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安居乐业,有的夫妇在门口一边看孩子,一边更织衣布,一针一线的穿着,看来李烈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么来的。周围还有几个孩童在周围玩耍。这‘犹武城’内,并没有像一些城内规划的一样,闹市是闹市,居民是居民的。房屋都是错落随性的建起。商铺也是在哪开,就偶然这里竖立起一间。
李烈顿时觉得这里风景美如画!望着各种铃铛小孩,奔奔跳跳的。
“小伙伙,你是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呀?”一位老嬬,弯着腰驼背,举着一根木制老拐杖,手里还拿着没有织完的麻锦布!满脸皱纹,但是那皱纹脉络的走势,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笑的慈祥老奶奶。应该有五六十岁。身旁边挂着一个简陋的针线篮子。
李烈看着这位五六十岁的老嬬,看着她那慈祥的面容,手里的针线,想起了他自己两世为人的母亲。嘴里一声叹息,微笑嘴角一丝苦涩道:“家?我没有家。。。哪里都是我的家!”看了看远处那群玩耍,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小女孩。大的有五六岁,两个坐在地上的两三岁的样子。眼神透着一股细小的痴迷。
“小伙伙,你如果不嫌弃的老嬬的话,就在我家里住上一阵儿,等你有别的家在去吧,我大郎他今天也回来了。小伙伙,你看好不好。”老嬬拍了拍手,伸着有些颤抖的长满皱纹的双手过去拉李烈。
李烈看着她步伐缓慢,赶紧过去扶住她。内心一丝暖意生起!远在异乡!为异客!想不到,这老嬬这般热情好客!即使李烈已经换了他们这里部落民族的衣服,这个老奶奶还能看出李烈那惆怅之意。当真是善解人意,帮人也丝毫没有做作,顺其自然。
“这,那我谢谢老奶奶了。”李烈开心的笑道。家,哪里都有家,实则无家。
“哈哈,好。妙兰,小妙兰,快给这个小伙伙倒杯‘香花茶’!”老嬬开心的如同孩子般!丝毫不做作!头上的纹路繁华中又带有一股野性美的包头冠铃铃铃响,发出温和清响!
李烈抬头望去,只见门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数民族服饰的,眼睛大大的,眉毛很长。一只手里递着一个大银壶!咧开一张粉红小嘴,露出雪白的似玉的小齿。眼神有些不好意思,迈步过来,另一只雪白的细手,轻握一只小银杯,认真的调起银壶的底子,看着那小一段还散发着小小热气的香花茶!盛满了小银杯内到八分之时。轻轻递到李烈跟前。看了看李烈,好像要认出他是城里哪户人家的儿郎似的。嘴边的话仿佛都轻含在心里,一句话说。看了看老嬬笑咪咪的看着她。脸上轻微抹上一层微红。小红嘴有些不开心地翘起来。
“麻烦你了,妙兰小姐。我叫李烈。”李烈愣地一下看了看老嬬的孙女。双手接过银杯里的‘香山茶’,抿了一口,一饮而尽!把银杯还给了妙兰。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你并不用告诉我。还有叫我妙兰姑娘,不要叫我小姐,小姐的。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小姐。听不习惯。”妙兰姑娘说道。唇红齿白。接过银杯,又要给李烈再倒一杯。李烈微笑点了点头。看着老嬬。
“小伙伙,你多大啊!?我猜你跟我的小兰儿孙女差不多岁数。”老嬬笑咪咪,看了看李烈,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女。自己的孙女比现在的自己高两个头,有一米六五左右。老嬬要是不会弯腰驼背,看着相貌,年轻时候,应该也是长得很漂亮,美人一枚。
“老奶奶,我今年十六岁半。”李烈爽朗地说道。把老嬬递过来的小板凳坐下,和老嬬唠唠嗑。
“我家小兰儿,今年刚满十六。你们差不多,年轻人共同的话题多一些,可以好好聊聊。”老嬬坐下来。
外面突然下雨了。李烈赶紧帮忙把老嬬编织的麻锦布拿进门内屋檐里。李烈刚刚倒是没有注意,发现这老嬬家里建筑的还挺别致。这屋院内,雨滴顺着屋檐化作一道道小水流,滴在屋院的敞开式的院屋的堂口院内,这堂口院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围着这堂口院走廊下面放了一圈,留下了四个阶梯给人上下堂口院内用。雨水顺着屋檐落在这一盆盆花草之中。一进门望去就是一个大客厅。
“小伙伙,咱们到大厅内坐。”老嬬在前面,抱了大袋还没有编制好的麻锦布丝线。在前面走着。李烈和妙兰也帮忙拿着东西,在后面跟着。李烈看着这大客厅有两张红木桌子,一张应该是用来吃饭,一张木桌还摆着一些银杯子,应该是来会客的。果然,李烈帮老嬬把东西放在旁院小屋子内,就被老嬬拉到这放银杯银壶的桌子上坐下,老嬬从红木桌子下托出两盘小糖果,小壳果之类,拉着李烈的手,慈祥地看着他,叫他吃。
‘萍水相逢,这个奶奶的确暖了暖李烈的心,八岁那场灾难,到现在已经快九年了!李烈经历了太多太多磨难,此刻突然有了长辈的宠小辈这种关爱。他有些感动,又感觉有些陌生。
看看了少女妙兰拿起一颗糖果,拨开一层纸质包纸,笑嘻嘻的吸允起来。雪白的额头上的垂下来的一排小银铃“清脆作响”。倒是有些少数民族家里家常的味道。
“谢谢老嬬,我最喜欢吃这种糖了!”李烈说道。其实,他从来就没有吃过这种糖,只不过,看着老嬬这么热情善良,若是让老嬬更开心,看着她慈祥的笑容,就这般说道。顺手拿起糖盘中一个扁圆粉红色的糖果含在嘴里。老嬬笑得脸上的皱纹又多出几分!李烈感觉到红糖果在嘴里,表面的坚硬糖层,渐渐化开。一股暖暖的甜意化满了整个口腔。李烈脸上自己也渐渐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哦!哦!哦!你吃了我最喜欢的扁圆红糖!”妙兰看到李烈在嘴边露出一小半的红糖。有些委屈的,眼睛含泪,喃喃说道。下一秒有仿佛要哭出来一般。一双小手握着糖果皮,咔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