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山川族人过不了那扇门，家父定不会怪罪，晚辈也无权责怪。”
老前辈点头：“老夫叫顾因，是这山川族的族长，上次在黄沙中偶然遇到便感觉熟悉，就自作主张将你带了回来。”
“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慕洛的气息，她离开时无儿无女，没想到三十多年后，会遇上你。”
……
山川族领地祀坛。
“来时唐突，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叫我爷爷就行。”
顾长情听得老人如此随意，也就罢了。
“严双长老，那边……”
一名守门的人赶过来，在严双耳旁悄声说了几句，很快，严双的眼神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行了，你下去吧。”
顾长情站在一旁和守门人擦肩而过，在那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山川族也会调香？此前从未听闻。
“小丫头，你说说，你是想先知道你师父的事，还是慕离？”严双把手负于背后，挠有兴趣地在石凳上坐下。
“还请严长老……将事情，全权告知长情。”
“坐下吧，就先从慕离和归行的相知说起好了。”
在其他国家看来，我们是外族，但在众多外族中，我们上三族统称为三大古族。
东川，山川以及忘川。
这里面，以东川为国，其他两族都为臣，除却皇和后，其下还有族长，名誉长老，圣女和神阁阁主。
神阁是神的禁地，段氏一族就是神阁的接管人，每一代阁主都掌管着手里的每一个神格，可以说，那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
拥有神格，就能成为神。
自古以来，东川除了圣女，还没出过其他的神。
慕离继任圣女后，是段归行为她护法，那时她就对他一见倾心。
慕家这一代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圣女，东川那时的年轻的王也对慕洛产生了爱慕之情，慕家无法，只好将慕洛嫁予王。
东川不存在任何的强迫，慕洛是自愿的，那时的她，也很仰慕王。
圣女慕离被诬陷为叛徒，王为了不让慕洛担心，一人与族长和长老们议论，然而未果。
王不愿告诉慕洛事实，审判的当日，慕洛跑到了祭坛，护在了慕离面前。还有段归行，他不忍心看着慕离就这样消失。
东川的圣女，眉心生来就有东川族印，若要剥夺圣女神格，就相当于将人扼杀。
慕离心意坚决，段归行将慕洛打晕，背对着慕离下了祭坛，没有见证她消失的那一刻。
之后慕洛失踪，王找遍了整个东川，前几个月才知道她来了栎国。也是慕洛失踪不久，段归行也辞去了神阁阁主一职，也和慕洛一样杳无踪迹。
韩棋拖着下巴，又问：“那老前辈，关于我体内的母亲的血脉……”
“你这个我暂时也有些疑惑，如果你怀有东川血脉，那绝不会是栎国襄王之子。”
顾因伸手，两指合并点在韩棋眉心，突然感知到了什么。
“果然如此，慕洛这孩子警戒心太高了。”顾因再次点在韩棋眉心，一道金光闪现，韩棋的眉心就显现出了青色的凤印，“这、这是……人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