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暗自运转体内武气,身法速度已是快到令人为之咂舌的地步。
即使只是运转少部分的武气,顾真的速度此时也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好快!
范悠无法判断出顾真的位置,不得已只能招架防御着。
“范悠,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我之间那不可跨越的鸿沟吧!”
顾真见范悠已经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便将一部分的武气引导至剑身,快速挥出。
瞬影!
瞬影只需消耗很少的武气便可瞬发,往往会有让敌人措手不及的效果。
一道凛冽剑气斩向防御中的范悠,同时范悠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只是在意识到危机之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砰!
范悠被击飞数米撞在了树上,起身时发现双臂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鲜血不断流出。
顾真收剑冷声说道:“一个总是躲在掌门和曾仲背后的废物而已,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哪怕天资再差的武域之人在十岁也可以成功积聚武气,达到炼体的效果,无论力量还是身体的韧性都会远胜常人,这是武域之人与生俱来的能力,而这一能力连魔族人都为之忌惮。
只是十六年以来,范悠无论如何都无法积聚武气,因此落得废柴中的废柴的名号。
门中之人也只有萧云像父亲一般对待范悠,不过自从他当上掌门以后门中重担压身,于是很少有闲余的时间。
而曾仲是藏剑门的二弟子,实力过人且为人和善,长范悠八岁而且自小便一直跟在萧云身边,也算是看着范悠从小长大的人之一,因此对范悠格外照顾。
“废物。”,顾真说罢转身长笑离开。
经过这次的教训,这小子下次见到我一定躲的远远的吧,呵呵。
“你的攻击就是给人挠痒痒,弄破别人的衣服而已吗?”
范悠稳住身子,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双臂。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只有这么点实力吗?”
“小子,你找死!”
顾真怒气冲头,浑身毫毛竖立,尽数运转体内的武力,再次拔剑朝着范悠挥剑攻去。
噗嗤!
“什么?!”
顾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利剑刺穿范悠的手掌。
“松手啊,混蛋!你想干什……”
“抓到你了。”
没等顾真说完,范悠另一只拳头狠狠打在了顾真的脸上。
砰!
饶是武域之人身体强度过人,顾真还是被范悠一拳打的失了神,再也不能支撑身体而倒地。
“你给我等……”
顾真的话仍然没说完,范悠丝毫没打算放过他,无数乱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砰砰砰砰砰砰……
“渣滓,这点实力也来惹我。”
乱拳之下,顾真最终失去了意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被我打了这么多下,也没吐个血只是晕过去,也算是一个合格的沙包了。
嘶——好痛。
范悠起身包扎被刺穿的手掌,欲要离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人正是萧云。
萧云神色凝重说道:“范悠,你又擅自打伤同门!罚你禁闭一月,任何人都不得求情!”
说罢拂袖离开,只留范悠一人待在原地。
嘁,一个月而已,我随随便便就忍过去了。
然而自禁闭以来,不过一天而已,范悠终于再也忍不住性子,招呼着曾仲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
“曾仲,曾仲,你快跟师父求求情,放我出去吧,就说我下次还,哦不对,下次不敢了!”
“你这小子,今年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我就已经替你求了几十次情了,我的脸都用完了。”
“嘿嘿,曾仲,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曾仲拗不过范悠的苦苦哀求,还是厚着脸皮便跟萧云求情去了。
辗转间,曾仲来到了萧云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半天仍无人回应。
“奇怪,师父不在吗?”
就在曾仲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
曾仲见是萧云开的门便赶忙说道:“师父,我…,那个…,嗯…,您看悠儿他?”
曾仲话未说完,萧云便早已知晓了他的来意,说道:“这些年真是把这个臭小子宠坏了,仗着自己天生的神力到处给我惹是生非。你也是,为师忙于门中杂事,你身为他的师兄,更是他的兄长,怎么不好好管教他。”
“这个…”
事发当天,曾仲本来在教导范悠如何凝聚武气,范悠竟然格外的配合,这让曾仲十分的欣慰。
练了一会儿后,范悠就说自己想吃曾仲亲手做的炊饼。作为奖励,曾仲很快答应下来,于是去了厨房。
就在曾仲沉浸在‘有责任心的哥哥’的角色中时,他却丝毫没注意到范悠早已溜走了……
以上这些曾仲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跟萧云保证,以后会更严格看着范悠。
哎——
萧云把玩着手中的铜簪不断地叹息着。
“师父,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你手中的簪子是做什么用的啊?”
短暂的迟疑了一下,萧云摇摇头说着还不是时候,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告诉曾仲。
“仲儿,这里是创伤药,悠儿手受了刺伤,你让他敷上去。”
“我知道了师父,不过关禁闭的事,能不能开开恩啊?”
“我说了要关他一个月,这才不过一天,就这样让他出去,以后这小子还不反了天?”
“对了,师父,最近不是有很多香客来请我们去解决虎牙寨的山贼。不如让我带着悠儿去一趟,也算他戴罪立功。”
“罢了,答应你们,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替他求情了。师父倒是不那么担心悠儿,倒是你生性憨厚,应该多去历练。”
“我知道了师父,那我先离开了。”
不待多留,曾仲便赶忙去禁房找范悠去了。
曾仲离开后,萧云盯着手中的铜簪陷入了沉思……
钥匙样子的铜簪,是得到封魔剑的钥匙吗?
来到禁房,曾仲递给范悠创伤药并告诉他不用再待在禁房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他要戴罪立功。
“不就是打一些强盗和山贼嘛,走了走了。”
“这两天你我各自准备,第三天寅时就跟我出发,路上一切听我指挥。”
不知怎得,剿匪的消息被顾真听了去,顾真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他心里非常希望能让范悠吃尽苦头,不过门中他也不方便动手。
“不如借大师兄洪阳的手,让他替我干掉范悠,呵呵。”
两天的时间,曾仲简单的收拾好包裹后便一直待在房中静坐修行,而范悠则是随便找其他的师兄弟吃喝玩乐消磨着时间。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三天,正值破晓时分,天色朦胧。
“范悠,起床出发了,带上你的包袱。”
“这才什么时候啊,喂!”
“已经到了出发的时间了,别磨蹭了。”
“呼呼……”
不得已,曾仲只得背上还在熟睡的范悠便离开房间出了师门。
见曾仲和范悠两人出发后,顾真悄悄来到了洪阳的房间……
“混蛋!那范悠竟这般猖狂,真以为有掌门和曾仲护着,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屋内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狠狠砸碎了手边的桌子狠声说道,此人正是藏剑门大弟子洪阳。
“是啊,大师兄,不仅如此,范悠那小子还说师兄你就是个渣滓,他用一只手就……”
“就怎样,继续说!”
“就能将师兄你打的跪地求饶,并且以后见到他就叫爹。”
洪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将顾真击飞到院子里去。
洪阳回头望了望墙上挂着的漆黑的宝剑,说道:“正好那两人出城,我索性就在城外解决他们。”
闻言,顾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目的达成,他也不再久留。
洪阳见顾真离开便拿下墙上的黑曜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出发了。
顾真这小子手段真让我恶心,不过……
既然对象是曾仲,那被利用一次也无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