焓花迷迷糊糊醒来,听到的却不是人群的喧哗声,而是很清脆悦耳的鸟鸣与水流声。“我是回到和院了吗?”她闭着眼,继续躺着,喃喃地说。
“姑娘你醒了。”一个低沉而温和的男声传来。焓花一个激灵,吓的坐了起来,下意识去摸放在床边的剑,却是空空的。她环顾四周,紫檀木做的床,绣屏,珠帘,显然不是客栈。“这是哪儿啊?”她拍了拍头。“没做梦啊!你是谁啊?”
“姑娘莫惊慌,在下并无恶意,这是我的府邸。此番,是想请姑娘来做客。”
焓花听着,心里嘀咕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
“做客?!你家请人来做客是把人给掳来的啊?”
“此举,是不妥,可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姑娘出来一见。”
焓花坐在床上,思考着:“这是他的地盘,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新生又不在身边,只带着起灵,还是先顺着他,在想对策。不知道叶泽怎么样了。”焓花起身,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是你!蓝凡澈!”焓花盯着他,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这小子怕是要报复我之前顶撞他的事。”
蓝眠放下手中的茶盏。“原来姑娘还记得蓝某。”他渐渐抬起眼,正好与焓花四目相对。“这金瞳倒挺好看的。不对,不能与其对视。”焓花立刻转过身,对着旁边的柱子。
蓝眠微微一笑。“果然,她就是不一样的存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心情十分愉悦。“不知蓝公子此番请我来所为何事?另外那个与我同行的公子又在何处?”
“我说过了,我请姑娘来只是想姑娘在府中做客一段时间。对了,姑娘的剑我让下人收起来了,我府上有专门保养剑的匠人,姑娘大可放心。”
“那那位公子呢?“
“我只请了姑娘,那位公子自然是该在哪儿便在哪儿。”
“叶泽不在这儿?那他发现我不见了,现在肯定着急死了!”焓花转过身对着蓝眠脱口而出,蹙着眉。“你很在意他?”蓝眠摩挲着茶盏的杯沿,面色冷漠下来。
“那自然是在意啊。蓝眠公子您若真想请我做客,那不妨先让我回去与他说一声,之后我俩定亲自来府上拜访。”焓花有些着急,叶泽这个木头不会以为自己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吧?
“不行。我说过了,我只想请姑娘一人到府中做客,不愿请他人。”蓝眠声音十分冷漠,丝毫没有一开始的温和感,焓花觉得有些瘆得慌。“那不然之后我自己一人来府上拜访?”
“看来姑娘你真的很在意那位公子啊,竟愿意为了他孤身一人来我府上。”蓝眠嘴角一勾,眼神里透着狠意,手紧握着茶杯。焓花见他表情,心生疑惑。“这人到底要干嘛?”
蓝眠站起身。“姑娘先好生休息,蓝某会派人去与那位公子说明情况的。”他走出门去,焓花转身,门却被“嗒”地一声关上。
“诶,你!”焓花走过去推门,但门却被从外面锁了起来。“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啊?!”她跑去窗边,打开窗子,发现窗边站了两个侍卫,门口还站了两个侍卫。走廊每个转角都站了个侍卫。“软禁我!”焓花瞥了眼两边面无表情的侍卫,气鼓鼓地将窗子关了起来。她坐在凳子上,趴着桌子。“遇到疯子了。天呐,这么多侍卫,又没有剑,怎么办呐?叶泽啊,你要不快点来救我吧。”
﹊客栈
叶泽站在焓花房前,有些奇怪。“焓花每日辰时二刻前定会起身,今日已是巳时了,怎么还不见人?”他敲了敲门。“焓花,我是叶泽。”没人回应。叶泽推门进去,屋子里空空的没有人,连“新生”剑也不见了。“不对,她就算是出门,也定会给我留张纸条或是让人留条口信。不会出事了吧?”他忙转身往外走。一个伙计正好走了过来。“诶,您是昨日与这房间地姑娘一同地那位公子吧。这位姑娘让我与您讲一声,说她想一个人走走,让您不要等她了。”
叶泽的眼睛逐渐黯淡下去。“她还是……”叶泽低声喃喃着。他转身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离开了客栈,向城外走去。刚刚的那个伙计悄悄注视他的行动,见他走出城门后,抄一旁的小道回到了蓝府。
“报告主子,那位公子已经离开了。”
蓝眠嘴角一勾,轻轻抿了口茶。“朔风,安排下去,这两日保持警戒状态,”他轻轻晃着茶盏,“时刻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