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看来是认识这飞舟原主的,既然大家都是认识,不妨一起去那绿坝浮岛坐坐,你看如何?”
当这傀儡说出小界浮岛的正确名字时,王康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不过他也知道这控制傀儡的幕后之人,对他刚才的那番说词肯定是有所怀疑的,他现在能做的也仅是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尽可能的自然,好为自己再争取些时间而已。
“前辈相邀,王某不甚荣幸。”
“那就随我来吧。”
傀儡嘶哑的声音刚落,王康就突兀的消失在了虚空元海。
“前辈这是哪里?”
刚从一阵天旋地转中恢复过来的王康,此刻已是大感不妙,不过他仍旧故作镇定的询问起自身此时所处的地界。
“你的墓地。”
王康的问话换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女声,和那疾驰而来的一柄有着淡蓝色光芒的符器长剑。
“叮!”的一声轻响。
及时放出防御法器的王康,很轻易的就击飞了符器长剑,并趁着躲闪的空挡出声道。
“道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同你并不相识。”
不过他的辩解并没有起任何的效果,那符器长剑又一次向着他的面门袭来,当王康打算故技重施的将那符器长剑格挡开来之时,一股奇怪的异力却突然将他的防御法器封禁,这致命的变故让他只来的急避开要害。
“噗嗤。”
符器长剑迅捷异常的刺穿了王康的右臂,鲜红的鲜血才刚从伤口溢出,那长剑的表面就开始泛起了灼热的红光。
“轰。”
符器自爆的威能虽然不弱,但对于有着玄光护体的餐霞之境修士而言,其能起到的效果仍旧有限。
至于刚才符器长剑之所以能够建功,不过是因为王康自以为能用防御法器挡住长剑,且自身餐霞第四境的修为,在法器失效之后又做不到快速的用玄光防御住全身的结果。
此刻已是右臂受创的王康已经不在打算藏拙,因为他知道如果解决不掉这养气期的女修,自己很难有时间去思考如何从这处地界脱身。
不过王康还未来得及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就被周围突兀出现的八面奇特镜面所包围,随后一股比当时见到的那位星岛盟高修更加强大的力量,便源源不断的透过镜面涌出,刚想遁离此地的王康,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被封禁了法力。
“前.....”
“啊........”
王康还没来的急说完,便被侧面射出的一根发髻穿透了头颅,不多久便不在动弹。等李牧收拾完战利品,他才对着默默出神的叶嫣然道。
“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看,恐怕你父亲已是亡故了。”
见叶嫣然只是怔怔出神,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李牧便也不想在打扰于她,而是挪移到了云海秘境内,专心的开始限缩傀儡的大小,好为突入小界做最后的准备。
当小界的入口又一次被开启,早就做足了准备的李牧,便第一时间控制着血炼傀儡往开启的门户冲去。
在傀儡入界的那一刻,先后有五道遁光从门户内射出,这五人在出得小界后,就不约而同的往不同的方向四散奔逃,时间掌握的可谓是恰到好处,这奔逃中的五个乃是王康的同伙,其等是在确认了王康命牌的破碎后,才一致决定带上那绿坝浮岛上得到的所有收获先行突围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负责巡守的王康突然陨落,那外间肯定是来了强敌的,毕竟王康已是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一位,若是连他都抵挡不住,那剩下的这些人就更不可能讨到好,所以众人在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议后,便一致决定利用那来敌进入小界后的空档期,谋那仅有的一线生机。
这些在原本宇域就争斗经验丰富的人,在把握时机一道上可谓是妙到毫巅,几乎是傀儡刚一入界,他们就从反方向出得了开合的门户,这让控制着傀儡的李牧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当李牧的血炼傀儡再一次进入虚空元海准备追索那逃窜的五人时,哪还能找到他们的任何踪迹,不过好消息是即便这五人逃离了此地,但他们毕竟同血炼傀儡已经有过照面,所以通过傀儡的菱境,李牧很容易就将他们的面容给整个拓印了下来。
“夫君,等你处理完了绿坝浮岛的事,我就准备离开去那陈元浮陆找筑基的机缘了,你将那拓印的五副画像给我,若是有机会我也想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叶嫣然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嫣就接口道。
“嫂子一个人去那边多有不便,我看还是我同你一起走吧,毕竟两个人相互间也能有个照应。”
两人的离开是计划中的事,李牧虽然不放心但也并不反对,毕竟如今以他目前的情况,根本没办法搞到筑基丹,也只有那些大势力或者大商家那里才有些希望。
“等处理完了绿坝浮岛的事,你们带上些灵酒和灵贝再走吧。毕竟外间不比云海秘境安逸,带些宝财之类的,在遇到变故之时也能有所应对。”
在李牧放弃追踪那离去的五人后,血炼傀儡就再一次的降临到了绿坝浮岛之上,不过相比于十多年前李牧对绿坝浮岛的印象,如今这处浮岛在样貌上已经同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其中最让李牧印象深刻的是岛上居然建造了二十余座明显是用作享乐的宫殿,而曾经从下界那迁移过来的上万人口,如今竟然只剩下了千数人的规模,而且绝大多数还都是些老弱病残。
心中有着颇多疑问的李牧,通过云海府之人的一番打探,才得知原来自王康那六人占据浮岛,并在岛上发现了那座微小型的魂晶矿脉后,便开始动用修士的手段,一边迫使那些岛上的凡民帮助其等修建宫殿,一边则让更多的人深入矿脉一刻不停的为他们挖掘魂晶,这种没日没夜的工作,外加那巨大的劳作强度,让那些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壮年之人都相继死去,这才只留下了这么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