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求祖宗告祖宗的时候他径直走来,对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这脸破相了,你可是需要对我负责?”
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定是太热了,此处不通风,自有通风处。
“怎么?不负责?”他明显有些不悦,似乎是因为我下手重了些,可我觉得自己无辜的很,就赶紧好言好语的念叨他。
“我虽然下手重了些,可我不是有意的。”
“最近夫子教我拳脚功夫来着,我下手才没个轻重。”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呗。”
见他的笑意更深,越看越想给两拳。
“因为你伤了我,我要在府上待上数日,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要多担待。”
他好像挺高兴的,作为一个隔三差五来我府上像看猴一样看我的主,居然因为此时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难不成他喜欢每日都来看猴,难不成我日后还要学上树?
“你可知晓当一个人要保护另一个人一生的时候,就要把她去进家门?”
见我不语,他摸着我的脑袋,再三叮嘱我要好好地罚跪,不能愧对列祖列宗的栽培。
我看着排位上的各位祖宗,开始百般讨好,只有如此才能逃离这苦海。
……
七岁一到,我便入了那韶华书院,还成为书院头名。
我有一贴身侍女名为阿瑾,她告诉我外头都在说两个书院的头名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知晓呸一声,谁愿意与那笑里藏刀的家伙郎才女貌!若不是他我岂会自幼识字?
一想到我因他过于聪慧便要紧跟其后就觉不喜。
一日我听闻我与他有天命婚姻,我便只想着退婚一事,可听说抗旨不遵会株连九族,打算头悬梁、锥刺股,寻得一个好的出路。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夫子带着一个女娃娃朝我走来。
“倾卿,这位是仅次于你的白溪,是中书令大人嫡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带我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女子,可我还是忍不住瞧上了一眼。
“初次相遇,往后多多指教。”
白溪点了点头,肤若凝脂、笑若花开,就像是那一吹就到的柳条儿,让人不会生欺负之意。
白溪喜静,而我喜动,二者相补,也是好事。
时间飞逝,五年的时光飞逝而过,我已十二,而他十三,每日除了上女学与温习功课,便是日日躲着寻我的子衿。
许是躲着太过明显,他竟然三日未曾见我,这下可倒好了,我反而有几分不适应,还派人打听他是否瞧上了别家的小姐。
这一打听可就出了问题,他瞧上的是中书令府上的白溪。
那一刻,只觉天昏地暗,就仿佛我糖葫芦被人夺了去,心中的不悦让我不解。
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我奋发图强,月底的小测又是头名。
虽说拿了头名,可我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沉闷,也不知其中缘由,脑海里时常浮现子衿的身影,手中的笔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写着子衿二字。
徐夫子瞧着戒尺,开始念叨着余下需要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