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晞国的九公主,不学无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又留恋美色。
可以说是众多皇子中最差劲的公主,却不知为何,涣梧月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公主,尽管涣凉夕十三四岁就惹来调戏男子,流连青楼的一堆风流事,涣梧月身为母皇,也都一一惯着。
别人不知原有,涣凉夕却明白,所谓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不过是生前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障眼法,羽翼未满时为了不露锋芒,只能制造出玩世不恭的假象,好在这皇宫争斗中,韬光养晦。这也是涣梧月的意思,涣凉夕是自己和一生挚爱的亲骨肉,深宫似海,她必须想办法为她女儿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所以,表面上不学无术的涣凉夕,却武功高强,文筹武略都是佼佼者。只是原来的涣凉夕无心皇权,不学无术下藏着得是寡淡清冷的性子。
涣梧月猜出涣凉夕若是想远离这皇权纷争就一定要有容身之所,于是暗暗扶持涣凉夕在宫外培养了一波自己的江湖势力。
【穿云阙】江湖数一数二的门派,它的势力,漫步在六国皆有眼线,据说穿云阙分为三门,云机门,云宝门,云翳门,三位门主都不是常人,能在穿云阙有一席之地,必定是有些实力的。而这三门的眼线遍布天下究竟是什么人创立了这样的门派,江湖传言,众说纷纭。到底没人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也有一些传言,说这穿云阙的主子就是三位门主其中之一,有的说穿云阙宫主是个鹤发童颜的怪物,也有人说是个翩翩公子,更有甚者说之所以穿云阙短短十几年就位列江湖前茅,必定和朝廷有勾结。众说纷纭
不错,穿云阙就是涣梧月给涣凉夕留得底牌,若有朝一日…遇到什么不测,自己护不了女儿一世,便留下条后路吧。
凤晞国内
进来几天涣凉夕闭门不出,在寝宫自己待了十多天,这十多天她是一点没闲着。
不为别的,就是闭关练功,原来的涣凉夕,一身武功却被涣梧月封住,为的就是怕不轨之人发现涣凉夕得底儿,对她早早下手。如今的白洛语,也就涣凉夕,自然不甘一直隐忍,她这十几天,熟悉了一遍这个世界的内力,武功。没想到,轻功,居然真的存在!加上白洛语前世的格斗技巧,如今一般人也进不了她的身。
白洛语对这副身体很是满意,欣喜之余想着,想着是不是也得给正主报仇了。。。
新的涣凉夕想着,这几日韬光养晦,也该出去会会那些人了,便带着月婵出了寝殿。
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下那个“罪魁祸首”吧。涣凉夕来到天牢,驻守的士兵看见涣凉夕,匆忙行了个礼“参见九殿下。”
涣凉夕看着叩首的士兵,挥了挥手,说“起来吧,他被关在哪?”
其中一个士兵面有难色“殿下,这…”
涣凉夕不带一丝温的度眼中染上了一丝愠怒,“本殿下不想再说第二遍。”言语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气势。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想来对于旁人没什么耐心。
两个士兵征愣,这是那个不学无术的九殿下吗?总觉得哪里变了。回过神来,颤颤兢兢的带涣凉夕来到天牢的一间牢房。
只见昏暗的牢房里,一名身形褴褛的男子被绑了起来,身上破开的衣衫和鞭挞开的伤口黏在一起惨不忍睹,脸上的血污让人看不清面容,低垂着头好像晕了过去,是刚刚被人。涣凉夕看到这幅惨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心中闪过一股莫名的心疼。
转身对着两个士兵命令道“把人送到阑珊殿。”
听完,两个士兵脸色一变,扑通跪在地上“九殿下,女皇有令,这贱…夫…行刺公主,择日处斩。”说话那士兵对于那罪犯的称呼还有些犹豫。
涣凉夕留下一句“有我担着,人送不到就送你们进去跟他受同样的刑。”说完,转身离去。出了天牢,对着身边的月婵吩咐道“人出来了就宣太医,为他诊治。”
月婵有些不解,就算九殿下再宠惯这个男人,也不会纵容成这番吧。但是还是应承下来。
其实连涣凉夕也有些不解,这些情绪是她不该有的,莫非是以前的涣凉夕的执念?
剩下涣凉夕一人,她凭着记忆走去了宣德宫,那个她“母亲”住的地方,休养的差不多了,这个母亲也该见一见。
到了女皇的寝宫却发现涣梧月并不在这儿,涣凉夕想就此作罢,明日再来拜见,转身要走时,一道温润的男声叫住了凉夕“夕儿。”凉夕闻声回首。当真是谪仙一般的人儿,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似月光散落,一头墨发,高高竖起。俊眉微微拱起,一双眼睛散发着不输日月的星芒,薄唇轻开,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这男子……竟给人一种春天的感觉。
涣凉夕点头“见过兄长。”
这人正是凤晞国的六皇子,涣予澈。
听得凉夕这一声兄长的称呼,涣予澈似是不太满意。本来一脸欣喜只剩下失望,如今还是这样…
收神后涣予澈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妹妹…这是要去哪?”
“想去拜见母皇呢”涣凉夕疑惑他的失落
“想来母皇应该在御书房,不如一道去。”
涣凉夕接受了,涣予澈的邀请,记忆里对这个皇兄的印象很模糊,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原来的涣凉夕可以忘记了似的。
涣予澈走在涣凉夕身后,偷偷看着前面的人,那倾世的容颜不带半分温度,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可分明眼前的人就是夕儿。。
两人想着不同的事,一会便走到了御书房。正要命人通传,那侍婢迎了上来,行了个礼,拦住两人“六皇子,陛下正要通传九公主,有要事相商,请您改日再来寻女皇吧。”
涣予澈愣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母皇了。”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涣凉夕,就离开了。只是,那一眼,凉夕分明看到了,失落,欣喜,和一抹……怨怼?
凉夕跟着侍婢进了御书房。
只见涣梧月皱着眉头在屋内踱步,其实有什么事。侍婢自觉退了出去,涣梧月抬头看见涣凉夕,免去了她的礼,上前”凉夕身子可有好些?”言语中不免担忧,这样的关怀让现在的涣凉夕错愕,家人……这是前世的她不曾拥有的东西。
“回母皇,儿臣身子已经大好。”
女皇担忧的神情有了一丝缓和,看来在这深宫里,至少这个女皇是可以信任的。想到这儿就听涣梧月又说“才好起来,日后一定多加小心,加害皇儿之人朕一定不会放过。只是皇儿你为何还是要护他?”
涣凉夕道“母皇,他一介男子自然不会有这么多谋算。想来一定是背后有人指示,我将他带出天牢是想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涣梧月还是不放心,面露忧色“可是留这样的人在身边,你切莫松心。情字一劫,最割人心,母皇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别重蹈覆辙。感情永远是帝王家致命的弱点。”
“母皇,不管是什么劫,我都奉陪到底,我绝不会坐等人家欺负上门来。”那语气中的不可一世让涣梧月觉得陌生。
“皇儿,你可是想好了...”
“是,母皇儿臣心中自有分寸,如今敌暗我明,儿臣再不会懦弱下去,该来的总是会来。。”涣凉夕这点道理自然是明白的。
女皇心中诧异不已,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要学着保护自己,这般气魄,这般不可一世,桑儿,若你泉下有知,是不是也会欣慰。
“还有一事,东洲国派来和亲的人不能再耽搁了。朕思来想去,这和亲的皇子只能送去你这了,一来母皇不能保护你一辈子,或许日后你需要东洲的支持。二来,是你受伤一事,借此来冲喜。三来,你也是婚娶的年龄,你宫里一直只有侧夫,一直没有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