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花园里只闻清雅花香。
曦泠神思恍惚，似乎还不能从那个两年前的场景中抽身而出。
阮七七抓一把干果，扔一颗进嘴，嗯。甜，再扔一颗，真甜。
“咦？那几个登徒子呢？我大哥只是打跑了他们？女皇姐姐你没把他们五马分尸诛九族吗？”扔了几颗甜果下肚，阮七七想起来如果是她遇到那种男人们，保叫他们当场倒霉。
又如果这事发生在则天大帝身上，五马分尸诛九族也算轻的吧。她问得随意，神情丝毫中那种对人命不以为杵尽显。
曦泠陡然一惊，扭了头望着阮七七轻松出口的几语，怔怔地瞪着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五马分尸？诛九族？”
“啊？”
“什么叫五马分尸？诛九族？”曦泠非常严肃地问她，神色间一国女皇威严十足，哪还有刚才那个柔弱暗恋女子的一点儿相似之处。
“……”阮七七一颗干果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去。
心底不断叨咕：这不是你们皇家之人最擅长的草菅人命吗？怎么反倒一副她是恶魔的样子？
“咳……咳咳咳……”连连的咳嗽几声，曦泠递给她一杯花茶，就着花茶那干果才险险下了腹中。
“那些人还活着？”阮七七选了简单的问法。
“活着啊。”曦泠严厉的语气稍缓带着不少疑惑，“为什么会死呢？酒后失言难道就要杀人吗？小七你怎么会这样认为！”话锋一转，严厉得像阮慕白。
“我在野史中看到过的皇家处置人的方法，女皇姐姐你既然不知道，就当我没说。”真的是这样么？皇室也绝不会随意杀人？阮七七腹中暗自复念。
很久之前，她曾认定她不嫁皇帝阮家一家老少就必死。现在……以前的认知竟真的成了笑话一场么？原来不是爹骗她，而是她前世野史看太多，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后宫穿越看太多，才造成了她心底的错误认知吗？
曦泠看她真的无辜得很，才放下心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权当误解了她。
“你们一般怎么对待抗旨的人？”阮七七的眸中星星之火闪烁。
曦泠想了想，轻轻啜一口茶水，才道：“要分情况而定，但四国之中的皇室从不会把抗旨的人杀之后快，人命关天岂能轻率。十恶不赦的人也只会发往极北之地一生不许出谷，终生受尽严寒之苦。”
“小七你问这些做甚？”看到阮七七那复杂的神情，曦泠隐隐觉得她似乎解决了阮七七身上最难解的结。
“没什么。随便聊聊，女皇姐姐那你喜欢我大哥，直接去和他表白就好嘛，拉了我来，其实反倒给你们添乱。”阮七七摸了摸下巴，有些讪讪。
“唉……哪有那么简单。”曦泠的眸中泛起一抹忧虑，十指如纤纤紧紧握着青瓷杯，细细描绘暗隐花纹。
“我十五岁时登基为帝，按先祖定下的规矩便是先娶夫。所以……其实我……”
“有王夫？不是吧……”阮七七嘴角一抽，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