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和皇亲国戚,好生热闹,今日所有人的目光本该在我的身上,却不曾想到风光都被子衿给夺取,我细想之后,觉得子衿与我早无分别,就无需不悦。
抚琴、作画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引得所有人的掌声。
台下之人议论纷纷,可我长叹了一声,没有弹错才是天大的好事,毕竟这曲子可是极难的。
子衿朝着我走来,手里拿着的是他准备的礼盒。
“既然是我送给你的东西,自然是要亲自交于你的手中,你可要日日带着它。”
他低下头,与我说道:“日日佩戴这枚玉佩,便会想到我。”
他将玉佩拿了出来,也算是宣誓自己的主权,在那一刻我仿佛成了他的童养媳,虽说这童养媳大了些,可好歹是未过门的妻子。
见我呆滞住了,他用手刮了刮我的鼻梁,然后莞尔一笑。
我忘记了此后发生的一切,只记得当时我面红耳赤,只想寻一个地缝钻进去。
生辰过后,韶华书院也无我的容身之所,我便功成身退,开始与京中小姐来往。
我与白溪年龄相仿,也不曾出现过半分的矛盾,可不止为何白溪拉着T我竟哭了起来,我安抚许久都不见效果,只能将其拉入我的房中,想问其缘由。
“溪儿,你这是为何?”
她看着我,眼泪汪汪的模样让我看着心疼,可我思量许久都不知自己何时欺负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问道:“你可知为何夫子将我引到你跟前?”
我笑道:“自然是你我志同道合,还有我温柔可人、待人宽厚、聪慧。”
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父亲自打我识人起就与我说这太子妃约是当不成了,不如当侧妃,倾卿是日后的太子妃,与太子交情极深,倒不如先讨好她。”
我听到此处,心中生了几分惧意,也不知为何竟然害怕子衿被眼前之人夺走,过了许久才问道:“你可曾思慕子衿?”
她苦笑道:“太子身处云端,岂是我能肖想的,若真要说些什么,不如说我敬佩此人,思慕是谈不上的,你与太子关系极好,也只有你能唤太子乳名。”
她若是不这么说,我还真不曾发觉,毕竟我认为这是人之常情,若真的要说什么大不敬的事,那我打了子衿,还被府中的人给隐瞒,这算不算?
我不敢将此事说出,怕项上人头不保。
“你可曾喜欢何人?”我有少许的紧张,若是他又喜欢子衿呢?
她脸色绯红,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侍郎公子徐容远。”
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这是何人,只能看着白溪。
她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你交好,常常跟在你的后头,而他时常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后。”
我哦了一声,才发现每次与子衿见面,都不曾瞧过旁人,那些人就仿佛是子衿的陪衬,是入不了眼的。
恍惚间,我竟觉得自己与子衿待久了,别的人都已瞧不上了,可细想之下,他是我未过门的夫君,为何要瞧上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