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快步走出那个门,他面对这个多话的女孩时,心竟然砰砰跳个不停,一种想冲动的感觉,自从自己从英国学成归来从父亲手中接手了这个破山头,自己郁闷的不得了,自己想扔下不管,但是又怕这群野蛮的山贼去骚扰附近的百姓,现在是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管怎样先把自己的学堂搞起来再说。
他正站在门思索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内的呻吟声,他冲到门口发现那个女孩正抱着脑袋痛苦的晃动着身子,旁边的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他立即冲过去,抱起那个女孩子就往外跑去。
外面停了一辆军用大卡车,他把她放在座位上,驶出了那个院子,那些站岗的蒙面人看到他们的老大的这种反应也是一头雾水。
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还真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虽然脑袋疼的厉害,但已经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淡淡的荷尔蒙的香味,那砰砰的心跳在自己的脸旁向她展示着他的主权。
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头疼呢,我来不及想这个问题,男人发动了车子,一路狂奔出去,经过一通颠簸后来到一处镇子上,在一家诊所门口停下,他下车再次抱起我踢开了诊所的门吆喝着:“先生,帮忙看一下!”
里面有一老先生,正在给一妇女把脉,抬起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
楚少,稍等一下,我开完方子一会。
我本以为他会粗鲁的拒绝,但看他乖乖的把我放在椅子上,规矩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老先生给我把脉,看了看我的眼睛问到:“头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刚开始,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如实回答,可是觉得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以前的事情我好像不记得了。我也不确定以前的自己有没有头疼的毛病。
这时我的脑袋突然不疼了,我告诉他“大夫我现在不疼了,没有任何感觉。”
“那还的小心点吧,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回去按时服用注意休息,看着也没啥毛病,注意休息吧”,老先生拿着毛笔在一张发黄的纸上认真的写着药方。
我敷衍的答应着他的嘱咐,自己的脑袋又在盘算着如何逃脱的问题。
妹妹?她还在那个房子里,在这个时代里她是我的妹妹,在我们那个时代里她也是我的妹妹,本来想着趁出去抓药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走,可一想到潇雨萱那个小朋友,还是回去带她一起吧。
拿着药方,我们走出了那个诊所,我看着药方傻笑着,他看了看我说:“你傻笑什么?”
我道:“我拿什么抓药?”
“拿大洋啊!笨蛋。”他面无表情的说。
“大洋,是什么样子的?……可惜我没有大洋……”我晃晃脑袋悻悻地说。
“我根本就没有一块大洋,在我们那里都是用手机支付……”我补充道。
“手机是什么?”他停住脚步疑惑的问。
“哎呀就是一个盒子,方方的,里面能放好多钱……”我不想跟他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他拉着我的胳膊,来到一家药房,递上处方,吩咐道:“按这个抓吧!”
“你能不能跟人家客气点,没点礼貌!”我看他那么霸道的样子不满的说“我可没钱付药费哈!”
他看了看一眼没再搭理我,抓完药离开药房,在街上走着,我想不管明天会怎样是死是活,今天先把肚子填饱了,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吧,想到这我就站在不走了,他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我饿!”我理直气壮地说。
“真麻烦!”那人不耐烦的语气。
又拉着我走进一家饭馆“两位您请坐,想吃点什么?”店里的服务员很热情的问道。
“我要吃鸡,”我没等他说话“还有牛肉,鸡蛋……”
“你真能吃”他道
“那又怎么样,反正落你手里了,要杀要剐的小命一条,快死了你还不让我吃饱啊,我可不想做饿死鬼!”我噼里啪啦的说着。
“谁说要你的命了?”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啊,看你们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他生气的时候还挺可爱,憋的脸红红的更漂亮了。
“我都快死了,不多说点还带着去那边呢?”我立即反击他。
此时的自己就像激怒他,我得弄明白他抓了我们到底想干什么?一群土匪,在这个乱世,这个土匪头子还长得那么逆天,再说了我是穿越过来的,都已经够倒霉的还怕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也明白一个道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更明白,我得跟他回去,找到那小孩,我的妹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我带到这个世界里,但我是有责任的,有好多问题我还得问她。
我点的菜已经上桌,我确实饿得已经前胸贴后背的,先抄了一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能肯定当时的吃相确实很难看很难看,那时的自己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得让他觉得我没有钱,确实也没有钱,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普及的移动支付,自己已经很久不见钱长啥样。
我把另一只鸡腿放在一个纸包里包了起来,放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他见状用两只好看的眼睛瞪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话,我又把半碗牛肉和俩鸡蛋一起包好塞进口袋里。在往口袋里塞的时候我斜着脑袋仇恨的瞪着他。他终究没说什么,但是那种惊讶的表情还是让我觉得好笑。
我用一种痞哩痞气的语气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做土匪。”
“谁是土匪?你怎么知道我是土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土匪?”他愠怒地问。
他自从接手了父亲的队伍后一直郁闷着,别人都说他们是土匪,他也最讨厌被人说成土匪,他一英国爱丁堡大学的高材生,当时鬼使神差的接这差事干啥!
其实他的父亲也不是土匪只是被打散了的国军被上峰放弃的一群人,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只有先找个山头生存下去。
此时这个男人眼里有一种愤怒,对就是愤怒,喉结轻轻的颤抖着,始终没有再说什么吗。
他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冷冷地说道:“吃饱了吧,饿死鬼,赶紧走吧。”
他拉起还没吃完的我就往外走,我顺手又抓了一几片牛肉塞进嘴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嫌弃的模样,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们回到车上,那辆车太高,往上爬太费劲,他一步跨上去而我在车下站着看他。
“上来!”
他用低冷的声音命令道,用漂亮的眼睛盯着我,那种眼神冷洌而又不容反抗。
我乖乖的爬上那辆破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刚刚坐定车就驶了出来,载着一路的颠簸,往南面那群山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