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吉时就要到了,该抛绣球了,别耽误了时辰。”一旁的侍女说。
白真儿看了看梁从之说:“公子你可要来接我的绣球?我看不惯那些富家子弟的嘴脸,他们只会寻我们作乐,并不会真心待我的,但求公子救我于水火。”
梁从之先是一愣,然后陷入沉思,迫于侍女的催促,白真儿又不得不踏上阁楼,外面的人一见白真儿拿起了绣球,就开始起哄,有的人大叫道:“抛给我。”,有的人则开始打人。
老鸨却面不改色的劝大家别起哄,白真儿是醉雨阁的花魁,平时来看她跳舞唱曲儿的人也是数不胜数,想必这种场面也是老鸨意料之中的。
白真儿一旁的侍女说:“姑娘,别着急害怕,这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看准了再抛。”侍女的话明摆着是不想白真儿抛给梁从之,在侍女看来梁从之只是个空有理想的穷书生,根本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白真儿一直举着绣球不肯抛,她想等梁从之,因为她十分明白,如果是哪位富家子弟接了绣球,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由于白真儿的绣球迟迟不肯抛下来,那些人就开始不耐烦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也离开了。老鸨也是十分尴尬说:“大家别着急呀,这可是关系到真儿的幸福,她定是要好好看,好好选的。”
云生对梁从之说:“大哥哥,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梁从之这才清醒过来,待到云生和梁从之出去后,白真儿立刻抛下了绣球,好巧不巧被云生给接住了,云生趁大家没注意是谁接住了绣球时,赶紧把绣球给了梁从之。然后大叫:“大哥哥接到绣球了,大哥哥接到绣球了。”
云生原以为这样就皆大欢喜了,结果那些富家子弟就像着了魔一般奔向梁从之,对他拳打脚踢,想抢绣球,梁从之被打第一下的时候他就离开明白了白真儿的话,他紧紧地抱着绣球蜷伏在地上,拳头重重地落在他生上。阁楼上的侍女说:“他命可真好,怎么好巧不巧就让他接着了绣球呢!不过他现在怕是要被打死了。”
“姑姑你也不劝劝,要是那书生没被打死,被打废了,真儿姐姐可就要嫁给一个废人了。”老鸨身边的一位妓女说,估摸这和云生差不多岁数,以她和老鸨说话的语气应该来这当妓女很久了,和老鸨有一定的情感基础。
“我宣布……今日抢得绣球的是……那位白衣书生。快,去把他扶起来。”老鸨无奈地说。老鸨和白真儿身边的侍女心中的想法一样,一个穷书生根本给不了真儿幸福。老鸨侧身对旁边的妓女说:“清漓、清尘,你们去扶他吧。”
清漓和清尘赶忙把梁从之扶起来,那些富家子弟见两位妓女还那般年幼也不好再动手。真儿旁边的侍女早在真儿抛完绣球时把她带到里屋去了只留几个侍女在看热闹,真儿在里屋坐卧不安,侍女们也不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她。
“报姐姐的喜,姐姐的夫君已经定下来了!”一位瘦面小倌跑了进来喊道。
真儿惊了一下,说:“你可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姐姐这我怎能知晓呀,只知道是个残人儿,刚刚被打得好惨呀,我们也不干上前去劝。姐姐好生打扮一下,姑姑说一会您便随那位公子去。”小倌说。
老鸨望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梁从之,说:“我看你今日是胆肥了,那么多人打你,他们要绣球你就给他们呀,硬抗着做什么?今日要不是我在你就被打死了。你家在哪,今日真儿还要和你回去呢,你这般如何带她回去。”
梁从之颤抖着说:“今日我先回去,等我再选吉日来迎娶真儿姑娘入门可好?”
“你看着一副书生样,竟这般没有礼数,怎可择日再迎娶的。传出去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我们真儿今儿个你定是要带走的。”老鸨破口大骂梁从之,梁从之尴尬极了,脸颊胀得通红
“哥哥让真儿姐姐去我们家吧。”云生拉着梁从之的衣袖说。
梁从之听了这话转过头看了看老翁,老翁点点头示意梁从之可以。梁从之立刻对老鸨说:“我现在就带真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