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说起来当然是个难眠之夜。
早晨,慕深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何言。心里对他自然是万分焦灼。于是出房间直接屏蔽了叫他吃早点的王妈直奔奔去院里开了车,去到何言家。
开门的是打着哈欠的雪宁。
“阿言哪去了?”慕深冷冷地问道。
“她…大清早不是找你去了吗?”
“沙发上躺着的是谁?”
雪宁眯着眼睛笑起来:“你以为我藏男人啊?他是小胖子啊!”
慕深顿了一下:“坏了!”话罢,转身回到了车上,匆匆而去。
“神经啊!开了门不进来,诶,不对啊,阿言不是去找他了吗?怎么他一个人,不好,我得和胖子去看看,胖子,胖子,快起来!”
不出慕深所料,当慕深把车开到警局的时候,何言直喵喵地跪在地上。急得慕深顾不了停车,遍冲到何言面前:“你在干嘛?起来啊!”
何言冷冷道:“不用你管!我的亲人我自己就救,他们不要我进去,我就跪到他们心软为止。”
这句话可是将慕深气急了:“你是不是有病?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觉得你会在这里有用?跪到死都没人理你。”
“那也比你什么都不做好!”
“起来吧,我带你进去!”慕深说的很温柔,仿佛融化了整个星河。
慕深往前走去,何言也慢慢起来跟着。
“深哥!”门外守卫的警察鞠了个躬。
“带我们进去。”
“是!”面前的这个警察拿出兜里的钥匙:“深哥,请随我来!”
慕深拉起何言的手,一同走了进去。
当何言看到翁叔那一刻,失声痛哭。毕竟这个人是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人,二十多个日日夜夜、点点滴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在她心里虽然未改过口。可是心里早就承认了。
慕深赶紧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何言用手捂住嘴,在慕深臂弯下哭泣。
“傻孩子,别哭啊,这是翁叔要走的路,你的痣娘还在等我呢?时隔那么久了,她在下面太寂寞了,”翁叔苦笑着:“这也刚好也把这一笔债了了,你们日后要做什么事?可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何言哽咽着:“不…翁叔,我一定会凭尽全力救你,痣娘已经走了,阿阮哥也失踪了,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了。”
“孩子,别做傻事啊!”翁叔话音未落何言已经挣脱慕深跑了出去。
“阿言!”慕深躲着阿言跑开的背影大声吼着。
“慕深,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我知道,翁叔,你自己多保重。”话罢慕深追了出去。
慕深开车追上了何言,打开车窗:“你这样鲁莽何必呢?能不能坐下来一起想想办法,你现在去除了送死,还能干嘛!”
何言头也不转,向前狂奔:“当然,你对翁叔没有情感,我早前就告诉过你,翁叔对我有很大恩情,你视而不见,我可做不到。”
“你上来,好吗?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跟你一起想办法。”
“真的?”
慕深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样何言才乖乖上车。
到了何言家,何言去了浴室。
慕深将胖子、雪宁拉过来说了事情起因经过,与告诉了何言救翁叔心切的打算,务必大家拉着何言,为了她的安全。不想让她陷入危机,三人也是想尽办法。
“阿言脾气这么倔,我怕我们仨降不住啊!”雪宁担忧着。
胖子也陷入沉思。
慕深比了个手势,示意让两人靠过来。于是凑着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好吧?她醒了不会讨厌你吗?”雪宁对此有点犹豫。
“但是这也是保住她安全的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了,深哥,我支持你!”胖子坚定点头:”深哥,我们会尽全力配合你。
“好了,我现在去拿药,你们稳住她。”话罢慕深转身离开。
这时何言也洗了澡出来,张口就问:“阿深呢?”
“哦,老陈去打听最新消息去了。”雪宁急忙解释。
“就是,深哥可上心了,肯定是找他爸去了,嗯,对,是这样,叫你先好好休息。”
“你们确定?”
雪宁、胖子相视对望后,同步点头。
“好吧,那我进去咪几分钟,”何言虽有点半信半疑,可还是无奈摇头进了房间。
慕深不一会,快要天黑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小牛皮纸袋子的药。
“阿言呢?”
雪宁、小胖子在做晚饭。听见声音了,都放下手中活过来。
“刚睡下,小声点!”说着雪宁嘘了一下。
“深哥,你拿的什么啊?”
“迷药。”
“啊?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不会死人吧?老陈,你要干嘛。”
慕深无奈摇了摇头。
小胖子抡了抡眼镜:“就让人迷迷糊糊的,睡一觉就好了,没你那么夸张。深哥的意思是不要让阿言冲动。”
“等下阿言起来你把这个粉末倒进她杯子里。”
“老陈,你哪里来的?这东西药店买不到吧。”雪宁喃喃道。
“哦,我去跟舞厅的朋友要的,你别管,按我说的做。我先回去了,跟她说了要求求我爸,我还是去争取一下,说到做到嘛!”话罢起身准备离开。
雪宁望着慕深离开后转身对小胖子说:“瞧,说到做到,最踏实。”
小胖子瘪着嘴点了点头。
“诶,阿言,你怎么醒啦!”雪宁望向出房间魂不守舍的何言。
“睡不着,睡了几分钟就行了。”
“胖子,你去继续做饭。”
“是,公主殿下。”话罢小胖子穿起围裙去了厨房。
“阿言,我去给你倒杯水啊!”
“啊?”没等何言说完话,雪宁已经冲到茶壶边准备倒水。倒好后,又摇摇晃晃、颤颤抖抖将迷药放进了杯子里。又迅速走过来:“来,阿言!”
何言接过杯子,一脸疑惑,踌躇不定地看着杯子。
“你快喝啊,干风季节,多喝水,不然嘴皮裂了,就不好和老陈接吻了哦。”
这句话一出,可是让何言脸红了大半截。
“快喝呀,愣着干嘛!要干了哦嘴唇。”雪宁打趣道。
“好好好,我喝,都喝光光好吗?”话罢,何言咕咚咕咚喝完了水。
“真乖!我去和胖子把菜端出来。”说着兴高采烈地冲进厨房对着小胖子比了个耶的胜利姿势。
晚饭过后,天黑净,何言感到昏昏沉沉,于是直接睡了下去。
慕深思考再三斟酌,还是来到陈父的书房。
“爸…”
“好了,你不用说了,是那个事你就出去吧,阿爸不想给你说,若是其他的事,就过来坐,阿爸愿跟你促膝长谈。”
“爸,真的没有解决的余地了吗?”
慕深万万没想到这一句弱弱的问话,会让陈父大发雷霆,先是将报纸往地上一扔:“跟你说了,不行,不行,此事不能回旋。今早新闻你看没?阮翁数罪并罚,罪该万死,明日枪决,若遇劫囚、帮囚、助囚,一律视为同党。一同收监。你还要干嘛?跟何言姑娘一起闹到监狱才甘心?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可是,爸…”
“住嘴,今天我还就把话撂这了,你要是真去做了什么?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你自己好好掂量。”话罢,重重的关上门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