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深雅兴地将录音机搬出来,这是一个月前表现得好,陈父从日本托人给他买的新款夏普录音机。
慕深随着音乐边唱边摇摆起来:“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情意,怎么能忘记曼丽你怎么这样忍心静静的就离去,我很伤心从今以后不能够见到你,只有留下地往日情景使我常回忆……”
正在慕深沉浸其中的时候,王妈开门而入:少爷,少爷,老爷电话。”
慕深一回头看见王妈在后面吓了一跳,迅速关了录音机:“哦哟,王妈你多久进来的啊?”
“就刚刚,少爷,老爷电话找你!”
“好啦,这就来!”
接通电话,陈父:“小深啊,你在干嘛?”
“没干嘛,阿爸,你有什么事?”
“去我书房找一下那个大型机器购买合同,上面套了一层牛皮纸那个,找到了的话马上送到纺织厂来!”
“诶,喂…”慕深还要说点什么,对面已经挂掉了电话。
因为雅兴被打断,还要去纺织厂送东西,慕深闷闷不乐地去书房找合同,合同很显眼,就在书桌上,拿到后慕深慢慢悠悠地走出来,准备去喊阿坤开车。
刚出门就撞到阿坤。
“深哥,就你上次不是叫我查那个打扫卫生的女人吗?”
“怎么了?有点眉目?”
“我查到了,这是她的资料。”说着阿坤拿出几张纸。上面写着姓名,生辰,住址。
慕深一看:“你要去绑架啊,查这些!说点实际的!”
“他叫何言,住在青河街,上一辈留下来的房子,从小父母就死了,被之前住隔壁的翁叔抚养长大,翁叔家还有个儿子,哦对,那男的后来的就成了她的未婚夫,然后欠债而逃了,现在下落不明,但有人说他背胡老板派遣到菲律宾去了,别的就不知道了,她平时一个人挺难的,辛辛苦苦东跑西跑,东家做完西家做,收到的钱几近用来还债了,能活下去算命大了!”
“男人跑了?为什么还要给他还钱啊?”
“深哥,你仔细想想她男人欠谁的钱?胡老板,胡老板的啊,怎么容易放过?”
“哦对,也是,走了,阿坤去纺织厂给我老爹送东西,不然一会又要挨骂了!”
四十分钟后,到了纺织厂。慕深将合同交与陈父后准备离开。
“深哥,你看!”阿坤指了指前面。
慕深顺着阿坤所指处望去,是一个女人,然后不屑地摇摇头:“在这个工作的女人都上了年纪,大多有点姿色的什么雷姨、柳姐都认识,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去游戏厅玩!”
“不是,深哥,你再看。”
慕深定睛一看,原来是何言。慕深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
“诶,何言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次能和我说说话了吗,现在是快午休了,给你放假,一起吃个饭?”
何言抬头淡淡回应:“不必了,陈少爷,我还工作没做完。谢谢陈少爷的好意。先走了!”
慕深看着这个又一次走开的女人,心中顿时越发地感兴趣,这份神秘感更是平添了慕深的好奇。
“阿坤,今晚舞厅走着!”
晚上,慕深老时间去,坐了一个靠近过道的卡座,这样更好看辛勤工作的何言,点一杯白兰地,一坐就是一晚上,妹也不把,就是痴痴地盯着何言。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平时也是浪子一个,这次怎么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被那份神秘感吸引。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终于有一天,何言忍不住了:“陈先生,你这样很影响我工作,下次别来了!”
慕深一听,心里喜悦起来,毕竟一连几天来,还是第一次说话,而且还是何言主动。
“舞厅又不是你家的,我爱来就来。”
“你…那你随意吧!”话罢,何言又继续埋头工作。
慕深起身,将何言一把拉过来坐下:“不行,今天怎么说,那么久了,也认识了吧,今天陪我说会话。”
何言挣脱开,准备起身:“不必了,陈先生,我还要工作,没有工钱你养我啊?”
“对,我养你,怎么了,你快坐下!”慕深说着又抓住何言。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推推攘攘了好几分钟。
慕深有点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固执地,经理,经理。”
“你叫经理干嘛?”何言瞬间神色紧张起来。
“我就说你,顶撞客人,看经理怎么扣你工资。”
“你别,我喝。”说着何言坐回凳子上。
经理姗姗来迟:“怎么了深哥,刚刚离太远了。”
“哦,没事了,我想邀请你们的何言姑娘喝一杯!”
经理一天谄媚地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深哥,您随意,何言,还不快陪着。”
“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深哥,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话罢,经理离开。
慕深:“这几日,每晚我都另点了一杯酒今天终于可以喝了,何言姑娘,请吧!”
何言一把端起酒来:“一杯是吧?”,随后一饮而尽:“我喝完了,我去工作了!”
慕深微笑点头。
何言继续工作,慕深还是痴痴地看着她。
下班后,何言准备去骑车回家,不料车不见了。急得何言四处寻找。
突然一辆黑色的桑塔拉停在了面前,摇下窗,慕深探出头来:“走吧,晚上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呢?”
“不必麻烦陈少爷了,我已经习惯了!”
慕深怀笑:“车都没了,你怎么回去?上车吧,不会对你动坏心思,要动早动了。”
何言看着自己的自行车已经被慕深放到了车顶上拴好了。叫他现在还回来也是不可能。无奈便上了车。
“你知道我家地址?”
“应该吧?你指路啊!”
一路上,二人就只有一句话,之后便鸦雀无声了。
一个小时后,到达了何言家。
慕深将何言的车拿下来,帮她放到了院子里,准备离开的时候,何言拉住了他:“谢谢你送我回家。这是车费。”说着何言拿出来兜里已经皱皱巴巴的五块钱。
“没事,小事情,你这是干嘛,你真的想谢我?”
“嗯,我不想欠别人的。”
“好,那这样,明天十一点我过来接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我还要上班。”
“没事,没事,我给刘主任说一声,给你请个假。”
“可是我的工钱…”
“带薪休假!一定等我哦,等我来接你,我先走了,拜拜,靓女!”话罢,匆忙上车离去。
何言看着远去的车影,对这个匆匆离去的男人,浮想联翩。
晚上打理好,何言躺在床上。开始陷入沉思:这个男人可是高高在上的陈先生,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一个一贫如洗的女人感兴趣?一个只会苦力的女人,既没有妙曼身姿,能说会道的嘴,感觉自己真的没有对这个男人的吸引之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富家子弟爱上穷女人,是不是出于好奇的玩玩?
慕深到是甚是兴奋,回去面对陈父的唠叨也是乖乖听从,这也让陈父纳了闷:“你小子,遇到什么好事了?有喜欢的姑娘了?”
“什么都逃不过阿爸的法眼,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阿爸,你别管了,我先回房了哦。”
陈父笑笑无奈摇头地转身回屋。
果真还是动了情,一个动了情的男人,到底是站在了兴奋的金字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