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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剪刀石头布,你输了

从此青梅枯萎,

竹马老去,

从此我爱的人都很像你。

——网易云热评

2002.9.1 周日

九月的天空是温暖的蔚蓝,凉爽的风轻轻吹动金黄色的向日葵裙,远方的小念慢慢跟随着母亲走进了。今天,是学前班分班的日子,懵懂的她显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妈妈,为什么没有吴邪?”

那位精明干练的母亲,放开了小女孩的手:“要不,我们问问老师?”

坐在教室前的女老师,有着一头民国时期的学生头,一如既往穿着深咖色的薄款西装,脸上依旧挂着上了年头的笑容,闻言说道:“吴邪,他生病了,还没好,恐怕还不能上一年级。”

“这孩子,太可惜了,这是怎……”

他消失了,一整个学期。

自从他那天出事以后……

一年前,那是开学的第一天。

黑漆漆的小女孩,扎着连贯的揪揪,乌黑透亮的大眼睛,穿着粉粉的宫廷裙,跟随小伙伴来到班上。

那天老师说了很多,她只记得,坐在她前面的男孩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小外套,老师让他当班长,站起来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然后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吴邪。

几乎开学一个星期以后。

有一天早上,妈妈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念儿,妈妈不能去接你了,每天也不能去送你了,你要学会自己记得路回来,不要跟陌生人聊天,路上就知头知路地回来,听到了吗?”

她不解地点了点头,就自己按着记忆里的路去上学了。

放学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被父母一一接走了,只有她和吴邪还在教室。

她有点胆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离开教室的座位,走到老师旁边,悄悄地跟老师说:“老师,妈妈说今天以后不接送我了,以后我可以自己回去,那我可以走了吗?”

老师有点惊讶,又有点犹豫,还有点不安,没有急着回答她。

小女孩很懂得察言观色,随即涨红了脸说:“老师,今天是我自己来上学的,我记得路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老师,您好,我家吴邪呢?”一位比老师略大的奶奶温和有礼地问。

“吴邪。你奶奶来了,快出来。”老师对着教室轻轻地喊着。

“奶奶,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小男孩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女孩。

“你的妈妈呢?”奶奶有点不解。

“我妈妈说,今天以后不接送我了,以后我可以自己回去,我记得路的,今天是我自己来学校的。”窦念小朋友低着头说着。

“这样啊,那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顺路送你,我们家比你家还远一点,可以嘛?念念。”奶奶弯下腰,轻轻地握了下她的小手。

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老师,她跟我一起回去了,我会安全送她到家的,其实刚好也是顺路的。”奶奶对后面的老师说道。

“那当然好,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谢谢您了。”老师微笑地说。

后来,好久好久都是这样,他们一起回的家。

半个学期过去了,她学习不是很好,不知是年级太小,还是落下同班同学太多,拼音和数字还有点混乱,妈妈总是很少有时间教她了,她写字就是在入学前母亲教的,虽然现在字也是七扭八扭,但是这些都是她不懂的。

她只懂,她今天又做错了题,被老师多布置了几道课后作业,而跟她恰恰相反,吴邪总被老师表扬。

可是,有一次体育课,吴邪不小心摔倒了,流了好多的血,同学们把吴邪围得密密麻麻,她站在同学们的后面,她不敢走向前,她害怕极了。

后来,老师把家长叫来了,把吴邪带走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她想知道他伤好没,他会不会很疼很疼,她还能再见到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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