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哪!”南宫风云怒吼一声,殿外等候地女官慌忙推门进来,望到龙颜大怒陛下和那一旁满脸倔强、不肯低头的公主殿下,她立即恭敬地跪下道:“不知陛下招奴婢所为何事?”
见到来人,南宫风云佯作怒道:“从今日起,云月公主不得出宫,她若出宫,你们皆死无赦。”
闻言,女官心中猛地一颤,面色瞬间惨白,颤抖的道:“奴婢遵旨,奴婢遵旨。”
“哼,你给朕呆在宫中,好好反省自己。”南宫风云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走出殿外,见到那两位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地宫女,一个名为“晴儿”,一个名为“欢儿”。
南宫风云冷冽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气,心道:“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现在他是真切地动了杀心,因为她们才使得元普纠缠倾颜,因为她们元普差一点掌掴倾颜,因为她们才使得他的计划部分打乱。
她们实在是该死,他已经容忍了许久,倾颜的行踪多次被泄密,元应远当然以为他傻?
片刻,他摇摇头,微闭的双眼又缓缓睁开,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他厉声喝道:“这次朕便饶了你们,若是你们再敢帮助公主出宫,杀无赦。”
说过,拂袖离开,两位宫女自始至终都是不敢抬头,当南宫风云的步伐之声完全消失之后,她们直接瘫软在地上,死灰一般地眸子渐渐恢复光彩,一股劫后余生地喜悦在她们脸上跃动。
夜色黯淡,月华收敛进乌云中,子时时分(23点到1点)。
一辆马车出现在一座赫赫府邸前,匾额之上,“丞相府”三个字熠熠生辉。
马车在府前停下,门前的四名持刀侍卫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位相对年长的侍卫走了过来,语调肃然道:“来者何人?”
车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两位身着黑袍之人,黑袍罩住全身,甚至连身形都看不出,他们在亮出一张令牌后立即被恭敬地请入府内。
不远处的黑暗之中有着两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
丞相府书房,灯火通明。
书房内,有着五人,四位身着青色烟罗裙的娇俏少女侍立烛火旁,一位是身着貂裘锦衣之人,丞相,元应远。
少女看护着金丝雕镂做就的灯罩,当灯罩里的烛火闪烁之时,她们便小心翼翼地拿下灯罩,剪短烛丝,完成以后再次侍立一旁。
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元应远坐在软塌之上,一手把玩着两颗核桃大小的紫色明珠,一手看着书案之上堆积的信纸,面上挂满喜意。
桌面之上,一尊人头大小、生着双翅的白色玉质猛虎雄踞一角,另一角,一尊同样大小的白色玉质的神龙飞舞其上,两样东西皆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虎归深山,龙翔九天。
这两样东西虽然不同凡响,但与桌面中间的那件物事相比起来还是会暗淡许多。
三彩神玉为底座,底座之上,雕镂着座座屋宇,鳞次栉比连成城池,这座城池就是御风帝都,月沧城,精致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灯火照耀之下,那环城河流竟似流动一般。
整个屋内极尽富丽堂皇。
元应远不时地望一眼这座精致的城池,面上尽是喜爱之色。
他手中的信纸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信件,而是各州府送达的礼单,这三样惊世绝伦之物便是礼单之物,而他身后的匾额之上有着“清正廉洁”四个浓墨重彩的大字。
书房的中间火炉里的白炭滋滋作响,温暖着整个书房。
“老爷,宫里来人了。”一道体态臃肿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躬身行礼,眼露精光,道:“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带来了好的消息。”
丞相管家,钱兴隆。
“哦!”元应远停下动作,把礼单又放进了一旁的锦盒之中,他站了起来,钱兴隆慌忙地走在他的身前,元应远习惯性的把两颗珠子放在他的手中。
“兴隆,转告那些赠礼之人,这些特产本相甚是满意,他们想要的本相一定满足他们。”
“哈哈哈.....”捋着如雪的胡须,一声大笑后走出门外,钱管家紧紧跟随。
侍女恭敬地躬身行礼,待他离开之后才敢抬起头来,纷纷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厅堂之中,正有着两人坐着饮茶交谈,茶香四溢,他们夸耀茶香浓郁,甚至比宫中的还好,只是他们的嗓音颇为尖锐。
元应远负手而来,步伐稳健,虽已花甲之年却丝毫不显老态,步入厅内面上略显怒意,这两个宦官见到自己进来竟然还在那里安之若素的饮茶。
待元应远来到他们跟前之后,他们才发现,惊慌的行礼,惶恐的道,“奴才不知丞相已到,万死莫赎,万死莫赎。”
他们这一说,元应远略带怒气的脸庞才缓缓舒展开来,面上依旧一派威严,这两个低微的宦官实在不值得他舒展平和面目,端坐椅子上,威严的道:“你们来此所为何事?”
管家侍立一旁,元应远坐在那里,他们自然只能站着,邀功一般的道:“营总管要我们告知丞相,公主殿下被陛下禁足了。”
“嗯,我知道。”他平淡的道,这种情况他早已猜到,若是公主没有被禁足那才奇怪哪!一方面,他的实力足以让南宫风云畏惧。另一方面,南宫风云若不做出行动来,太后与皇后也值的他烦恼了。
“丞相知道!”两人尖声诧异道,片刻,察觉到话语有失,他们谄媚行礼道:“丞相神机妙算,奴才佩服,奴才佩服。”
“老钱,打赏。”这时的丞相脸上竟然浮现笑意,平和得道。
老钱拍拍手,早在外面等候的五位侍女端着一盘盘放着金子的木盘走进。
“这九十九黄金,你们拿着吧!这是你们应得的。”
两人眼睛睁得极大,咽下唾液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辉,两人一听,哄抢一般的往怀中放,挣得脸红脖子粗,狼狈之极。
钱兴隆与元应远兴味极高的看着。
争着道:“这一两是我的,是我的。”
“是我的,我的。”
“晴儿先告诉我的,我先知道的。”
“欢儿先告诉我的,我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