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确定让他来面对吗？”
“确定十分确定，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认识心理学的专家，这方面他在行。”
透过阻隔的玻璃吴学恩看着此刻坐在审讯室面对犯人的埃里尔他十分的自信，否定了哈维的担心，自己说话的意思就像是等着看吧。
同一时间坐在椅子上的埃里尔打量着眼前这位表现一场随意的犯人，从他的眼睛里他能看到对自己的不屑一顾，抗拒，厌恶，仿佛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瘟神。
抗拒吗？故意的抗拒……
来自内心的抗拒活动，这位犯人在尽力的排出自己的存在感，想尽办法让自己尽快离开，抗拒心里，表现的太明显了。
埃里尔看到想到，嘴角上扬微笑，这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微妙的动作让人有是根本发现不了，但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产生拒绝和厌恶，因为这种笑容有多种含义。
每一种每一种读法……
犯人面对眼前这位身着干净的褐色格子西服，浅紫带蓝的领带，自信相信自己的笑容表现的都是那么友好，微妙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丝敌意。
埃里尔礼貌的在桌子上为他地上了一杯热牛奶，韩高良有点古怪的看向他。
埃里尔表现的依旧是平静。
“你是韩高良先生吧？”
“是的，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噢……我明白了！你是那些警员派来的帮手吗？那就被痴心妄想了，我可不会承认那些满嘴胡禅的罪名！”
哼着一声韩高良便又摆出了那副谁也不把谁的模样，有点像是无赖，但在他这副无理下，他依旧拿起了那杯牛奶饮用起来。
埃里尔很明白的保持笑容，他知道韩高良一定会先拒绝自己，在正常不过的表现手法，正常的模式，脾气不好的病人都会拒绝自己，因为他们自己倔强要脸的心情，古怪的人类心理做法。
令人感到奇怪做法，但这就是人复杂活动的内心。
埃里尔早在来到这里前就已经看完了吴学恩给自己发过来的资料，关于这个他们知道的一切信息，虽然事情的诧异让本来破碎的痕迹有点不同，但确实让人能够感到这一切都与麋鹿有上一点关系。
老朋友的请求，他没有理由拒绝。
“牛奶还算不错吧？韩高良先生。”
“我厌恶滚烫的热饮。”
“每个人在饮用都不会习惯的，希望你能习惯。”
“切，每个人都让别人习惯他们的行为，真是麻烦。”
“你对于事情的麻烦表现的很厌恶啊，韩高良先生。”
“有谁会喜欢发麻烦的事情？如果有绝对是个怪人。”
他表现的理所当然，但依旧是十分恶劣的性情让人难以接受，埃里尔对此一笑而知，他不在意，见多了。
“麻烦的事情就是在于人将其过于简单化，因为人总是有想不到的方面，一旦缺少就会更加复杂。”
“哈？那你就是个习惯复杂的人了？”
“也不是，我喜欢简单与复杂间的平衡，这样我既不会因为复杂而放弃，又不会因为简单而忘记我需要思考的内容，事情需要平衡。”
“这又能说什么？”
埃里尔的比喻让韩高良奇怪，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这一切都在说什么？实在迷惑自己吗？还是另有所谋？
他不知道。
“人，简单又复杂的人。”
埃里尔非常认同自己说法的喝着热牛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他的话虽然平静没有任何意义，但韩高良很快就觉得他话里有话。
“人？你不会想要给我讲人生大道理吧？那你可以滚了。”
韩高良看起来像看到了笑话一样露出贬低的笑容，饮用牛奶的埃里尔在茶杯的遮挡下住了自己开始变化的笑容，上扬的嘴角。
“情况不就是这样吗？”
“啊？”
没听明白的韩高良露出一副什么鬼的模样，完全没刚清楚埃里尔想要表达什么。
“你复杂的在想要否认什么，并且是在我们的面前否认什么……不是吗？”
“我？否认？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别给来老子转弯抹角！”
“……你不就一直在转弯抹角吗？你的语言中都是复杂，完全与你说的简单不太符合？不是吗？韩高良先生……不符合吧？”
埃里尔故意的把简单两字的语气加重，喝着牛奶表现的是那么从容而自然，像极了一位在不停用笑容嘲笑你愚蠢的混蛋。
暴躁的韩高良从那副眼神中立刻知道了这个家伙在讽刺着自己，而且是一种看着傻子的嘲笑，他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了这个该死混蛋说的一切话语的意思。
简单……说我很蠢啊！！
激动起来的韩高良握住手中的杯子想要扔到埃里尔的脸上，可被扔出的杯子却被突然吸在桌子上再也不动弹，埃里尔依旧在微笑的喝着牛奶，不慌不忙看着暴走起来的韩高良。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果然和那些警察都是一副德行！装着人畜无害！其实都是笑里藏刀！真是一群饿狼啊！我是罪犯还是你们是罪犯？！很都真黑啊！”
“你是罪犯，难道你的心不黑？”
“你放屁！等老子腾出手来非打死你不可！我告诉无论是你们说谁都不可能从我的嘴里知道任何半点东西！”
“……我当然知道……”
埃里尔微笑的迎合道，实则露出没有动作的笑容，得意的微笑，外面观察这一切的吴学恩也是不由自主的在脸上挂上了小微笑。
“露马脚了……”
“啊？什么？”
哈维有点懵，吴学恩却没有说什么的摁住插在耳朵上通话器说道。
“继续，我们开始记录了。”
身旁的侦测机器开始数据记录了，警员们已经操作起来。
审讯室内虽然韩高良已经有失控的骂起来，但是对于达到初步目的的埃里尔毫不在意，他已经暴露了，同时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效果达到了……
“你的激动让事情变得复杂了，韩高良先生。”
“哈？你这家伙又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的行为不是向我表达出什么东西了吗？自我否认的态度还是你自己，证明过程结束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什么？！老子怎么可能是病人呢？！来自可是活生生的正常人！”
对于埃里尔几乎是得到答案的态度，这样粗暴的结论让他显得无比生气，什么病人？什么医生？这家伙是神经病吧！
“在黑市活动贩卖危险化学物质的人也较正常人？”
“这只是一种与你们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
“害人的生活方式……真是格外有趣的生活方式，这样的兴趣独具特色，韩高良先生你的生活方式真是有趣啊。”
埃里尔非常严肃的冷嘲热讽道，而且还很正式的举着杯子致敬自己的模样，看着眼前这位流氓的模样，韩高良几乎暴怒的青筋已经在他额头上显现可见了。
“你……”
“黑市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我怎么确认你不是精神出问题的家伙？否则动不动就愤怒的死脑筋？”
“够了！我告诉你我在黑市里卖着化学物质可是我的智慧成就！别把傻瓜往我这位天才的脑袋上带着！”
“噢~~”
埃里尔表现的轻描淡写……
“别瞧不起老子！老子可是比你们活得都自在！”
“我们活得自由而拥有秩序，你们活的昏天地暗不是吗？”
“哈哈哈，那就是见识短浅了！老子可是接了无数赚得盆满钵满的单子，比如化学物质，危险爆炸物，简易的化学武器，代理人买卖什么的……”
韩高良得意洋洋的说道自己的成就，完全没有注意到眼神变得意义加深的埃里尔，在背后观察的吴学恩也听到了有趣的东西。
“代理人买卖？”
“……看来要问出来了……”
“别那么急，哈维，埃里尔看看能不能问出关于代理人的事情……”
听到了吴学恩的要求，埃里尔只好在平静中继续说道。
“看来你是一位有老板的人，小巧你了……”
“切，那当然~~”
“你的老板只有一人？那一定会很挣钱吧。”
“不，谁有钱就是我的老板，买方很多的。”
“那所有人都是你的老顾客？”
“当然，我认识很多人，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人。”
韩高良无奈的说道，仿佛又是头疼的样子，埃里尔却有点兴趣。
“奇怪？”
“是的，比如上次我就接到一个让我转让什么的的交易，好像是什么特殊特殊材质的铁矿石，还有一种黑色碎石什么的……”
“军火买卖？听起来很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麻烦的要死，需要加工的，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加工出一个转轮。”
“转轮……”
“换子弹那种，切……那种子弹真的是有够毛病的，弹头部位相当于特殊加工一样，难装死了！”
韩高良很厌恶的不停絮絮叨叨的说道，语言不妨有一些难听的语言，尤其当他说道他那位奇怪的卖家时居然说是随意转让会有其他人购买他的零件的。
而那个买走零件就是叶敦敏……
这就意味着那把手枪很可能不是一个人完工的，它是特质的。
……
“感谢你的帮助，我的朋友。”
“没事，吴学恩。”
埃里尔微笑的说道没关系，感到口渴的拿起水杯子给自己纸杯倒上水饮用，边喝着水他便看向了审讯室的韩高良说道。
“他却是什么都不知，他只是起其中的一环。”
“你认为是麋鹿所谓吗？”
“不，如果是他，那么叶敦敏的死亡就需要重新思考了。”
“也对……”
吴学恩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叹气之后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着韩高良又很快看着那把手枪，他的眼神有点复杂了。
“那么那就话就不是他刻上的了……”
“有可能就是叶敦敏本人也说不定。”
“是的，但这把枪上只有两种指纹，唉……”
“那就检查他说的特质弹药吧……”
“好像也只有怎么办了……”
头疼的吴学恩也只能怎么做了，一旁的哈维倒是没有办法的叹气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又来了，恐怕自己又要加班了。
“埃里尔你觉得这个家伙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鬼才知道……”
两人互相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