轮台上,还不待芙菱说话,神卫便把她扔下了逝轮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此时的乔姜,心中虽然伤心,却也开口问了:“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呵呵······”青衣男子又开口说话,可是却让乔姜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神帝若想以这九圣域为礼,博心上之人一笑,今天只管跳下这逝轮台!”说完,也不看其他人,自己跳下了逝轮台。
到如今,乔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再难看也得面对天亦。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却尽带悲凉,只轻声说道:“陛下,若是你跟来,他日乔姜历尽轮回之后,定自刎于陛下面前。”
“姜儿!!!”天亦满满被乔姜的这番话给惊到了,还不待表示什么,转眼间,乔姜已然跳下了逝轮台,消失在了层层云雾中。
“姜儿师妹!”另一人紧随其后也跳下了逝轮台。
逝轮台上,空留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帝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日,医神非如梭,莲仙芙菱,还有月老之孙陆今,皆从九圣域失踪,如此重大之事,神帝居然没有追究。而那日之后,神帝的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