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里面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给姐姐说,包满意。”
刚一进门迈着妖娆步子的半老徐娘就迎了上来,她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两个都是愣头青,想着要好好的宰上一笔才是,心中这般想着脸上也就笑开了花。
“可有客房?”
越潇洋确实是有些疲惫了,只想早些睡了。
“公子可真是儒雅,敢问是要什么样的客房呢?”
那老鸨眼睛滴溜一转,朝着越潇洋抛了个媚眼,一副我懂的样子。
“你这都有什么样的客房?”
越潇洋也没多想,只当是她的职业病。
“这客房有新有旧,有上房有下房,分的可细嘞,就看公子想要什么标准的。”她摇晃着上身,手绢凑在鼻前捂嘴偷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来个最好最新的单间,对了要大床房!我这兄弟要喝花酒你带他去,钱算我的。”
越潇洋摆了摆手就向着里面走去,显然是被问得有些烦了。
“行,不过公子要最好的,我们这钱得先给,不是怕公子赖账,我们这小本生意还是按照规矩来的好。”
老鸨一看是个有钱的主,自然态度更好,笑的也是更灿烂了。
“多少,我这就给你。友情提示一下,你脸上粉擦太多了,在往下掉。”
越潇洋停下来看着老鸨,等她报价,虽然话有些毒舌,但说的也是实情。
“哎哟,公子可真风趣~这最好的客房一晚是五万星币,至于你朋友喝花酒本店自然是免费赠送的。”
老鸨一愣连忙收敛了一些笑容,又拿出家伙补了补妆,看来还是得买北地的正品,这仿制的效果太差了。
她看了看越潇洋又看了看边上的小扁头,还是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价格,毕竟有得赚就不必去坑人,做生意无论是哪一行都得细水长流。
“这里是五万,你点一下。”
越潇洋飘了,一点都没有犹豫,伸出手凭空出现了一捧星币,不过十个亿搁谁那,不都会飘吗?
“不用不用,公子快跟我来,夜已深了别耽误了。”
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凭空取钱的方式只有那些大人物才会使用,哪里还需要去点钱。
于是老鸨让扁头先在大厅随意逛逛,自己则是领着越潇洋朝着楼上走去。
穿过一些喧闹的区域,花坊的后院倒是优雅别致十分安静,越潇洋心中还在为自己五万星币住一夜的事有些后悔,毕竟他从来就没富过,即便是穿越之后越家的家境也不是很好。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真是太有钱了,偶尔享受一下上等人的生活到也并不算罪过。
老鸨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厢房,打开门后对越潇洋笑了笑便离开了。
越潇洋将门带上后便欣赏起了这屋内的陈设,这满屋子的大红色倒是有点新婚大喜的样子,房间很新,屋内的家具看样子也都是上品。
四处打量了一下,越潇洋则是衣服也懒得去脱,直接倒在了那软榻之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门从外被推开,一个曼妙的身影借着月光映在地上,她轻轻合上门缓步走向正在呼呼大睡的越潇洋,微微叹息一声便将其翻到了床内侧,而后则是褪去越潇洋的衣裳和鞋袜,颤抖着身子依了上去。
睡梦里的越潇洋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梦,只感觉淡淡的香气萦绕鼻间,似在丛中惬意玩耍。随着一抹清泉流淌过身体,有些急促的呼吸让他猛然惊醒。
“你是谁?”
慌乱中越潇洋推开这正贴在自己胸口之人,起开了才发现是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女,自己穿的更是少的可怜。
越潇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胸口,一副你不要过来的样子,看着倒像是他被非礼了,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感受全身就难免有些酥麻,这面前的人儿更是晃得他直想挪眼,那少女则是轻笑着再次靠过来。
“嘘~郎君是等妾身等久了才自己睡下了吗,毕竟人家也需要时间准备的,可莫怪我。”
少女依旧是趴在他那起伏不定的胸前,用那楚楚动人的美目撩拨着血气方刚的少年,借着烛火看清了这少女的模样,越潇洋鼻血差点没有流出来。
“额,姑娘,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只是来住宿的。”
越潇洋毕竟是个初哥,此刻难免有些呆傻,只能凭着一些简单地思维来沟通。
“嘤嘤~看来郎君是生妾身的气了。”
说着便把头埋的更深,隐隐作哭状。
“哦~不生气,不生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下吗,我只是要了间最好最新的大床房,怎么就惹得姑娘你半夜到我这演的这出。”
越潇洋一看这可人儿要哭,便立马慌乱的去安慰,刚一抬起手却是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挺在那任其摆布。
“郎君是没有来过花坊吧,原来郎君不是怪罪妾身,不过郎君可真是笨的很,哪有来花坊专门住宿的,讲出去怕是要惹人笑哦。”
听到越潇洋的话,这姑娘破涕为笑,那手则是把越潇洋搂的更紧了。
“郎君有所不知,这房间的好坏指的是姑娘的容貌,而这新旧嘛~”
少女突然停下没讲,转而低头一脸羞涩的贴在越潇洋胸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什么?”
越潇洋下意识的接过话,惹得那少女脸更烫了,不过下一刻越潇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同样变得脸红起来。
“郎君真讨厌,知道还问,既然郎君醒了,那便~”
少女一个用力将越潇洋重新推到在身下,两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趴着,看上去很是暧昧。
“姑娘,这个~!我们能不这样吗,我真的就是想休息一下。”
越潇洋侧过头去,生怕那少女直接又贴到他脸上,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没想到也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这种欲拒还迎的做作之态真是,太棒了。
“公子当真不愿意碰我?”
少女突然从越潇洋身上爬起来站到了床边,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笑容,倒是显得很伤感,此一时彼一时让越潇洋摸不着头脑。
“姑娘要是可以就回去吧,老鸨那我会与她讲清楚的,姑娘不必担心。”
越潇洋居然冷静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而后他便坐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了这番自己都不信的话。
不过他也确实是被吓到了,毕竟搁谁那不被吓一跳啊,半夜爬上床的,谁知道是人是鬼。
“既然公子如此决绝,那我便死在公子面前,做不成公子的人,那就做公子的鬼,也算是报答了恩情。”
那少女说罢便转身拿起了那烧过的烛台,准备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stop!”
这一下可是把越潇洋直接吓了一身冷汗,来不及废话,他健步弹到了少女跟前,一把夺过了烛台。
这一切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但凡越潇洋不会武功或是稍微晚那么一点,后果必然是血溅一地。
“呜呜呜~公子既然不要奴家,何不让奴家一了百了,省的这后半生生不如死。”
少女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姐姐,你先别哭啊,有话好好说。”
越潇洋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在那里干着急。
“公子公然是嫌奴家年纪大了,也是奴家生的不好看又长得老气,配不上公子。”
少女说罢便哭的更凶了,越潇洋一脸懵逼,看来这语言障碍可真是沟通的断桥。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妹妹。哎~为什么你一定要自寻短见,我明日带你去解释清楚不行吗,大不了我把你从花坊赎出来还你自由。”
越潇洋刚一说出口就感觉自己像是个怪蜀黍在哄骗‘小妹妹’,不过他能想到安慰的话也就是这些了,那少女却是一直蹲在那哭,并没有理会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越潇洋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这少女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那便不能一直这样死僵着了,免得又生事端。
一双臂膀轻轻将那纤细的身躯横抱而起,借着暗淡的光线,那少女泪眼朦胧十分惹人心疼。
夜色浓浓,人影晃晃。
“公子,你~”
少女害羞中启齿,低眉处尽是风景。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这一对璧人直到天明。
极乐城的某个角落里,烂醉的中年人正提壶对月,他沧桑的眼神中依稀闪着泪光,只是静静地靠在那里,这世界没有空闲去理会他的卑微,他默默地伤心害怕弄出声响。
飞舞的天灯仿佛依旧还在他眼前,那日思夜想的面容只怕今生无缘再见。墙脚一株早开的伤心花正随着初春的风四散飘零,正所谓:强言花儿亦懂情,原来世人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