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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计划

最近一段时间,栾彦没有在进入问道之所,在想不明白的时候,栾彦绝对不会仓促发起行动。第二块问道碑已经解锁,但是,栾彦还是没有想明白。其实,人类是最简单的动物,却也是最复杂的动物。人类的进化史证明了一点,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是得志便猖狂的。只要实力足够,就可以碾压对方。在生与死面前,其实并没有孰是孰非,谁对谁错。

本能是基础,学习是过程,文化是表现。只有明白这个道理,栾彦认为,自己才算是有了再次进入世界的底气。若真的全按照本心去做,那么其实和本能的去做没有区别,三面神像的川流本体是在蛊惑自己——这是栾彦最终得出的结论!

想到这里,栾彦知道,漫无目的的探索时代结束了,该制定计划了!

栾彦的计划很简单,也很复杂。栾彦把整个计划分为四个步骤,这四个步骤对应栾彦自己所认为的四个阶段,蛰伏期,这是一个积势蓄力的过程,用时下流行的话就是种田的阶段;然后是成长期,这个阶段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任何一个势力的成长都需要一个成长期,在这个阶段,通过种种手段壮大自己,直到走向第三个阶段。

接下来,就是成熟期,这个阶段栾彦认为自己应该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可以秀一秀肌肉了。而最后一个阶段,是逐鹿期,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栾彦到是没有问鼎天下的志向,骨子里,栾彦还是一个小富即安,野心不大的普通人。他或许有人前显贵的奢求,也或许有追求自由的理想,但是,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曾经苦苦挣扎于底层的小市民。

小市民的特点是什么?

憨厚中透着精细,老实里带着狡黠,有一点怯懦,缺一些霸气,但关键时刻绝对不允许有人践踏尊严。这就是小市民,他们或许普通,但绝不泯然。

栾彦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在两个多月前,他还带着一些文人的孤芳自赏。但是,时至今日,他放下了,去他妈的文化人吧!

凌晨六点,栾彦爬起来,洗漱完毕,开始一天的训练。晨跑一小时,然后买早点回家,和爸妈一起吃完早餐,带上一点儿去静吧。在看着叶夕晨吃完早餐后,简单布置一下静吧的工作之后,进入问道之所……

“川流!我能不能提前知道历史节点的具体情况?”已进入问道之所,栾彦开门见山地问着。

川流依然欢快地在栾彦身边飞旋着,闪烁着光芒说道:“不能,川流只是一个平台,不是辅助系统。”

栾彦点点头说道:“明白,明白,你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不提供服务。”

没有给川流继续说教自己的机会,栾彦来到了托德他们工作的地方,这两个月,托德和莱利帮助梅斯他们一帮普通人建立了一个姑且称之为家园的区域。通过修复垃圾堆里的各种机械和就地取材的钢铁,一座座房屋建设起来,生产设备也被修复了不少。另外,梅斯还带着人建立了一个可以种植植物的园子,衣食住行加上生产加工,算是建立了一个超微型的生态圈。

当栾彦找到托德的时候,这个已经可以笑容满面和莱森嬉闹的冷酷士兵正在指挥着大家安装一台人造太阳,其实就是一台巨大的光照设备。有了这台设备,就可以让园子里的植物进行光合作用,以后就可以不用没有绿叶蔬菜补充维生素担忧了。

“托德,我有些事情,嗯,要和你商量一下。哦,另外,莱利和梅斯也要一起参加。”栾彦走到托德身后,轻声说道。

托德没有回头,点点头说道:“等我们安装这个设备就过去。”

栾彦了然地撇撇嘴,来到一栋铁灰色钢铁二层小楼前,随便选择了一把纯金属的躺椅感觉了一下,除了有点累腰,其它的都还不错。点燃一支烟,栾彦惬意地抽着,望着远处那群嘿呦嘿呦喊着号子的士兵和平民们。

“说吧”半个小时后,托德和莱利、梅斯来到栾彦这边,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托德坐下后随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栾彦先是散了一圈儿烟,然后等到几个人都点着了才说道:“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的帮助。”

梅斯吐出一口烟雾,直接说道:“我们不是士兵,但是,我们有恩必报,而且除了战斗力差点儿,但是干活不是问题。”

莱利也是很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明显是支持梅斯的话。栾彦又看向托德,对方露出一个目前还不算很好看的笑容说道:“我是士兵,只懂得打仗。”

栾彦站起身有力地跺了一下脚说道:“这就够了,这就够了。我有一个计划,这是计划的文本,你们看一下。”

三个人接过栾彦递给他们的文件夹,开始翻看。这是一份简要的计划目录,说明了在第二块问道碑的三个世界结束之前所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项。但是,只有标题,而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

托德抬起头,带着一丝疑问,栾彦笑着说道:“呵!托德,先不要着急,等你的朋友们看完了,我会给你们解释的。”

又等了几分钟时间,莱利和梅斯也读完了计划目录,抬起头。栾彦坐直身体说道:“首先,我们必须明确之后一系列行动的目的。那就是建设好我的故乡,现实世界的地球,好包括以后将要纳入地球系统的其它星球和种群。这一点,你们是否赞同?”

托德和莱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显然,对于他们来说,问道之所才算是故乡,至于现实世界的地球,那是栾彦的故乡。不过,栾彦是他们的战友,也是救命恩人,嗯,就算是——第二故乡吧,这个词好像挺有道理的。

梅斯沉默了好一会儿,盯着栾彦说道:“那我们能做什么?”

栾彦看到三人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有梅斯也不过是在忧虑自己这帮平民能干什么。他很满意三人的态度,继续说道:“很多,梅斯,你和你的人毕竟也是都是从现代社会接受的教育,那么在以后我们要去的一些世界里,超越我们认知的,你们就去学习,落后于我们的,你们就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后援团队。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成为精通某一方面,或是某一领域的精英。你们不用担心时间不够的问题,在问道之所,你们的生命不会流失,而且,我会补偿给你们每人二十年的时间。以后,我也会找到更多的增加生命的科技或是神奇物品,所以,你们不用再为生命的事情而忧心忡忡。”

三个人一起点点头,梅斯问道:“那我们要从哪里开始?”

栾彦摆摆手说道:“不着急,我们还是说回这个计划。刚才说了我们的目的,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步骤。第一步,必须保证生存,只有活着才能更好地完成计划。所以,我们要选择的世界不能超出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每一次出发之前,我都会把要去的世界告诉你们,然后详细的讲解每一个世界的具体情况。不过,我还是要说明一点,不要过分相信剧情。剧情所能展现出来的内容,只是最关键的,但是一个世界是存在很多变数的。所以,我们不要太过于相信剧情,我们要更多相信自己的直觉。”

栾彦停顿了一下,又点燃一颗烟,深吸了一口说道:“最后,我们必须要信任彼此。一旦我们踏入剧情世界,能够真正依靠的,只有我们这些人。不要相信剧情世界的人,也不要怜悯剧情世界的人。记住,我们在剧情世界,是旁观者,也是掠夺者。我们的一切,生存的资本,都必须在剧情世界获得。或许这样说很残酷,但是,我们毕竟是孤独的!”

对于栾彦最后这一段话,托德和莱利、梅斯全都沉默了,他们无法反驳。这里的四个人都是从极端环境走出来的人,他们都了解栾彦说的是实情。丛林社会,没有人可以信任,一旦他们的团队中,有任何一个人向剧情世界妥协,那就是所有人的灾难!

沉闷的情绪悄然蔓延,四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几分钟后,栾彦发出一声尖锐的怪笑道:“诸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没有太多时间感物伤怀。现在,我需要一支五人团队,两名作战人员,三名辅助人员,还需要一批装备。出发的时候我回过来,我现在要回到现实世界去做准备,你们确定随队成员吧!”

说完,栾彦转身离去……

离开问道之所,栾彦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准备给爸妈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他还特意邀请了叶夕晨,还好,挺给面子的。

栾彦不清楚自己和叶夕晨之间究竟算什么?没有感情的基础,也没有情感的铺垫,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栾彦总是自作多情,他明白自己和叶夕晨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年龄。

可是,在这个时代里,年龄真的是障碍吗?

或许,代沟才是真正的阻力!

吃过晚饭,在父亲栾天野的强烈建议下,栾彦承担了送叶夕晨回家的责任。两个人没有叫车,而是肩并肩走在夜幕下略显寂静的街道上。

“老板!你有心事?”沉默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叶夕晨打破了宁静。

栾彦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有些莫名的不痛快。”

叶夕晨笑道:“咯咯!哪有那么多莫名的不痛快?暗恋的女神跟人跑了?”

栾彦不觉得叶夕晨的调侃很好笑,但至少他认为,叶夕晨是在努力让自己开心。他呼出一口浊气,轻声问道:“明天,我要去外地很长时间,家里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会给你留下一笔钱,是静吧的维持费用。你要努力,我回来的时候,至少要有一个会员。知道吗?”

叶夕晨不以为然地说道:“难啊!老板,你的规矩要是不改,恐怕你就得养我一辈子了。”

栾彦猛地一拍巴掌说道:“那就养你一辈子呗!哦,对了,至少你可以给我煮咖啡和烤蛋糕。也不错啊,就当雇了个保姆。”

叶夕晨斜着脑袋瞥了栾彦一眼道:“保姆?你要雇我当保姆,收费可不低?”

栾彦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叶夕晨道:“这张卡里有一千万,算你十年的工资。够吗?”

叶夕晨撇了撇嘴说道:“不够!”

栾彦了然地点点头,把卡塞回钱包说道:“好吧!等我回来,你在告诉我你的身价。走,我送你回家!”

叶夕晨看着突然向前小跑的栾彦,猛地追了上去,一下子蹦到栾彦的后背上……

“队员都确定下来了?”站在问道之所的神庙内,栾彦表情严肃地看着托德。

托德点点头说道:“我和莱利是作战人员,梅斯和布莱恩、霍特是辅助人员,我们都是骨干,第一次理应我们去。”

栾彦面向五个队员说道:“多余的话不说,对面的世界叫勇闯夺命岛,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种部队士兵,他们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而且有战斗经验。同时,他们的对手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和军方,也有特种部队,甚至还有战斗机的加入。如果必要,我们可能还要面对其它重型武器,所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我不确定我们会在那个节点进入这个剧情世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的目标,是十五枚VX毒气导弹和那个记录着许多世界秘闻的微型胶卷。可能会出人命,所以,你们都是自愿的吗?”

托德和莱利很自然地点点头,梅斯也在犹豫了一下后点头确认。布莱恩和霍特相视一眼之后,霍特淡然地说道:“我最近学会了一个汉语名词,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栾彦盯着布莱恩和霍特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面向问道碑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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