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看我们RED,斯蒂夫和PJ他们,他们宁可愿意在有限的生命里接受自己身体逐渐腐烂溃亡,也不愿意接受新联邦宣称的这种良药,那种失去意识的永生全无价值。RED的人都是宁愿在自己的生命最后时刻燃烧自己,甚至和强权对抗粉身碎骨,也不愿意活在冗长虚无的历时长河中成为傀儡默默无闻。但是,面对现今医学都无法阻止的,随时有可能发生的身体突变,以及死亡率超高的这一残酷现实,还是会有大批的人们乐于接受这种所谓的治疗,所以无法完全客观断定这种东西是不是害人的,因为它也确实延长了人们的生命,让那些人能够躲避死亡,获得永生,也许他们也会乐意。拯救这些人就是我们RED成立的意义,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找到最有效的方法。”
“照你这么说,突变,我想起来了,那狼群也是突变的,它们也会马上死吗?”
“这个不好说,毕竟动物在大自然中属于强者生存,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必须依靠自己的身体来活下去,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已经进化到克服了这些问题,但那血的颜色至少已经说明了一些自身的改变。”
“我们可以检测一下那些狼血,也许它们可以给我们提供好的方法。”
“不用了,我们都试过了,就像是天命,动物与动物之间的传输都是可以成功的,但是唯独与人类,无法成功。”
“哦,那。”
“我们人类,虽然统治了这个星球,在地球上却属于本体非常脆弱的生物,我们用高超的智慧创造了伟大的科技和装备来供我们驱使,但是在自身生存方面我们又确实过分依赖我们的科学技术了,从这点上真的很难说我们现在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
“这些东西我之前还真没想过。”
薇薇安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艾德的肩上。
“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啊?”
“我见到了,那时的你,如此完美的身体和能量。”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拯救你们。”
“艾德,你要知道,当我亲眼所见那个景象的时候,我就坚信,你就是拯救人类的那个钥匙,而那些被即将被痛苦拉入深渊的人们的希望也都在你的身上。”
“可,我连我的母亲都拯救不了。”
“别急,我相信,你肯定会做到的。”
“嗯,就是为了我母亲,我也要做到!”
“嗯......”
“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么?”
“不,不是你,我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有资格接受试剂的都有一个先提条件,医疗费用。而这笔费用非常昂贵,即便是个体真的发生了变异,这费用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就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恩,嗯?”
艾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在一楼各个屋子找了半天,转身又冲上了楼,二楼,艾德推开每一个房间,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薇薇安也跟了上来。
“你在找什么?”
“他不在,他不在,他不在这里。”
“他不在?谁?还有谁?”
“我弟弟,我弟弟不在这,我走的那时他才2岁。”
“你还有个弟弟?”
“对,但是他没在这里,哪里都没有。”
“我想,也许是不是可以解释那个问题了,是谁出的钱。”
“不可能,你说的那可是很大一笔钱,他还是个孩子啊,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钱,不可能,他才多大。”
在弟弟的房间,艾德看到了大团圆照片的另一半,那一半上,母亲伊莎贝拉抱着2岁的弟弟,艾德将这张照片拿起来,和自己的那张拼到了一起。
夜深了,艾德坐在熟睡的母亲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虽然回到了家,见到了期盼许久的母亲,但是母亲的状态以及失踪的弟弟令他坐立不安,兴奋与忐忑交织在一起,他根本无法入睡。
时钟来到了凌晨一点钟,艾德依旧没有困意,看着熟睡的母亲,他转身来到了阳台,他抬头仰望着月球。
“爸爸,你知道吗,我回家了,嗯,妈妈挺好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弟弟……和我一样不让你省心,又出去贪玩了,但我肯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呜!~~~呜!~~~”
院子的大树树干上,一只猫头鹰用它金黄色的双眼盯着艾德。
艾德刚要转身进屋,此时,他发现旁边的邻居家的灯光陆续亮了起来。而此时有一些人已经提前站到了自家门口,这一半夜奇怪的举动吸引了艾德。
艾德将上身从阳台倾斜出去,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家一楼的灯也亮了,他猛的回头看,此时母亲已经不在床上了,艾德赶快飞奔下楼。
此时,薇薇安已经在楼道那里等着他了。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艾德和薇薇安跟着母亲走出了房门,此时,他俩看到街道里面几乎屋里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外面,神情凝滞。
“到底发生了什么?”
“嘘~~别出声,你看那边。”
薇薇安顺着艾德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辆车打着远光灯缓缓开来,在车前,同行的还有两个人影。
薇薇安将艾德推向一边,二人藏在了围栏的后面。
只见,这两个人影慢悠悠的走到一幢房屋前,面对在门口“迎接”他们的人,取出了一台仪器,对着人一扫,那个人瞬间就化为灰烬,这一幕另艾德和薇薇安大惊。
“我靠!这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杀了那个人?”
“别急,看下去,你看旁边的那个人,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在刚刚被照射消失的那个男人身边的应该就是他的老婆,面对身边消失的亲人,那女人傻傻的愣在那里并没有一丝反应,而她也被仪器扫描过后,却安然无恙,那两个人挥手示意那女人可以上车。而,女人非常顺从的,头也不回的上了黑色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