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节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办公室里同事都没剩几个，大家都无心工作，各玩各的手机。何芷刷到了一条什么肺炎的消息，正看着标题，犹豫要不要点进去细看的时候，收到了成瑾瑜的微信。
“Are you OK?”
何芷知道成同学开启了为数不多的正经聊天模式。那天何芷突然结束通话后，成同学没再拨过来，说明她知道何芷哭了。她两都是那种没事嘻嘻哈哈，关键时刻却不会安慰人的人。这过了几天，成同学估摸着何芷也缓过来了，才敢联系她。
“Nothing serious. I'm great.“何芷这话也是认真的，那天她撕心裂肺地痛哭了一场之后，就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袋空空的，然后沉沉地睡着了。隔天醒来，精神抖擞，她感觉自己又复活了。
“我的词汇量用完了。”
“把那狗崽子的地址发给我，我抽死他去！”成同学连发两条。这话让何芷想起她跟吴耐刚在一起那会儿，请了两个宿舍的人吃饭，算是官宣。事后两人在田径场散步，何芷问吴耐对她们宿舍谁印象最深。吴耐想都没想，就说，“成瑾瑜。”何芷又惊又喜，她最喜欢成瑾瑜了，但她以为男生会先注意到那个身材高挑的富二代曾乔敏，于是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吴耐追问，“为什么，为什么？”吴耐牵过她的手，答，“因为她跟我碰杯的时候说，‘对我妹妹好一点’。”
何芷知道成同学又切换了不正经聊天模式，但她还是很认真地说，“没有狗血，大家都是成年好多年的人了，自己对自己负责就行。”这也算是对成同学拐弯抹角“提问”的回答。
前面的莎莎突然回头看着何芷，问道，“你也在这儿过年吗？”
何芷放下手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答，“嗯。”
“你老公对你可真好！”莎莎由衷地感叹，“我一下班就直接上高速，回他老家。”莎莎说着，两眼无神地放空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才回过身去。
何芷并不是想隐瞒自己离婚的事，她也不觉得离婚这事很丢脸，只是她怕麻烦，不喜欢解释，也没有对同事掏心掏肺的习惯。
手机一震，成瑾瑜的微信又来了，“好好过年哦。”这是正经不正经切换自如啊。何芷回了一个“嗯嗯嗯”的动画表情，这聊天就算圆满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