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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接头

在彼岸饭店的特别停车场内,整齐的停着八辆装甲车。虽然明知这是迷惑行为,但是却又不能完全排除东西不在这些车上。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找更上面的干部问问,离鬼从安全通道离开停车场,安全通道一般都没有监控。

对于混在人群中这种事,离鬼也是驾轻就熟。换上了“熟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稍稍做点易容,宛如一个成功的商人,在这个高档酒店出现,显得毫无违和感。他来到5楼的咖啡厅,这是和“熟人”约好的接头点,他现在需要他的消息。他选择一个落地窗边的座位落座,这样可以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而这时候就有这样一个人在朝他走过去,也是一个西装笔挺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他在离鬼旁边的位子落座。两个人就这样毫无眼神交流,就像不认识似的。甚至是这个人还拿出了他的笔记本打开,开始装模作样的办公。离鬼也心领神会地稍微转了转身,显得更加疏远。

“你还是老样子啊,铝。每次都整这一套。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

“你还是这样打扮才像个正常人,要不然被看到了,分分钟就会引来警察。”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

然而离鬼却不打算喝,拿着搅拌棒不停地搅拌着。“这刷锅水也会有人喝?”离鬼很是嫌弃这种打着高端品牌的街边咖啡。

“总归是有人喜欢的,”铝在电脑上随便打着字,漫不经心的回应,“听说你杀了游鬼?”

“你消息挺灵通,还没几天,你怎么就知道了?”离鬼继续搅着咖啡,完全没有回头看铝的意思,两个人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杯子里面完美的漩涡,他又把搅拌棒直直地插在里面,看着涡流撞击在搅拌棒上,之后漩涡慢慢停止,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伤鬼告诉我的,杀了游鬼,你的级别更高了吧?”

“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离鬼继续玩着搅拌咖啡的游戏。

“魍魉信任我,所以伤鬼也信任我,很简单的道理。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知道就好。”

“还不打算进入正题吗?难道只是过来叙叙旧?”

“再等会,看看周围,确认安全了再说。”

两个人又开始各玩各的。

……

“龙队,他们碰面了,要立即行动吗?”服务员小声对着微型对讲机讲话。

“待命,暂时观察。”

……

“有问题,这里不安全。”离鬼还在玩他的咖啡。

“哪里有问题?”

“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我打了5个哈欠。”

“然后呢?”

“吧台那边那个服务生打了4个哈欠。”

“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在盯着我。你应该知道哈欠传染定律吧?”

“有听说过。”铝合上了笔记本。

“虽然是个很不靠谱的理论,但是往往很有用。”离鬼一直在玩着他的搅拌咖啡游戏,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要干掉他吗?”

“没必要,那边圆桌上的人也在盯着我们,都是你们组的人?”

铝又打开笔记本,借着还没有亮起的黑色屏幕,看到了身后不远处圆桌的人:“不认识,不是铜组的。”

“那就是警方的了,换个地方,”说着话,离鬼站起来转身离开,同时往自己的杯子里面丢了个小玩意儿,“跟紧我了。”

离鬼说完就走了,铝也起身跟了过去,他们出了咖啡厅的店门。正当圆桌上的人也准备跟过去的时候,“砰!”的一声,离鬼的那杯咖啡爆炸了,威力并不大,但是却冒出大量的烟。咖啡厅里面的人都被这一声爆炸吸引了目光,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目光,当盯梢人员再次回过头去看时,离鬼和铝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安全通道。你怎么特别喜欢这种地方?”铝表示嫌弃。

“好了,现在可以了。”

“货在哪?送到哪?”

“当然是在他们身边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要送到他们自己的研究所去。”

“我就知道装甲车只是个幌子。”

“结果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装甲车押运只是个幌子了,有点可笑啊。”铝无趣的笑了笑。

“谁说不是呢。”离鬼也跟着笑了。

“他们自己的研究所?不是要出掉?”

“嗯。他们三人也不知道东西具体在谁身上。只知道是在他们三人之间。”

“自己人都保密?”

“200多亿开尔的东西当然要保密了。”

“他们住在哪个房间?”

“他们住在顶楼的豪华特别包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杀人夺货。我还是劝你别那样做。”

“为什么?”

“第一,因为那里的安保,如果他们不是他们自己打开,任凭你高级别的窃时者有什么神通,你都是进不去的,除非炸掉这栋楼;第二,因为不知道的人,你杀了也不知道。对于知道的人来说,你杀了他,你就永远不知道货在哪。”说完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我又接到伤鬼的消息称分为3个批次运走,真的?”

“自然是假的,真实情况是周五运送,分三批走的只是装甲车。”

“哦?分三次走的这个消息,可是伤鬼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吧?”

“那已经是过时的消息了,我给你的是最新的消息。”铝拿出烟盒准备点根烟,立即被离鬼阻止。

“那玩意儿有味道。”

铝识趣地把烟放回去。

“今天周一,还有三天时间,你能搞清楚货在哪?”

“我尽力?”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

“什么意思?”铝疑惑。

“身在铜组,却不惜背叛他们和我们联手,关键是两个组的人都信任你,这就很有意思了。”离鬼的语气似乎有点嘲讽的味道。

铝没有回答,只是傻笑了几声。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离鬼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觉得呢?”铝懒散的回答。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但是却都很默契地谁都不开口。

几分钟过去,还是离鬼先开了口:“总不能让我今晚空手回去吧?总得拿点什么吧?”

“你拿得还不多吗?不过你要说是人命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刚才的警方的人你也看到了。”铝还是懒散地回答。

“所以是你通知的警方?”

“毕竟见了你之后,还能活着的人也不多,人嘛,总得先为自己的命打算。”

“你不怕我现在就干掉你?”

“怕!当然怕了,”铝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一颗纽扣,“窃听定位装置一直在向警方发送我的位置呢。不过你放心,没有隐藏摄像头。”

“算你聪明。”

铝挥挥手,示意离鬼安静的离开,同时又掏出一根录音笔,打开来。里面是他合成的自己和离鬼的对话。离鬼见状也十分识趣地走了。

……

“他们怎么谈了那么久?”风十三质疑着。

“让龙警司过去看看。”

当龙征赶到地点的时候只看见一颗纽扣和一根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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