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19岁，妹子上官月14岁。母亲37岁。一家三口是合江县普通的老百姓。父亲是纤夫。在长江三峡拉纤时掉入江中。
一家人靠着母亲和妹子替人洗刷衣物和织些布匹生活。
上官信自幼聪明，17岁就考得了秀才。是附近街道的有名人士，而且长相俊俏。上门提亲让他入赘的员外。官员等络绎不绝。但他想着妹子和母亲。自己还要读书，就拒绝了。
也有人向她妹妹上官月提亲。上官月和上官信感情很好。为了供养他哥哥读书，所以拒绝了很多上门提亲的。
两兄妹一个俊俏一个靓丽。都很像他们的母亲。母亲以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在一次走亲串门的时候被土匪所截。慌乱之下掉入河中。漂流而走。被河边纤夫所救。后来结为夫妻。
一家人本来和和美美。虽然清苦，但还算过得去。后来父亲出事。家里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也没钱继续读书。过年这一段时间，合江县发生了很多事情。
上官信最为关心切身利益的事。就是这个正月十五的比试。前三名，都有很多银两奖励。虽然要抛头露面让上官信有点不喜欢。但要是得到了这么多钱，能够改变家庭的状况，自己还能继续读书。所以他不得不搏。
俩兄妹，哥就学琵琶（去一个富裕的同学家借的，女同学）。妹就学唱小曲儿。在家练了十几天。连过年都在练。他们的母亲织布也从来没有停过。从大小姐变成了。苍老的农家妇女。双手老茧。时常的叹气。
正月十五，早上天刚亮。外面还有雪，比较冷。吴老六一个手下吴刚，带着几个人，在他负责的这条街到处叫人的名字。身后这几个人和正在叫的人，都是在他这里报的名。这些人如果拿到了奖励，他就能得到奖励的一层。（比如：第一名30两，他就能得三两。）所以他非常的上心。
吴刚站在大街上叫：上官信快点儿。就差你两兄妹了。上官信带着妹子。汇合了人群。
吴刚带着自己这一队人。20多个。来到新戏院门前，门前一字排开12个桌子。桌子前面有张凳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姑娘。有些桌子前已有人。还有许多男的在维持次序。让人排好队。
吴刚这一队因为来得早，所以很快。就轮到了他们。一个人或几个人在桌子前表演。桌子后的漂亮姑娘说的最多的就是下一个。只给了一个拉二胡的。一个木牌。拉二胡的拿着木牌就进了大院门。
上官信拿着一个上面有写10的木牌，虽然他是读书人，但这个10他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进了戏院大门，来到了院里。
他是怎么拿到木牌的？自己现在都没搞清楚。只是坐在那里弹琵琶。因为紧张，所以感觉自己没有发挥出平时练习的水平。只是对面的姑娘一直盯着他看。偶尔脸上还有一些红晕。后来就晕晕乎乎的拿着木牌。进了院门。他妹就没这么好运。
进了大院儿，里面还排着队。也是一张桌子，前面一张凳子，后面却是一个男的。20多岁年轻人。
上官信把木牌放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弹起了琵琶。这次觉得自己是超水平发挥。
江小鱼正在忙碌的记着名字。特点。对面传来了琵琶声。但只有小学生的水平，江小鱼皱了皱眉放下笔。
每个姑娘只有30块木牌。1到12是每张桌子的编号。是哪张桌子的木牌得了名次，哪张桌子的姑娘就会得奖励的三层银子。所以每个姑娘都很用心。不可能把水平低的放进来。
江小鱼看着对面这个，弹琵琶只有小学水平的男子。17岁的“古天乐”。连久经沙场的青楼女子，都顶不住。技艺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张脸蛋儿，就够了。
江小鱼：叫什么名字？
上官信：上官信。
江小鱼让他拿着木牌站在后边。又叫了一声下一个。在三官信名字后面写着，小鲜肉。
上官信来到了后边的一个人群中，大概有10来个人。不过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慎视，不信鄙视等各种眼光。
进大院的来来去去。有的走，有的留。人群大约有80多个的时候。有人拉了一板车木盒子过来。一人一盒。有些人打开就吃起来。上官信吃到传说中的盒饭。
到了下午，申时（三点左右）。姑娘们全部进了大院，桌椅板凳也搬了进来。外面初选的已经结束。上官信这一堆剩下的人大约有120左右。
一个40余岁的帐房先生。拿着一张纸，过来念名字。有20多个人。上官信也在其中。这些人，被带到一个房屋前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去。只是很久了才出了一个。
上官信进了房门。一张桌子。后面坐着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大院里考他们的那个人。一个是账房先生模样。
考核人拿了一张纸递给上官信说到：这里有一张戏班合约。
上官信拿过来仔细观看，每个月基本工钱五两，还有分工不同，有不同的赏钱。包吃包住。给出的待遇很高。也有要求。要求必须服从戏班安排。不得无故迟到早退。迟到早退要扣工钱。不得再进其他戏班。违约金五千两。
上官信：我还要读书，只是参加比试得些银两，没想过要签戏班。
江小鱼：你已经被淘汰了。要不是你长相还可以。这张合约是不会给你的。
上官信听说被淘汰了，也是一脸失望。现在就走什么都没有。可是又不想在戏班唱戏。
自己前途就没有了。就问道：我要读书没有多少时间在戏班。这样可以签约吗？工钱少一点没关系。
江小鱼：不行。大部分时间都要待在戏院。你考虑一下。现在签约就会预支你一个月工钱。如果不签你就可以走了。
上官信很想走。可是家里情况，逼着他做出选择。签了两份合约。一份拿走。还有五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