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豆豆一直在回想早上林凯的表现，脑补了无数种被鬼魂附身的情节，还未等她YY出结果，林凯把车停在一座大厦楼下，侧着头说：“到了，下车。”
神情间除了疲惫，与往常也没有什么区别。
真是奇怪。
王钰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昨天发给林凯的微信也没有回复，不知道他是没看到还是懒得回复。
他拿着手机不停的转圈，不时地看一下时间，就在他忍不住要出门去找人的时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林凯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身后跟着穿着白色大衣的刘豆豆。
看起来倒是挺般配的。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王钰笑着走向林凯，对着他的右肩直接就是一拳。
林凯掀了掀眼睑，嗯了一声，他侧了侧身，朝着刘豆豆的方向扬了扬头，“刘豆豆，王钰。”
“你好，久仰大名。”王钰笑着伸出手。
刘豆豆倒是一头雾水，哪来的久仰大名？但她还是礼貌的回复：“谢谢谢谢！”
王钰明显愣了一下，笑的更加开怀。
他搭着林凯的肩膀，小声的说：“不得不说，眼光不错。”
林凯这才看向他，嘴角微掀，露出了一点笑。
“单身狗。”
王钰知道他这是在嘲笑自己，无所谓的笑了笑，“彼此彼此。”
刘豆豆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大书柜给吸引了。
她趁着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凑到书柜前扫视着一排排的书。
这时王钰凑了过来，对着她低声的说：“怎么样，壮观吧～”
“这些，你都看过了？”刘豆豆指着一排生物科学类的书。
“nonono，”王钰边说边摇头，“这些不是给我看的。”
“那是给谁？”
“顾客，比如你，”王钰笑着指了指书柜上的那些书，“你第一眼看到这些书的时候，怎么想？”
“就是觉得，嗯……”刘豆豆垂着眼，一手抵着下巴，认真的想，“你好厉害，竟然能看这么多书。”
“Bingo！”王钰打了个响指，扬了扬眉，“答对了！我……”
“正事。”
林凯打断两人的对话。
王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凑到刘豆豆耳边，低声说：“下次再聊。”
“那我先出去。”她一进门就发现这是一个心理诊所，暗暗地还在猜想，总经理到底是哪方面心理有问题。
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些窃喜，她这算是抓住了总经理的一个弱点了吧。
还未等她走到门口，后领就被人拽住，她回头，只见林凯正皱着眉看她。
“你去哪？”
“我出去啊，不然多妨碍你看病，要是有些不可描述的病情，那该怎么办。”
林凯的眉皱的更深了，身后的王钰忽地笑出了声。
林凯把刘豆豆推向王钰，自己开了门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了上，径直走向大厅里的沙发，坐下等。
昨晚睡得不好，直到现在太阳穴还隐形的疼，他干脆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刘豆豆被关在门内，欲哭无泪。
她没病啊。
王钰坐到办公桌后面，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他翻出一个文件夹，抽出几张纸，认真的看了半天，这才抬头对着刘豆豆说：“刘小姐，请坐。”
刘豆豆迟疑着挪到桌子边，弯下腰对着王钰小声地说：“王先生，总经理搞错了吧，我没病。”
王钰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嘴上还是说：“请坐。”
刘豆豆有些不自在，她坐在椅子上，心里却是杂乱纷纷，她的手肘搭在桌子边，隐藏在桌下的掌心有些热，出了满手的汗。
王钰把几张纸递给她，又给她一只笔，示意她填完。
刘豆豆伸手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抹了抹手。
她在填表的时候，一直觉得头顶有一抹视线，直直的盯着她，刘豆豆咬了咬牙，硬生生忍受。
没想到，王钰看起来谦谦君子的样子，视线竟然这样凌厉。
刘豆豆和王钰在里面聊了半天，临出门时，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王医生，我的病严重么？”
王钰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了她一眼，说的很官方，“结果还要等我看完材料才能出来。”
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纸张沙沙的声音。
王钰看了眼手表，对着刘豆豆笑着说，“治疗结束了，麻烦叫下林凯可以么？”
刘豆豆出门后，四处扫射，一眼就看到了男人。
他坐在沙发的边角，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休息，眼角落着几根发丝，眼下透出一层乌青，周身是少有的柔和，连同她的动作也放轻了。
刘豆豆刚坐下，林凯就睁开了眼，刚醒来，他有些懒懒的，“结束了？”
“嗯，”她放轻了声音，“王医生让你进去。”
沙发的一边弹起，林凯俯视着她，“这边有杂志，等我。”
林凯进门的时候，王钰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再也没有“王医生”的样子。
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话有些嘟囔，“公司里的事怎么样了？”
林凯手上也摆弄着一根，有些漫不经心的转着，“处理了。”
王钰皱了皱眉，看着他，“可别治标不治本啊！”
“这次不打算走了。”林凯看了半天手里的烟，最后还是点了火，“帮我找房子。”
“啊，这样啊。”他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宋瑶的公司最近正在出售房子，还不错。”
“你来定。”
“好，还有……”王钰露出一副好玩的神情，“那个小妞，我猜她八成是装的。”
林凯没说话，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片烟雾。
良久，他把烟掐灭，起身就走，王钰在身后直喊，“诶，不一起吃个饭？”
回应他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他重新坐会沙发上，把烟摁灭，随手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不像表面那么镇定啊！”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之间静的可怕，到了酒店，林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垂下眼皮，静静地把玩。
一张卡翻来覆去的转。
许久，他把卡扔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
刘豆豆有些摸不清情况，她小心翼翼地问，“总经理？”
林凯瞥了她一眼。
算了，跟她生什么气。
“这张卡给你，公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