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剑,让郑谨言和冷月似乎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毕竟两人距离如此至今,况且冷月的剑也非比寻常,这腹背一剑恐难避开。
“哼!“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这家伙居然在这刹那间灵力暴涨而出,在身上竟是形成了一个灵力屏障,将其包裹。
冷月的剑砍在距离他脖子仅仅两三公分的位置,便被挡了下来,凌厉的剑气也被灵力屏障所抵消。
“就这点儿本事?“中年壮汉缓缓抬头,眼神阴冷轻蔑的看着冷月说道。
“喝!“面对此人挑衅的言语,冷月发出一声厉喝,手中的剑瞬间迸发出耀眼光芒。
剑气横扫而至,男子却并不躲闪,眼神轻蔑的站在原地,面对犀利的剑气没有半点儿慌乱。
剑气扫过,竟又是被笼罩在他身上的灵力所消除,丝毫没有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此刻,冷月似乎有些着急了,纵身高高跃起,手中的剑飞快舞动,瞬间形成了数道剑气彼此交叉,犹如一张剑气网朝他盖了下来。
男子依旧不为所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些剑气。
“砰砰砰~“数道轻响,溅起一阵黄沙,数道剑气之下在男子脚下四周的岩石上留下数道深深的剑痕,却依旧难以撼动置身灵力包裹中的男子。
站在一旁的郑谨言微微一笑,这家伙还真是皮糙肉厚,比起之前在清音寺参加选拔的那个家伙的灵力护盾强得太多了。
怕是跟行空施展出金光咒时的防御有得一拼,这样下即便冷月把灵力耗光,恐怕也不能伤他分毫。
“这家伙,还真是麻烦!“连续数次攻击对他都没有效果,冷月有些气喘,落在郑谨言身旁说道。
“我的太虚剑还不到火候,要是领悟下一层,估计才能破得了他的防御!”冷月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有些麻烦,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郑谨言微笑道。
“我们时间可不多了,继续耗下去可不是个办法!“看到郑谨言此刻还显得漫不经心,冷月忍不住提醒起来。
“办法?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一旁的壮汉冷笑道。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攻击面对两个大陆最强仙门的杰出弟子,恐怕很难有所斩获,但他对自己的防御却是非常自信的。
只要在这里拖住两人,自己的队友解决掉外面的行空等人,到时候回援自己的时候,眼前的两人灵力应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这就是他一开始的打算,打不一定赢,但耗下去,肯定是胜卷在握。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郑谨言!
“给你也尝尝吧!”郑谨言右手缓缓抬起,指尖又是开始凝聚出了金色光珠。
“哈哈,神罚三式的神指吗?”中年壮汉见此却是狂妄一笑。
“哟,挺识货的嘛!”郑谨言淡笑道,指尖却是对准了眼前的壮汉。
“如果是你们清音寺的那些老家伙出手,施展这神指,我兴许会有所畏惧!但是就凭你~~哈哈哈!”
“砰!”一声惊天巨响在天地之间炸开。
面对神指的威力,中年壮汉前一秒还在狂妄大笑,后一秒就已经被轰击在了身后的岩石上,全身灵力尽散。
披头散发的背靠着岩石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之色,浑身颤抖,口鼻都流出了不少鲜血。
看着壮汉倒地身后岩石上,那巨大的坑裂,冷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看向一旁面带淡然微笑的郑谨言。
郑谨言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黑纱下,那张不可思议的脸。
“不死也活不长了,抓紧时间吧!”
见冷月还愣在原地发呆,郑谨言微笑道。
冷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而后便是朝眼前漆黑的山洞走去。
郑谨言紧随其后,当他从身边已经瘫痪在地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壮汉面前走过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看着对方还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郑谨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不过是蝼蚁,包括你幕后的那些人,若我愿意的话!”
漆黑的岩洞里,冷月将灵力注入手中的剑,借助剑光往里走。
岩洞狭小,四周岩石上满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类似符咒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竟是用血画的!”冷月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岩壁上的那些符文,而后声音低沉的说道。
“邪魔外道的东西嘛!”郑谨言轻声回答道。
岩洞里一片死寂,彼此都能清楚得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
好在这岩洞并不深,没走多远,眼前便是出现了一团红光,狭小的岩洞尽头赫然是一间诺大的石室。
“他们居然在这岩山里挖出了这么大一个空间!”冷月略感惊讶的说道。
看着这诺大的空间,浓郁的血腥味更是扑鼻而来,郑谨言也是眉头微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口鼻。
石室中央赫然是一座祭台,而在祭台的四个角落还分有一个类似磨盘一样的东西,同样上面沾满了早已凝固的鲜血。
而在祭台上方的岩壁上,赫然是一只体型巨大全身赤红的嗜血蝙蝠,倒挂在上面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一般。
而之前李沧操控的那只小蝙蝠此刻也安静的倒挂在它旁边,显然这只就是李沧口中嗜血蝙蝠的母体了。
乍一眼看去,郑谨言都以为是个全身沾满鲜血的人倒挂在岩石上一样。
“这就是母体?”冷月抬头看着头顶倒悬的巨大蝙蝠,愕然道。
“应该是吧!把它干掉,外面那些蝙蝠李沧也就对付得过来了!”郑谨言轻声回答道。
见此,冷月不敢迟疑,虽然这只嗜血蝙蝠的母体实在有些令人感到头皮发麻,但现在却时间紧迫!
趁着幕后黑手还在操控嗜血蝙蝠母体,所以这只巨大母体陷入沉睡的时候,这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冷月纵身一跃,凌空一剑对准它的卷缩的身体奋力一剑,后者几乎是没有半点儿反应的机会,巨大的身体就被切割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