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通道处那座石门的关闭,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池安迈步而去,捡起来那把扎入土中的剑器。
剑长2尺1寸,剑身由陨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
“这剑……有龙的雕刻!这是帝剑!”
随着池安举起这把剑器,剑柄之上的龙型雕刻立刻抓住了池安的目光。
这剑上的龙型雕刻似在游动,就像这剑上真的在盘绕着一头古龙,如此精致的雕刻绝非是宫外之物,有如此手段的锻造师,放眼整片大陆,恐也唯有那帝国之中的锻造师能有着手段了。
不过,这由历代帝王所带的物品怎么会被自己的父亲所得到,这也是池安所疑惑的地方。
“这把剑应该是帝国帝王的贴身配剑,用料和锻造工艺都是一等一的,我不过来此处历练,没有必要用到这般强大的剑器啊。”池安心中疑惑更深了。
不冻泉的水温一直以来都在零度之下却不曾冻住。连着瀑布也是一样是冰冷无比。而且这水流从三百尺高空倾泻下来,那蕴含的力道不下千斤!
在瀑布之下。有沉浸在水中的巨大岩石,这是池文特意搬来的,供在瀑布下修惊的人有个落脚之地。否则瀑布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岩石,早就被千百年来无穷无尽的冲击力冲碎了!
“好大的冲击力”池安费力的站在了这块岩石之上,却发现自己难以站稳身子。虽然林铭已经尽量选择了水流较小的地方。可是这不冻泉的水似乎格外沉重。冲的池安几乎直不起腰。
“喝!”池安一剑刺进岩石之中,抓着帝剑的剑柄站稳了身子,蕴含着千斤之力的瀑布之水冲击在池安的肩上背上。犹如雹锤敲击一般疼痛。
池安感觉身体要散架了。而且这瀑布之水奇寒无比,因为水流的流动。热量流逝的更快,原本池安的丹田就已经受损,暂时无法进行修炼,更不用说运转灵力了。
不动泉的瀑布冲击着池安的身体,飞流而下的水流让池安不得已运转起来灵气,这一运转起来,池安只觉得丹田是一阵的撕裂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丹田爆裂。
可以池安却又不得已到运转着灵气,后来慢慢的在池安下一呼一吸之下,池安体内的灵气循环渐趋佳境,丹田处的疼痛也越来越小而他本人也越站越稳。
拔出插在岩石上的帝剑。池文没有横扫,没有刺杀。没有出任何剑招,而是简简单单的将剑举在了身前。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
一寸短,-寸准,刀剑虽然不如枪攻击力强,攻击范围大,但是胜在精准。而匕首就更准了。所以刺客用匕首的多名这一来便于雪区,二来匕首精准容易一击致命没有听说哪个刺客带着-杆枪招摇过市的。
而剑乃短兵之祖,虽不如匕首般精准但是却比匕首的杀伤力更强。
因此,练剑必先练稳,任何的兵器稳字贯穿其道,若不稳则战时易失之兵器。
而不冻泉这里强劲的冲击力更是锻炼其下盘的一个最好的修炼场所。
此时池安单手举着剑柄,七成的剑身放在了瀑布之中,抵抗这瀑布的千斤重击。
“真重!”
这才过了那么一小会,池安只觉得的手臂发麻,剑身被狠狠的压弯了。
他的手臂开始颤抖。额头和小臂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暴起。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随着呼的一声闷响。帝剑被瀑布的水流狠狠的冲在了岩石上。池安半跪在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感觉双臂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休内的灵气也大量的消耗。
“嘴通”林铭被瀑布的水流冲下了岩石。他一枪刺出,刺在岩石之上,才在水中稳住了身子。
“我就不信了,再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池安在不冻泉中一直练到自己手臂几乎已经没有知觉后才舍得休息一下。而在练剑的同时,他也在淬炼着身体,原本夺萃境第一重的修为竟隐隐有着向第二重突破的迹象。
大概又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池安只觉自己的手臂仿佛都要断裂一般,他也此刻也明白了为何池文要给自己帝剑这样的强劲的剑器。
“砰!”的一声巨响,池安再次跌落水中。
从水中慢慢的爬了到了岸上。
一到岸上,池安边觉得双臂一阵的无力,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宛如咸鱼一般的翻了一个身,耀眼的光芒刺入池安的眼睛,此刻真是正午时分。
“这……简直不是……人能想出的锻炼方式。”池安此刻已经精疲力尽,再一次尝试着运转了一下灵气,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可以正常运转丹田了。
池安顿时倍感惊奇,可他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伤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好了,丹田受损可不是一件小事,最短也要十几日的恢复。
池安思来想去,恐也有这瀑布之中冰凉异常的水能做一个解释了。
只见池安缓缓的将手放入了不动泉中,只见原本手上虎口处崩裂的伤口竟在肉眼之下慢慢的长出来新的肉芽,然后随着伤口的慢慢的合拢,再看时伤口早已不见。
而此时,城主府的书房之内。
“城主!此举是否太过草率!”
“哦~那晋谋士又有何高见啊。”手中酒杯转动,池文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于有点笑意。
“不冻泉那里是烽火营的选将之地,这……这!……”
未等晋谋士说完,池文直接摆手将晋谋士的话打断。
“够了,你再多说也不能改变什么!去吧,通知一下,今夜子时。”
晋谋士只觉头皮一阵发凉。
“这……这……真的要这样吗?”晋谋士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的畏怯。
“嗯,去吧,这也是为了他……”说完之后池安挥袍坐下,看着屋子的外面。
不冻泉处
随着练习的次数的增加,池安开始慢慢适应了不冻泉的低温,但那股冲击力却是极难克服的一个关卡。
“砰!”一声剑器落入水中的声音。
池安再一次跌入了不冻泉之中。
当池安再次从水中爬出来时,浑身湿透,一件单衣因为浸湿的原因紧紧的贴在池安的身上,他的肌肤在单衣之下隐隐若现。
当刚才一样的瘫倒在地上,鼻子边一真真的泥土的气息。
“又……失败了……”
较真的池安给自己定下了撑过三炷香的任务,但是现实的残酷告诉他,这项任务对于他而言简直是痴人说梦。
眼皮越发的沉重,当池安的最后一丝意志的消散,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他,本是一城主之子,本可以安安稳稳,以寻常人家无法想象的富贵生活度过这一生,可现在……
在这一天里,他的虎口裂了数次,常常从石上跌落时,后脑狠狠的砸在了水底的尖锐石头上,一刹那鲜血淋漓。
若不是这潭水有着治疗的作用,恐怕此刻池安早已命回九天,气数已尽了。
再回首间,夜幕已经降临。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而在这一切都平静之中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一大群毛发黑色如墨、杀气腾腾的狼型灵兽。全部朝着池安方向走去,一片锥子般的目光在阴暗中泛着绿色的幽光,长尾统统平翘,像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军刀,一副箭在弦上、居高临下、准备扑杀的架势。这一群中的一头被狼性灵兽们簇拥着的似乎是领导者的灵兽,它的脖子、前胸和腹部大片的灰白毛,发出白金般的光亮,耀眼夺目,射散出一股凶傲的虎狼之威。
城主府内
池文看着屋外飞雪万千,心中确是无限的思索。
自从被帝国的人打成重伤之后,虽然外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是恐这生无法再精进半步,一生只能在如今的这个境界之中直至寿元耗尽。
“城主可在想自己的伤势?”晋谋士打破了这刻的沉静。
“晋谋士可真是善于观颜察色,还真瞒不了你啊。”这话语气虽是潇洒万分,可细细品味过后,确实有点凄凉。
“我不过在城主旁呆久了,这城主想什么,自然也知晓一二了。”
“哎,帝国方面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早晚都会兵临城下,还有那古怪的兽潮,探子已经出现了伤亡,灵兽在我城旁越聚越多,这让我怎么放的下心。”
“所以……城主才会忽然对少城主如此严肃吗?”
“嗯……如果我没有受伤,我一人可保我雪怡古城之人个个平安无事,可现在不一定了,如果他还没有能成长起来的话,我真的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危,对了,灵兽放出去了嘛。”
“嗯,总共数十只幽冥狼,全是夺萃境一重的灵兽,算上它们已经饿了数天,此刻已经是它们最为饥饿仍有充足体力的时刻,已经可以媲美夺萃境第二重的灵兽了。”
“嗯……现在只看池安能否撑过这一夜了。”
不冻泉处
一脸沉醉于梦乡的池安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对劲,他也全然不知有一群饥肠辘辘的灵兽向着他袭来。
一切在此刻却是如此的宁静,满天星空之下,万物如往常一般作息,花,草,云,确实如同不动了一般,黑色的夜空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垂下。
而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池安突然觉得身体一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来他的脑袋,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翻身站起,手中早已握着帝剑。
夜晚如此宁静,而这宁静却是古怪之处,安静的过分了,鸟声与虫鸣一个没有,空气中弥漫着诡异。
一片寂静的深林之中,猛然出现了一点点绿色的光芒。
“绿色的光芒?……这……应该是!眼睛,绿眼,黑夜,成群,这是!幽冥狼!”
作为自幼饱读这类书籍的城主之子,池安在此刻展现出来丰富的知识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狼口水的腥臭味。
伴随着一片树叶的下落。
只见那点点的绿光刹那间全部不见,而就在一下刻,离池安却不过时米距离。
“好快!”
几乎在这句话说出的一瞬间幽冥狼便来到了池安的眼前。
这一刻时间宛如禁止,池安看着那只幽冥狼张开布满獠牙的大嘴。
“动啊!快点动啊!”任凭池安在脑子如何大喊,但是身体的反应速度却始终赶不上,眼看着幽冥狼的嘴就要咬到池安的脖颈时。
“快点动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池安将手中帝剑横在了狼口之中。
“啊!”池安只觉得左臂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一回头就看见,另一只幽冥狼咬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池安强忍剧痛,右手将剑一挥,将一直幽冥狼打飞了出去,随后翻转剑柄,剑尖直指左臂上的幽冥狼,一剑刺下,削铁如泥的帝剑轻易的刺穿了幽冥狼的胸膛,顿时鲜血四溅,溅的池安脸上头上全部都是。
而后那只幽冥狼也失去了生机,最后死在了地上。
池安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手在不停的颤抖,这鲜血如同兴奋剂一般,更有几滴血溅入了池安的嘴里,血腥味在慢慢的扩散,这更加刺激了池安。
这一刻池安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来啊,来啊。”嘴里发出了病态的身影,连腰都弯成了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角度,这一刻的池安宛如疯魔。
手中长剑一挥,脚下一踏,《凌霄花录》全力运转,池安手持长剑,冲入了狼群。
长剑挥舞之间,四周花瓣浮现,一套剑法池安此刻全然没有了章法,遇见幽冥狼不管其要害何处,只管厮杀,剑被挥舞到了他的极限。只见一直幽冥狼一爪在池安的背后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可是池安却仿佛更加兴奋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好!好!鲜血的味道!太美味了!”
池安像是完全入了魔一般,这是体力确实不怎么允许了,池安他只觉得眼前是一片的晕眩。
终于池安停了下来,手中帝剑插入土中,他倚靠的长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背后满满的都是狼爪爪过的血痕一道一道深刻见骨,左臂和右臂全是被幽冥狼撕咬的痕迹。
而此刻在他的身边,数具狼尸倒在了池安的周围,鲜血宛如画笔一般的在这片土地上作画,画出来当时的激烈,画出来当时的血腥。
狼尸的场子,肝脏,鲜血,涂在地上,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气息。
终于池安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天为被,地为床,血为水,沐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