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汪余祥去皎月殿宣旨的时候,顾婉儿刚睡醒,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在梦游!
白日里皇帝都那样折腾了,这大晚上的还要翻她牌子?难道是她伺候的太舒服了吗?还是说她身具名器天赋异禀?
就在顾婉儿发愣的档口,百合急有眼色的把打赏的荷包,递到了汪公公的手上。
顾婉儿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谢过汪公公。
“劳烦汪公公亲自来皎月殿宣旨,一点点心意给公公添杯茶水!”
原书中这个汪余祥可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也是从皇子时期就一路跟着的人!
即便是到了未央宫,就连皇后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如此她更不敢造次了,事实上与那些高位的嫔妃相比,她此刻对汪余祥的恭敬确实更显得真心实意。
“小主还是好生梳洗装扮上吧,过会儿承恩车就来皎月殿接您!”
汪余祥一派谦和,摸了摸薄薄的荷包,便知道里面装的是大额银票,这顾宝林倒真是让人意外!
“多谢公公提醒!”顾婉儿笑着福了福身。
“杂家这就回了,你们也不用送了!”
汪余祥走后,百合高兴坏了,她没想到自家小主这么厉害,这才多久啊!就让皇上惦记上了!
“小主,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花瓣浴!”
此时整个皎月殿灯火通明,由于是汪公公亲自来宣旨的缘故,殿里那些原先四处找门路躲懒的牛鬼蛇神也冒了出来。
这会儿他们是深恨自己的短视,可是当初谁又能想到,那个被所有人遗忘在深宫角落里的顾宝林,竟还有翻身之地呢!
要不是百合此时实在忙不开手脚,她是绝不会让这些人沾手小主的任何事的!
“百合姐姐如今已是小主面前的红人了,可否为我们几人美言几句?”
说话的是殿里的一个小太监,平日也是极其圆滑的人,要不是实在没有门路,也不会至今仍留在皎月殿。
“你们要是把今日这桩事办妥帖了,小主自然记着你们的好。”
百合哪里来的闲情去理睬这些人,只是随口应付了过去。
此时顾婉儿已经沐浴完毕,正准备梳妆!
话说侍寝的妆发应当如何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这是一门学问!
既不能太过繁琐,也不能太过清淡的!
想来如若皇上动情时你满头珠钗,卸了吧怕皇上等太久失了兴致,不卸吧又怕滚完床单成了狮子狗!
但如若你真的什么珠钗都不戴,又会让皇上觉得你不够重视他!
“就像白日那般梳个简单的发髻吧!”
看皇帝今日看她的神情,许是也很满意她的装束的!
“小主明艳动人,怎么都是好看的!”
这一天下来,百合早已对自家小主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今小主怎么说她就怎么信服。
戌时顾婉儿坐着承恩车来到了承恩殿,御前的宫人在前面带着路,把她带到了内殿。
顾婉儿知道这承恩殿内除了皇后,一般嫔妃是不能留宿的,而得宠的妃子或高位妃嫔则是在自己的宫殿侍寝的。
她自然是不喜欢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的,所以即便是为了这点福利,也还是要争取早日得宠为好!
“顾小主,皇上还未回寝殿,请您稍等片刻!”
承恩殿的太监行完礼便退出了寝殿。
太极殿内封祁年刚刚与内阁大臣谈完政事,西北灾情尤为严重,然而现今盯上灾银的人在朝中却大有人在,这些个老匹夫弄权揽财是一贯好手,推诿扯皮更是一种常态!总有一天他要让这群蛀虫消失干净!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封祁年靠在龙椅上看着汪余祥。
“回皇上,已经戌时了!”
汪公公知道皇上此时心情不好,便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听说今儿你在顾宝林处得了不少赏钱?”
封祁年也是这时才想起自己宣了人来,原先不过是想方便在彤史上补上一笔,如今看来还有大用。
“回皇上,顾宝林确实赏了奴才,不过还未打开!”
汪公公识趣的递上荷包,像这种银钱一向是他们君臣之间的默契。
封祁年接过荷包一看就知道这是内衣局统一制造的东西。
“一千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宝林位分的年奉应该是五十两!”
“看来我们的顾宝林家资颇丰啊!”
“皇上或是忘了,顾宝林的父亲乃是江南首富!”
汪公公着实也没有想到顾宝林会出巨资犒劳他!一般他在皇后、贵妃处也就得个五百两左右,其他妃嫔处更是只有玉镯、把件之类的。
如今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对顾宝林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可事实上他们都误会顾婉儿了,她一个现代人才来这里几日,如何能弄明白这个朝代的物价,所以她根本就不明白一千两具体价值多少!
而她身边的百合则以为小主想贿赂汪公公,便没有阻止,何况她对于各宫打赏的份额也不甚清楚。
“走,起驾去承恩殿!”
封祁年比起历代皇帝来都要重视商贾,不然当初也不会选如此出身的嫔妃进宫。
顾婉儿坐在龙床边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皇帝的身影。
“嫔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过来伺候朕沐浴!”
“是,皇上!”
封祁年并不急着问,他有的是耐心。
而伺候他的顾婉儿因为还没有摸清皇帝的性情,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少说少错,便也没有乘此机会与他找话。
期间为封祁年宽衣的时候,顾婉儿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的红了脸,娇俏的脸庞显现出了别样风情!
只是此时的封祁年太累了,满脑子的民生大计,没有注意到这些。
一时之间,宁静的气息围绕在两人之间,封祁年头靠着浴池边闭目养神,顾婉儿正在为他按摩!
“爱妃可是怕朕?”
封祁年突然的转身,四周的水花溅到了顾婉儿的衣服上。
“嫔妾没有,只是看皇上为政务操劳疲累,不忍打扰!”
顾婉儿听到封祁年的声音,急忙否认。
怕,怎会不怕,这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只是两人偏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这种时刻说那些实话岂不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