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江秀着实意外,她以为以冷家人骨子里的冷血不应该会来才是。
“江阿姨,我……”
冷念急着解释自己昨天离开的原因,却被冷母一个眼神制止了,又不确定司徒烨是不是真的没事,干嘛要浪费那么多精力?
冷母的想法与冷父一致,活着的司徒烨才有联姻的价值,能给冷家带去利益。半死不活的司徒烨要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何况他们今天的目的不是探望加深感情,而是确定司徒烨是真的性命垂危,还是只是谣传。
“江秀,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当然要来看看。”冷母上前一步,握住江秀的手,满眼都是担忧,“昨天晚上,我们听念念说了之后,当时就想过来。要不是因为家里有事,早该来了。念念的爸爸还在国外,也听说了阿烨的事情,他马上也会回来。”
说着,冷母就问:“昨天听念念说,阿烨好了很多,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冷母这波操作,让江秀忍不住侧目,要不是确认医院没有让冷家的人给攻克,她还真的相信了冷母的话了呢!
担心阿烨?
是想试探阿烨到底是死是活,想要踩着他们司徒家的底线吗?
虽然江秀不知道司徒烨的情况到底如何,但是她很清楚,这很有可能就是阿烨做的一个局,现在就等着某些人往下跳呢。
“客气了,”江秀笑了笑了,看着冷家两母女,态度温和了些,满脸担忧:“梁医生没有交待让人进去陪护,也不答应我们进去探望。”
听了江秀的话,观察江秀的表情,再看陪在这里的人,冷母小心问:“那司徒震他知道阿烨的事情吗?那么大一个公司,贸贸然没了人管理,会不会不太好?”
闻言,江秀立刻确定冷母就是为了确认阿烨的情况,什么两家的感情,都是虚的。好在阿烨真的没事,否则还不给这些咒到?
心中这么想,江秀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满脸愁容却说:“现在是阿烨的事情要紧,公司的事情靠后。孩子他爸已经知道了阿烨的事情,只不过国外分公司那边除了些状况,被绊住了。”
江秀半真半假的说着,话中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冷母半信半疑,继续追问:“江秀啊,有个问题我不得不问,你能别生气吗?”
“什么问题?”江秀立刻警觉,这恐怕是知道了夏木“逃跑”的事,特意过来询问,好从中知道阿烨的情况。
这个时候,江秀无比怀念方嘉怡能过来,他们还能合伙演一场戏给冷家瞧瞧。
“这……”
冷母迟疑了一下,状若关心,实则全身心都在观察江秀的每个表情和动作。
“我听说,阿烨为了夏木才身受重伤……”
冷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江秀变了脸,声音尖锐:“不要给我提起这个名字,她不配!”
冷母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江秀的反应如此强烈,那也是侧面说明夏木为了逃避责任而逃跑了,司徒烨也是真的“生命垂危”。
冷念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安慰:“江阿姨,对不起,我们不该提起……”
江秀摆摆手,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与你们无关,都是那个夏木的错,如果不是她……”
“司徒夫人,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吧?”方嘉怡踩着高跟鞋,满脸怒气:“你说司徒烨是因为夏木受伤,这一点没有争议。可我们家夏木被你这么说,也太冤枉了。夏木可没有什么仇人能雇佣杀手,你说夏木要承担责任,我还怪你司徒家的仇恨牵连夏木。”
“一派胡言!”江秀看到方嘉怡来就激动了,直接甩开冷家木母女,三两步到了方嘉怡年前,看似怒气冲冲,实则内心感激不已,对戏的人来了。
方嘉怡皱眉,她怎么感觉江秀看到她之后,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是她的错觉吗?
“是不是胡言,司徒夫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方嘉怡冷脸,心想要不是夏木拜托,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原来,司徒烨本是拜托皇甫璟琪保护夏木,可夏木在得知冷念回去之后,就找了方嘉怡帮忙,因为她能猜到冷念的想法,肯定要想办法探查清楚,司徒烨是不是真的有事。
方嘉怡来的很巧,正是江秀需要的时候。
“新仇旧恨”加一起,江秀因为儿子的“病情”,心房失守,把夏木是好一顿批判。方嘉怡也不遑多让,本就对司徒家不满,更是借此机会给夏木报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字如利剑,剑剑穿透人心。
冷家两个母女呆若木鸡,他们是来探查司徒烨的情况,不是听人吵架的。
等待不是办法,冷母当即做了决定,给女儿使使眼色,两个人分开,一人拉住一个。
“江秀,阿烨还在里面,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冷母费力拉住江秀,刚说一句话,就被江秀甩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母瞬间变了脸。
而冷念在上前拉开方嘉怡的时候,被方嘉怡不留情的推开,一个没站稳,也跌坐地上。
与冷母同,江秀好歹有些顾忌,没下狠手,也就是给冷母一个难堪。冷念就不同了,三番两次为难夏木,方嘉怡早就想教训这个假惺惺的女人,现在有了机会,哪里还会给面子,不摔和残废,已经是她心情不错了。
“哎哟!”
冷念痛呼一声,嘴一张,就要开骂,可一看到江秀又忍了下去,眼泪汪汪的看着方嘉怡,委屈的问:“方阿姨,我就是拉开你,毕竟江阿姨现在心情不好,您不该……”
“你道德绑架谁呢?”方嘉怡冷眼看着冷念,“你尊老爱幼是你的事情,我女儿不见了,怎么不见你说句公道话?”
“方阿姨,您真的误会了。”冷念嘴里喊着误会,心里却在暗骂,夏木心虚逃跑,跟我要什么公道?
冷念顾忌皇甫家的势力,不敢做的太过,却因为受夏木“牵连”,顿时无名火起,开始挑拨司徒家与皇甫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