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合江县城各大街小巷。都有拉着板车的。几个人或者一个人。到处叫卖盒饭。运气好的就卖完了,运气不好的还剩下不少。卖不完要么自己吃,要么继续叫卖。
拿货的时候,都给现钱不给退。还要给个带头大哥上供,每五份盒饭抽一文。县城几天内。就流行起了盒饭这个是吃食,连县太爷都吃过。
县城的刘木匠,是王得行开心又痛苦。江小鱼订做饭盒的数量。每天是五千起,做多少要多少。虽然价格给的低,五个才赚一文,但是要求数量太多了,材质也没有要求。盒子非常的薄。只是要求规格要一样。如果没达到5000个一天就要扣钱。还要给他送货上门。
刘木匠一家大小,老婆孩子齐上阵,又联合几家木匠。还请了一些帮闲。才勉强达到这个数量。后来慢慢熟练了。饭盒就越做越多。
江小鱼不用去码头送货。每天带头大哥带人过来拉,所以从早到晚都有人来拉货。开始几天,一天两顿饭大约有5000多盒盒饭。豪华版的才几十盒。每天都在增加。
十天左右就增加到了普通盒饭13000多。豪华套餐500盒左右。对合江县城的饮食行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酒楼的有影响,但不大。柴,油,盐。包子,馒头,小吃等影响最大,差点就有被挤死的。县城里很多人家都不开火了。一天两顿或者三顿都吃盒饭。
县城里各种乱象也有。有去衙门告状的。有混街面想来这里拉货。被吴老六等带头大哥顶了回去!现在码头上的带头大哥和他的小弟们卖盒饭赚翻了。
王大力拉了一车盒饭。车上四周用木板挡住。上面还盖了一些木板。(天气冷了,为了保持饭盒的温度。卖盒饭的也想了很多办法。)
王大力在衙门街,一天要卖500盒,其中有50盒豪华套餐。他一天要赚三百多文。每天拉几趟。还没有扛包累。赚的比扛包多。还有许多卖盒饭的码头苦力。没有王大力赚得多。(随着卖出去的数量越来越多。带头大哥们,越抽越多。)但多多少少要比在码头扛包强多了。
混街面的和卖盒饭的苦力。上百人规模的打架都有好几次了。带头大哥们也找自己的后台来摆平。
对盒饭这个事业,有心插一脚的县城上层人士也不少。
县太爷对着一个师爷模样的说: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啊?
师爷:东翁,已然有些眉目。
县太爷:嗯!
师爷:盒饭的起源和一个叫江小鱼有关。江小鱼是重庆人。家里遭了土匪。逃难到居山乡赵家村。是赵家村一个农户赵德柱远方表亲。在居山乡生活了下来。据派去居山乡人打听到,这个江小鱼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能歌善舞。还能唱大戏。
县太爷:戏子?
师爷:不全是。他的曲乐。歌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当地深有影响。再唱戏方面也是非常的拿手,不知老爷。还记不记得?十二月初的邸报,在泸州境内有骗驴团伙。他的骗人手段,恰恰就是出自这里。
县太爷来了兴趣:哦!
师爷:十月二十四。居山乡唱灯会。除了一些难得见到的歌舞以外,就是江小鱼和赵德柱两夫妻。演绎的骗驴大戏。而骗驴团伙头目,陈二狗就是在这里学的。
县太爷:嗯,不简单!
师爷:也是这个戏。让赵德柱出了恶名,在本地方呆不下去了。才和江小鱼来到合江县。在县城郊外。租了一间乡下小院。后来就在码头上,做起了这个盒饭生意。
县太爷:嗯!
师爷:江小鱼不仅能歌善舞。在生意方面也有一套。在居山乡就是他出的主意。赵德柱一家在居山乡卖炸豆腐。也赚了些许钱财。如果不是唱戏。赵德柱出了恶名。可能还不会来到合江县。
县太爷:这么说来。江小鱼应该是头脑很精明的一个人,能做出物美价廉的盒饭也不奇怪。
师爷:是
县太爷:那你看,这个盒饭能不能挣钱?能不能挣大钱?
师爷:挣钱是肯定的。不然不会做的这么红火。但你要说挣大钱。一天几十两上百两的。恐怕不行。
县太爷:为什么?
师爷:价格和食材上。食材方面成本就快达到了市场价。每一份都是微薄收入。卖的多才赚钱。而且都是辛苦钱。
县太爷:这盒饭我也吃过。如果价格再高一些,食材用些差一点的材料。应该卖的很好啊!
师爷:这正是江小鱼最聪明的选择。
县太爷:哦!
师爷:江小鱼一个外乡人没有后台。他怎么生存?只有靠赚辛苦钱才没有人欺负他。找他的麻烦。
县太爷:那咱们接手过来,涨点价。是不是就能赚大钱了呢?
师爷:东翁,此事万万不可。
县太爷:为什么?
师爷:盒饭在县城里。已经人尽皆知。食材和价格都已经定型。贸然涨价或降低食材的标准。必然在老百姓心中出现恶名。名声对小人物来说。可有可无。但对大人来讲。名声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县太爷:哎!难道就见着这发财的机会。从眼前流过。
师爷:换一座城,在没有盒饭的城。重新开始。材料和定价都是自己说了算。这才是赚名声,赚大钱的机遇啊。
县太爷:嗯,有理!县太爷上任才不到两年。还有一年才考评。不管是升迁,还是到别的地方任知县还得有一年时间。不急。
县丞和他的儿子,也在讨论这件事。县丞是本地人,他儿子是秀才。
县丞儿子:这个江小鱼,真是精明。谁加价就会有损名声。老汉儿(爸),咱们找个人出来顶。咱们不出面不就行了吗?
县丞:你呀,还是得多读点书。你觉得县城里面,精明的人多不多?有没有比江小鱼聪明的人。
县丞儿子:要说聪明人嘛,肯定是很多的。江小鱼再怎么牛皮。他也才20多岁。比他精明狡猾的人。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