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里提前完成了全年的采煤计划,开始设备大检修。作为采煤机司机的赵伟,每天只是下井转一圈,配合机电中心进行设备调试,然后就上井了。工作量减轻了,也就有了多一点的时间陪杨雪。他们几乎每天晚饭后都要到那条小路上去散散步,可惜时间都不是很长,杨雪担心家里的父母,常常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回去。
每次分手,赵伟都有些依依不舍。
杨雪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腼腆和忧郁,她的善谈和敏捷是姑娘家少有的,尤其唐诗宋词、古人的轶闻趣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由头,她就能侃侃而谈。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天阴冷阴冷的,队里的老工人说要下雪了,赵伟想起雪地里玩耍的杨雪,就盼着老天赶快下雪,下大大的雪。盼着盼着,老天就真的下了起来。雪不大,夹着小小的冰雹,盐沫似的,一下午积了薄薄的一层,深秋重霜似的铺在地面上。空气凛冽,老工人们说这雪有的下呢。晚上散步的时候杨雪拽着他的胳膊比比划划的滑不起来,气得她直跺脚,不停地埋怨:“这破天,怎么下了半天就这么一点儿!”
“下大了有什么好?上班下班的都不方便。”
“你懂什么?”杨雪气得用拳头砸他,娇嗔道:“下大了好玩儿啊!”
“有什么好玩的?你每天要回家,这都不知道怎么有时间出来的,还玩儿哪!”赵伟说着,有些坏坏的说:“我会法术,要是你明天中午不回家,我就让老天下得大一些。”
杨雪听赵伟这么说,心里有些痒痒的,仰头看看天上飘下的不大点儿的雪末儿说:“顾新华会法术还差不多,你……哼!”
“好哇!”赵伟一把把杨雪拉到跟前,两只手老虎钳子一样把杨雪箍的动弹不得,咬着牙说:“你敢瞧不起我?敢不相信我?哼哼,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说着双手一带把杨雪搂在怀里,低头就吻。
杨雪“咯咯”地笑着,头来回地摇摆,不让赵伟吻,赵伟逮不住杨雪的唇,情急生智,一张嘴却咬住了杨雪的鼻子,杨雪一时气闷,只得用嘴呼吸,被赵伟逮住了舌头,狠狠地吻。
杨雪吃不住疼,呜呜哝哝地喊“疼!疼!”一边用手推赵伟。
赵伟连忙松嘴,胳膊却一点都不松劲,盯着杨雪问道:“信不信我?”
也是赵伟用大了劲,杨雪扒在他的怀里不吱声,他慌了,怕她又哭了,忙松开手,看看杨雪:“真疼啦?我还没用劲哩!”
杨雪苦着脸用鼻子哼了一声:“强盗一样!”
“傻丫头!”赵伟又把杨雪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真想做个强盗,把你抢回家去,天天和你在一起,省得你天天出来像做贼的失火的一样。唉!”
杨雪被赵伟说的缠绵起来,扬起了脸,轻轻地吻了他的下巴,他立即低头来寻她的唇。
杨雪闻到那熟悉的牙膏的香味儿,想到每次约会他都要刷刷牙,心就融化了,轻轻滴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去迎接他。零星的雪末儿趁机飘落在脸颊上,轻轻地,像赵伟的爱她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