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我的牙好像也要掉了。”虞知冉有点焦急，踮起脚张大嘴巴给晚玉看，“啊——”
晚玉蹲下，“别急啊，我给你看看，张大嘴巴，啊——”
“啊——”
晚玉假装认真看了一会儿，“没掉，你的牙还挺好，记得要每天刷牙啊。”
虞知冉这时候又试试了上牙齿磕下牙齿，好像没动了，不信邪的他第三次尝试牙齿相碰。
这次他用了力，连晚玉都听到声音了，挺……清脆的。
虞知冉碰完牙齿就捧着腮帮子哭，晚玉有点忍不住了，虞识澈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弟弟。
“那个冉冉啊，牙齿不能这么磕的，不然会磕掉的。”晚玉只好劝她，但虞知冉自顾自的哭，完全没听到她说的话。
晚玉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给虞识澈，“澈哥哥……”
虞识澈也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历，唯一带过的小孩子就是八岁的颜晚玉，磕了一嘴的血。
虞识澈蹲下来，“虞知冉。”
虞知冉听见声音立刻停止了哭声，他看着虞识澈的脸，害怕又委屈。
“你别哭了，男子汉不能随便哭。”
虞知冉虽然害怕但还是顶嘴了，“我是个小孩子，我不是男子汉，我五岁。”
“我牙疼，我哭。”
晚玉想了想，这话好像也没说错，但还是有哪里不对。
虞识澈也是满满的无奈，他平静的开口，“你为什么牙疼？”
虞知冉有些胆怯，还是说出了口，眼泪还在不停的掉，“我磕了牙，自己磕自己牙，我牙疼。”
“花花说，男孩子和女孩子没什么不一样，疼就哭了。不能因为我是男孩子就憋着，憋着会……会更难受。”
虞知冉说完又哭了起来，看来是上瘾了，不过他也没说错。
“那花花会哭吗？”晚玉赶紧转移话题，给他擦了擦眼泪，这孩子明明可以停下来不哭，偏要不停的哭。
虞知冉抽噎道：“会，花花哭的厉害，比我厉害。”
晚玉有些无语，瞧这哭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依她看，这个叫花花的男孩子长大后必成大器。
“那你跟玉姐姐说说花花好吗？花花喜欢什么颜色的裙子？”
“粉……粉红色。”虞知冉还指了指远处开的樱花，“花花喜欢在头上扎花，就是那个花。”
虞识澈就看着虞知冉，他无法接受一个男孩子从小佩花穿裙子，但是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那花花好看吗？”只要能让虞知冉不哭，就一直说那个女装小佬吧！
虞知冉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傲娇，“花花不是好看，是可爱，可爱即世间正义！”
得，之前还觉得这孩子傻里傻气的，没想到从小就有绅士资质。
“什么世间正义？”虞识澈没听清楚，因为晚玉笑了，他看向晚玉，她的笑容有些古怪。
“不是。”晚玉拍了拍虞知冉的肩膀，“你现在还疼吗？”
虞知冉再次尝试磕牙齿的时候，就被虞识澈一只手掐住了腮帮子，牙齿完全不能动了。
虞知冉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晚玉，现在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澈哥哥，就这样掐着他的腮帮子吧，不然再磕一下，他牙真的掉了。”晚玉别过脸，不能再看这个傻小子了，比原身小时候还傻。
虞识澈另一只手捞起虞知冉的腰，一把把他卡在自己怀里，还好，不是很重。“走吧，我们去转转。”
“啊？这样不会累吗？”
虞知冉还想挣扎，但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徒劳无用，便不再动了。
“不会，他很轻。”虞识澈颠了颠虞知冉，真的太轻了。
晚玉没抱过孩子，但也知道孩子不轻，但虞识澈完全没有异样，她也不太好说什么，两人并排走在小道上。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晚玉一直看着虞识澈的步子，见他走到一个园子里，她也跟着去了。
晚玉第一眼就看到里面正绿的芭蕉树，“是书斋。”
“是啊，你现在还要芭蕉叶吗？我这次可以不用凳子就给你摘下来了。”
晚玉立刻摆手，“不，不用了，我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我现在长大了不能提那么幼稚的要求了。”
虞识澈点头，也不再执着于芭蕉叶，但是虞知冉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我……要。”
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起离开了书斋。
春末，好多花已经开过了，梨花、杏花、海棠花，只有晚樱还在开放。
“啦啦啦……”晚玉哼起了某游戏衍生动漫的主题曲，歌词有些沙雕，她唱不出来，但是曲调轻快，节奏令人舒服
两个人抱着个娃娃就逛了大半个园子，她一开始还担心他会累着，直到虞知冉睡着了，虞识澈就把虞知冉抱在怀里。
晚玉接到了程凌枝的电话，两个人往大门走去。
“澈哥哥明天早上要来接我，你要是穿的好看的话！我就夸你好看！”晚玉有些傲娇，“不过你可不能拈花惹草，不然嘿嘿……”
虞识澈浅笑，抱着孩子他有些不方便摸晚玉的头，因为手上都是虞知冉的口水，“行，那你今晚早点睡，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停车场，虞安看到抱着虞知冉的虞识澈有些心疼，又麻烦到他了。
虞安从虞识澈怀里接过虞知冉，已经和程凌枝告别过了，接下来是要和虞识澈好好谈谈了。
“小安啊，阿澈到底还是你的孩子，不论是对你有怨还是有恨，都是无法避免的。”
“阿澈已经长大了，你刚刚也看到了，他今天点的菜很好的照顾到了大家，晚玉的口味偏淡，但是你喜欢辣的，他刚刚那份川菜点了特地放在你面前。”
“他是在乎你这个母亲的，你回去好好和她谈谈，那孩子心里通透的很。”
程凌枝的话又出现在耳边，虞安知道，程凌枝没有说错，于是她决定重新谈谈。
“阿澈，冉冉这孩子很麻烦的，刚刚……”
“他是您的孩子，是我弟弟，不麻烦，只是有点傻。”
其实他觉得虞知冉不像虞家人，但是亲缘关系的鉴定，他已经做过了。
“这孩子是没你聪明，但是他也不傻。”虞安立刻反驳，“他还小，只是不懂事。”
虞识澈转过头，这哪是不懂事，是傻到家了有卖的，尤其是那个叫花花的。哪天花花把虞知冉卖了，虞知冉都能找回来让花花再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