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街上,焓花沉默不语,只静静地含着泪走着,叶泽静静地跟着。
街道两旁的各类商店、小摊依旧热闹。“我们今日先在前面的小镇里暂作休息,天一亮就离开吧。”焓花的话语中流露着苦涩与疲倦,但她还是转头对叶泽挤出了一个笑容。
“好。”叶泽顿了一下,“明天想去哪?”
“去哪?我能去哪?先回蜀天吧。”焓花苦笑了一声。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夜里窗外的月透过窗槛,照在屋里的地上,像是地上有一个发着柔和的亮光的门。焓花躺在床上,蜷缩着,听着窗外潺潺的水声,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渐渐地,耳边的水声渐渐小去,她终是睡去了。
窗外鸟鸣叫着,十分清脆悦耳。焓花睁开眼,坐了起来,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应该不早了。”她伸了个腰,突然想起来什么。“不对,叶泽他辰时前必起身,现在不止辰时了,他怎么没叫我?”焓花急忙起身。她刚拉开门,眼前便是一个青绿色的背影,挺拔地站在栏杆旁。
“叶泽,你怎么站在这儿?”
叶泽转身,温和地笑着。“等你。”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昨天有些疲累,想让你多睡会儿。”叶泽转身注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焓花心里泛起暖意。
两人吃过早点,便启程会蜀天。
“家主,叶泽君和李姑娘回来了。”叶芜放下手中的书册。叶泽与焓花走进室内,恭敬行礼。“这一行,可还顺利?”叶芜小心地问。
“嗯,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叶家主不必担心。”焓花笑着回答。叶芜望了一眼静站在焓花身旁的叶泽,放宽了心。“那言沁,你先将李姑娘带回去休息,我让人将午膳准备好送过去。”叶泽点头。
“不必了。”叶泽与叶芜一同看向焓花,面露疑惑。“叶家主,其实我此次回蜀天,就是专程来和你道别的。我,想一个人去散散心。”
“如你想去散心,不如让叶泽与你同去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叶泽看着焓花,眼里流露着期待。“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您放心吧,我会万事小心的。再者而言,我的身手也不差,能保护好我自己的。”焓花笑盈盈的,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叶泽。叶泽静静站着,眼睛低垂着,却还是能从他微皱的眉头看出他的失落。“那我现在便先告辞了。”说完,焓花行了个礼。
“不如先用过午膳再走。”叶芜询问道。“不必了。我想走下山去。来蜀天这么久,好多地方的风景都没看过。正好这次边走边欣赏,还是早些出发好。这些日子多谢您和泽清君的照顾了。”焓花转身离开。叶泽没有转头,没有表情,手微微攥着,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你若想陪她,那就去吧。趁她还没走远。”
“她会想我陪着她吗?”叶泽心里嘀咕着。
叶芜轻轻拍了拍叶泽的肩膀。“言沁,有些人可能会因为你一时的犹豫不决而永远失去,别让以后的自己后悔。”叶泽抬起头,看着叶芜。“兄长。”
“对了,最近不知为何,四方灵祟躁动,你顺道查查起因。蜀天有我呢,李姑娘,可就自己一个人啊。”
“是。”叶泽转身行礼,然后大步离开。焓花一人走在下山的小径上,脚下的枯叶被踩得“沙沙”作响,一阵阵清风拂过,夹杂着泥土的气味。可焓花的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焓花出了神,才在一片湿湿的枯叶上,脚向前滑去,身子向后摔去。“啊!”突然,焓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揽着,睁开眼,叶泽的面容便映入眼里。叶泽将焓花扶起。“叶泽!你怎么在这?”焓花不自觉咧开嘴笑了起来。
“兄长派我去查四方灵祟躁动的原因。”“灵祟!泽清君,你带我去吧,我能帮你的。”焓花两眼放光地看着叶泽。叶泽嘴角微微一勾,仿佛早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