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师兄,你再不出来,师父就走远了!”
扎着双髻地女童急的在门外跺脚,“我不等你了!”
屋内传来不急不慢的声音,“你敢先跑,我废了你的腿。”女童抬腿刚要冲出去听了这话硬生生地定在原地,心里连他祖宗都问候了。
“师兄,你倒是快点啊!”不让我跑,还让不让我活命了?“师父交待了,那些人寻仇来的,不跑就死拉!”
屋内安静了下来,急的女童在门外团团转,冲进去只怕死的更快。追上师父,就不怕师兄了,她横下心就往外冲。对屋里喊道,“师兄,逃命要紧我实在不能等了,你要能活下来到启阳镇来找我和师父。”她边跑边嘀咕,师兄武功比自己高上不少,不至于死吧?想想不放心又停住转身喊道,“师兄别怕,找到师父就回来救你。”说完使上不成气候的轻功逃命去了。
西晚春一口气跑出几里远,无意扫到道边的驴,猛的停住差点翻个跟头连撤了几步,对着躺在草地上的人喊道,“师父!你不逃命去,在这做什么?!”
一袭灰衫之人抽出枕着的手臂半坐起来,“晚春啊,你怎么一个人跑了?”说话间满是疑问,又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我可怜的傻春儿啊,师父让你们跑,说的有点早了。”
西晚春不明所以,“什么早了?”
“就是…”一副正经模样的人突然扭捏地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衫,“就是…”
西晚春最受不了师父这说半话的习惯,叫道,“就是什么?!”
“你玉玉师伯不知道我们搬出谷了,”萧天一咽了咽口水,“哎!一言难尽,言而总之,我们暂时安全了。”
西晚春不由尖叫起来,“师父!”
萧天一没从徒儿脸上看到喜悦,反而脸嘟地更圆了。
“你喊什么?为师耳朵没聋。”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被师兄砍了根手指了,这次连腿都没了!”女童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管,”她尽量哭的惨些,“师父,你陪我的腿!”
“这…”男子问的踌躇小心肝吊的高高的,“你师兄说要砍你腿了?”
女童直点头带着哭腔叙述着,“他说我敢先跑,就废了我的腿!”接着又大哭起来,惊起了树上几只鸟。
萧天一为难地看着徒儿,艰难的开口道,“晚春,其实…”
西晚春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抬头耐心地等他下半句。
“你师兄,大概砍不了你腿了…”说着他又挠挠头,好不容易挤出点愧疚的表情,“为师,在你师兄练功的时候拍了他一掌,估计现在…”女童哭声戛然而止。萧天一见她抖动的双肩,好心的提议道,“为师要去镇上住几天,晚春怎么办?”
泪痕还挂在眼角的女童,片刻已换上一副笑脸,堆笑着爬起来,“我给师父牵驴,”不忘讨好地扶着驴绳,“师父,您请上驴。”
萧天一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