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吕不破抚掌大笑:“二位果然是明白之人,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他们单刀直入,做事讲原则,理性,我喜欢。”
“没错,我花如此重金,自然也是有求于二位了。”
“哦,怎么说。”
“这若是放在以前,本神族神物自不可外传于人了,但是放在今天,却又自不同。”
“哦,却是为何?”
“因为本族除大宝经之外,还找到了另外一件完全可以替代它的圣物。”
“是什么?”
“吕阳钟。”
“吕阳钟,不是吧,你说的可是那已经遗失千年的,千古神器吕阳钟?”
听到这个名字,陈道二人又是惊奇不已。
“正是。除了它,世上还有第二件这么一样的神物吗?”
“我不信,吕阳钟已经遗失千年,怎么可能偏偏让你们找到,又为何一下成了你族圣物,据我所知,千百年前,北风大陆上,还未曾有神火一族出现呢。”
“不错,你这完全是属于讹诈,篡改历史。就凭这点,别人完全可以灭了你神火一族了。”
“呵呵,你们说的或许是有这么一点道理,可是神物既然早已消失,又一消失就消失了这么多年,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年前的东西,谁还知道是属于谁的?
因此,当它重新出世的时候,谁先找到的它,谁就是它重新的主人,谁就可以拥有它的绝对支配权。是不是?”
“好吧,这个暂且不论,我要问的是,这件这么神秘的宝物,你们是如何,在哪里找到的?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们无需操心,因为这已经是本族内部的私事了,你们只需相信确有其事就行了。
至于在哪里找到的,这个虽然是绝密,但已经不太算是秘密了。”
“为何?”
“因为本族在找到神物时,是经过一场大战的,所以我想这已经不算是绝密。多少应该是有些消息透露出来的吧。”
“大战,在哪?”
“此去五万余里,西部边荒的大耳国。”
陈道二人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场战事相信他们也是听过的。
“那一场大战,大耳国损失惨重,据说光军民就死伤十万,这还不包括力士、修士、灵族、法师。”
“曾曾好手笔啊,却没想到,是你们一族所为。”
吕不破双手望空一拱说:“那是族中子民同心,族长、长老得力,圣子圣女快速崛起,非一人所为。”
“呵呵,想不到这件曾经风糜大陆,令无数修仙之人垂涎着迷的千古神物,竟这样落入你神火族之手,我们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羡慕啊。”
“只要不觊觎就行。”吕不破不无幽默的说。
道门狠手捻唇下原本为数不多的胡须,满眼尽是艳羡惊奇的神色。
“这大概就是要中兴我神火族的迹象啊。”
吕不破不急不徐,目中却尽是骄傲自豪之色。
“这下,看你们还敢怎么说,到底是我神火族是正统,还是他们神族是非正统了。”
“呃!好吧。”
“好,既然公子这么豪爽,那这礼物我们就收下了,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不违背双方道义的前提下,我们都可以答应的。”
话说到这里,该讲的原因也都清楚了,没什么再遮遮掩掩的,所以陈玉观也不容气,代替道门狠收下了礼物,并且立马拓印了一份给他。
“好,痛快,既然是有求于人,又是等价交换,凭心而论,既然是能交换之物,那就是生意,而生意之间,最讲究的是诚信,一回生二回熟,而我们要做的,将来极有可能是长久的生意。
因此,你们想想,我又怎么会让二位做,有违道义上的事来呢,那不是自断财路,自己坑自己吗。”
“好吧,既然你说的这么在理,但是公子,你似乎忘了,我和他,我二人,可是从来不做生意的。”
“不做生意,哪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生意啦,来,二位,陈兄道兄,先不谈这个,先让我们再干完这一杯再说。”
三人于是又各饮了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
“陈兄道兄,不知二位可曾听说过吕阳钟的歌谣?”
“歌谣,就是那句传言对吗?”
“对。”
“这个谁不清楚啊,金虹现,吕阳出,五方神火震九幽。这句话,整个北风大陆的人都知道啊。”
“对啊,金虹剑,吕阳钟,五方圣火,这三样宝物,凡北风大陆上的人,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的啊。公子问这个,与我们跟你办事,有何关系?”
“有,自然有,否则我也不会找二位来了。”
“哦,可是这金虹剑、吕阳钟,五方神火,我们一样都没有啊,否则,我们哪还用呆在这大宛国,受人压制指使?
再说,你神火族子民千万,寓居大漠以北,世世代代受神火庇佑,人才济济,里面高手如手,还有什么事,是你们解决不了的,非得请教外人,来让我二人帮忙呢?”
陈玉观说。
“我族虽然人手众多,这是事实,但有些东西,那也是物尽极用的,二位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千万可别轻薄了自己。
还有,这一样东西,非要你二位出手,才能办的成的。”
“哦。那是什么事?”
“二位可曾听说过撞天针。”
“撞天针,那是什么鬼?”
“别说知道,听都没听闻过。”
“撞天针二位不懂,也许我换个名字,二位就懂了,南门杵,二位应该熟悉吧。”
“啥?等等,南门杵?”陈玉观几乎差点要跳了起来:“公子,我明白了,你先所谓的大礼,其实就是要首先取得我俩的信任,然后由我们盗取大宛皇宫内,监天寺的圣物——南门杵给你吧?对不对?”
石不破不紧不慢:“正是。岛主一点就透,举一反三,这就让人敬佩呢。”
“敬佩个毛啊,你就别捧杀我们了。我就说吧,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原来你绕这么大个弯,打的却是我国圣物的主意。”道门狠冷冷的说。
“怪不得你一见面,就给我们这样重礼,原来是狼子野心,居心不良啊。”
“呵,这件礼物太重,我们受之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罢,作势就要将此轴抛还给他。
“慢着,礼物先拿着吧,等我把话说完,二位如果觉得,这生意做得就做,做不得时,我们也不勉强,那时再下定论。如何?”
“哦!好啊,我看你怎么说。”陈玉观大马金刀,他连动手的心思都已经有了。
“不过你最好能找个说服我俩的理由。”
二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尽管忽悠,我自当不信没听见就是了。
吕不破静静的看了二人一眼,缓缓的道:“据我所知,这件南门杵在监天寺号称圣物,但却是一件最悲催,最没用的圣物。”
陈玉观腾地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敢这么侮辱我国的国宝,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翻脸。”
“冷静冷静,先别激动好吗,”吕不破并没有显出什么惊慌。
“胡说八道,编,接着编。”道门狠依然皮笑肉不笑,他平时,可比陈玉观的定力强太多了。
“你以为我俩是三岁小孩吗?听你一通吹,就被忽悠了?”
“说什么我国的这件圣物,是最悲摧,最没用的圣物,你骗鬼去吧。”
“信不信我打不死你。”
“信,不过我不相信你会打死我。”吕不破依旧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
好像根本没半点害怕的样子。
这倒真让二人吃不准他究竟是何意了。
“据我们所知,南门杵又称为撞天钟,之所以说他是最悲催,最无用的圣物,那是有原因的,不是我有意玷污你们国家的国宝。”
吕不破继续说:“而是这件国宝生不逢时。”
“生不逢时?什么意思?”
“生不逢时的意思是,这件圣物不是一件完整的圣物,而只是一件圣物的一小部分。”
“你的意思是,南门杵别名撞天针,撞天针就是…”
“没错,岛主果然是岛主,真是算无遗策,撞天针其实就是吕阳钟上的一根棒槌而已。”
“没有钟,哪有槌,有钟没锤有何用?有槌无钟又同样敲不响。”
“你,妖言惑众,无稭之谈,你当真以为我们好忽悠,三岁的小孩吗?”
“信不信我现在就动手收拾你。”
“我妖言惑众,我无稽之谈,拜托,你们两个动动脑子想想。
你们有见过,监天寺有多少次曾把这根南门杵拿出来示人,你们可曾听过,这么多年,监天寺的钟声,有多久不再曾响起,这么多年,你们拢共听到过几次这样的钟声?”
这一连窜的发问,宛如半空响起的惊雷,轰隆作响。
二人一听,凝眉一阵深思,这么细细一想,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打自己和道门狠一出生到现在,有多久没再听见过钟声了,十年、二十年?亦或三十年五十年?
不,也许更长更久,因为他们打出生以来,压根没再听过啊。
只是因为这是一个小问题,并且小到几乎无视,完全不是问题,这么多年,这才一直没有让人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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