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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鄂州王家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靠在了一处院子门前,王夫人很小之时被卖皇宫做了宫女之后,亲生父母也不过是为了筹钱去看病,现在早已散多年,乱世之中,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谁又能去幻想着将来真的有一天重逢。

院子命名王家,也是皇帝安排的,将王夫人母子安排在这里,也算是了却了皇帝自己的私心了,以后这对母子的命运,就靠她们自己了。

院子还算可以,虽不如闹市繁华,但也算得上在鄂州有头有脸的院子。

小吴很快安排好王夫人母子的安歇之处,一直在路上颠簸不停的日子,总算是可以靠一段落了。

时间很快,转眼已是五年时光,作为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孩子,他的思想自然不会与这个世界一样,与别的孩子一起玩耍之时他会更淘气一些,他总是能够为别人带来阳光欢笑,似乎他的到来,从来都应该只有欢笑。

“洛少爷,夫人叫你回去!”朱常洛,就是这个现代人丁文凡穿越过来的新思想的人现在的名字。

此时的朱常洛正在与一个叫阿霞的小女孩一起玩耍。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谢谢您李叔叔!”朱常洛回应道。

这个李叔叔,也就是当年一人断后面对十几江湖杀手的李文仲,他本来也不受皇帝看重,把他调到这里来保护王夫人,也算自在,但是现在的他,不知道为何,看着每天活蹦乱跳开心的朱常洛眼神开始变得奇怪凌历起来。

“常洛哥哥,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玩得久一点”?叫阿霞的女孩似乎很伤心的询问着道。

“阿霞,母亲大人叫我回去呢?明天我们接着玩好吧?”朱常落回答道。

“常洛哥哥,真的不能陪我多玩久一点吗?求你了好不好?”阿霞眼神湿润,好像快要哭了。

“洛少爷,夫人还在等你。”李文仲催促着道,接着对着阿霞投去了一个不是善意的恐吓眼神,毕竟在大人眼里,小孩始终是小孩。

“常洛哥哥,家人明天就想要去投奔军方亲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阿霞说着,已经流出了些许眼泪,她很伤心,虽然她也知道,常洛哥哥是对的,但是,她只是想与常洛哥哥玩得久一点。

“阿霞妹妹,家人都是为了我们好,你要听家人的话,长大了好好孝顺家人”。朱常洛用手擦干阿霞脸颊上的眼泪,安慰着道。

“常洛哥哥,以后如果见面,你还会像以前一样保护我,与我一起玩吗?”阿霞修似乎听懂了朱常洛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经不能再朱常洛一起玩下去了,她也知道,朱常洛孝顺母亲,孝顺家人都是对的。

“好的,妹妹,哥哥自答应你,以后也会好好保护你的。”朱常洛回答道。

“母亲大人等好久了,我回去了。”朱常洛接着又说道。接着已经顾不得再次流出眼泪的阿霞,往家里走去。

“妈妈”。朱常洛快步跑过来,一下了冲到王夫人的怀抱之中,一脸快乐!

“洛儿!你已经五岁了,是应该请个夫子教你读书写字了,别将来与娘亲一样,是这个命运,知道吗?”王夫人关爱的说道,不知不觉已经有些眼睛湿润,本来是她自己先怀上洛儿的,按理说自己儿子才应该是储君未来的人选才是,但是一想到自己从前一字不识,皇帝碍于宫女的身份问题直接将其打发扫地出门,便觉得心中一酸。

所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王夫人将孩子的命运过错了的原因强行加给了自己,这是所有人都无法解开的枷锁。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设下的枷锁便只能自己解开。

“妈妈,孩儿……”朱常洛作为一个仍有现代思想文化穿越过来的中年人,前世也读了一个九年义务教育,也在社会中摸爬打滚了很多年,生活人生的道理他自问也算明白,他本想拒绝母亲的意愿,但看着妈妈脸上的慈爱与关怀,他真的不忍心拒绝妈妈的好意。

“王夫人,外面有一个年老的长者来了,说是来看一下王家的天才少年。”这时小吴一下子便进来打断了朱常洛想要说出口的回答。

“夫人,我去看看!”李文仲看到小吴这样的描述,他已经大概知道来者何人了,因为五年之前那个叫血剑阿九的人救他命时曾说将来要李文仲还他一个人情,那就是外面老者所要求的事。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身洁白无瑕的清纯古朴纯真天然之妆扮,似乎从眼前走过都不会沾惹世间一丝尘埃,婉如仙人之境,朱常洛看着他,都感觉眼前之人明明近在眼前,确有种超脱世俗之感。

“王夫人,我乃墨尘,此次前来想与夫人商量一下,听说王夫人想要找一位夫子,不知道我墨尘可否担此重任。”叫墨尘的老者自己已先向王夫人毛遂自荐。

王夫人直感觉有些反应不过来,才刚说想让洛儿读书识字,就自动有夫子来送上门,似乎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仙人一样,而且一看眼前的老者,就好像已经拥有了很深且渊博的学问一样,这种做梦的感觉让她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老爷爷,您是仙人吗?不然怎么来得这么巧?”王夫人还没说话,开口说话的竟然是朱常洛,按理说长辈不先开口小孩子是不能先说话的,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但眼前的小孩子的思想已经是几十岁的成年人物了。

“我不是仙人,你是小孩子吗”?墨尘对着朱常洛微微一笑,很是赞赏,紧接着回问道。

“嘿嘿,我现在是小孩子!”朱常洛先是心里一惊,紧接着回答道。朱常洛并不认为眼前叫墨尘的老者真能看到自己的真实思想与年龄,那样他只能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了。

“不知王夫人考虑好了没有?”墨尘再问第二声道。

“请老先生见谅,能有您教育小儿,是洛儿的福气。”王夫人已经反应了过来,赶紧回答老先生墨尘道。

“小吴,快上茶,我要接待墨尘老先生”。王夫人接着道。

“老先生,您请上坐”。接着已经迎着墨尘坐了下来。王夫人直感觉遇到了贵人,因为看老者言行举止不同寻常,所以格外尊敬。

“有劳王夫人了”!墨尘对着王夫人的热情,也是一脸礼貌,虽然他到了这个年纪可以不对王夫人这么礼貌,但以老者的修养,自然也不会无礼还人,有道是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小朋友,过我这里来,让我看看”。墨尘微笑道。

“洛儿,过去,让老先生看看”!王夫人松开抱着自己的朱常洛道。

“好的,妈妈!”朱常洛很听话地走到老者身旁。

“老爷爷”。朱常洛再叫老爷爷。

“好,小朋友,你可愿拜我为师”?墨尘看着极为礼貌的朱常洛,满意的问道。

王夫人看着很是高兴。

“不知老爷爷可以教我什么?”朱常洛反问道。

这一问没算答应,也没算反对。这个到是让得王夫人心中一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问题。但她此时并不是自责,而是觉得原来自己的孩子也并不笨,很是高兴。

“读书、识字、做人,你可愿学?”老者到是没想到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竟然先不拜师,而是要自己先介绍自己的特长!

“洛儿,快拜师吧!”王夫人到是已经满意了,她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读书写字,别再与自己的命运一样永无止境。

“老爷爷,还有别的吗?”朱常洛没有回答,还在问。

王夫人已经在给朱常洛脸色了,但朱常洛装着没有看到。

“练武强身,疗伤”!老者回答道。

“我想练武,疗伤,不知老爷爷能否教会,能否收下我这个徒儿?”朱常洛已经选择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小朋友,我刚才所说的两个,你只能选择一个。要么读书识字做人,要么练武疗伤,只能二选一。人生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全部学会,又或许学会之时才发现自己已是百年人,所以,你现在还坚持这个决定吗?”墨尘问道。

“我坚持学武疗伤”。朱常洛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决。

但这个时候王夫人此时却是急了,自己就是因为没知识才会这个命运,如果她有知识,可能坐在皇帝身边的那个女人就不是郑贵妃而是她了,她也不会到这里来,在她看来,她已经轮回过了一次,不能让自己的子女再次轮回。

“你为什么要学武?”墨尘反问道。与朱常洛一样,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来这里的目的似乎又与他当初为什么而来也不一样。或许这又是另一种世间所注定的结果之天道有轮回一样。

“我学武是想保护生命,我学疗伤也是为了救助更多生命!”朱常洛回答道。

而王夫人听到这个回答时他不竟想到了自己当年被人追杀的场景,一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松了一口气,似乎放弃了心中的执念,反于轻松了一样。

“在你想保护生命的时候,可能你也要动手去杀人,你不觉得杀人是不对的吗?”墨尘问道。

“我热爱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我都希望他们是正常的生老病死的走过一生,但是若非要树欲静于风不止的话,那我不介意净化一下,以求新生。”朱常洛回答道。

“那你有无想过,净化的终点是自我毁灭呢?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墨尘问道。

“那是别人的认为,我认为,净化的终点是新生!”朱常洛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决。

“好,从今天开始,你算是我墨尘的徒弟了。我会将我毕生所学全部教会给你,小小年纪,心境已到不贪巅峰甚至已臻至无为之境,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自己都不信,也不知道你是童言无忌?还是小人老成?”

“徒儿拜见老师”。朱常洛立马跪下拜师。

“既然已经行了跪拜之礼,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到野外找一块空地去。”墨尘道。

匆匆忙忙的小跑一路到得野外的空地,旁边不时的有小鸟鸣叫,看到有人过来一下子全飞走了,只剩下墨尘老者与气喘唿唿的朱常洛。

墨尘老者自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而朱常洛已经快要倒地了,他虽然心智已是大人,但说到底还只是个五岁小毛孩。

不过墨尘老者显然不会给朱常洛休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阵狂追猛抽。朱常洛只能接着往前跑路,想要闪避墨尘老师手中之棍的敲打,但是一路狂跑,真的是好累好累,朱常洛终于受不住,倒在了地上,但墨尘一棍已紧抽在了朱常洛的身。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墨尘说道。

回到家里,王夫人忆经弄好了饭菜,大家一起坐了下来。墨尘老者也坐下了,老师坐了,朱常洛自然也就坐下了,都开始动起了碗筷。

“蹦的一声”。没吃几口,只见朱常洛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王夫人与小吴一脸疑惑有解,看着墨尘老者。

“没什么事,白天跑累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墨尘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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