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营,快马加鞭,然而路途遥远,下了山。时间就已然过去了一天半。
“别的倒是没什么,但这隔着海可怎么办啊!斐洛在对面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能狂怒没有用,陈永将只好自己造了一条小木船,一下子又花去半天时间。
“不过也好,趁着晚上,渡海也安全些。”
他登上船,示意自己骑来的马自己回归本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在海上划船玩。。。”
好在,洋流的方向帮助了陈永将,一夜的时间,他成功的到达了斐洛,虽然其中好几次他都差点下水。
登岸之后也不安全,诺克萨斯人已经增加了在这里的驻军,甚至在斐洛东岸也有了驻军。
“真是可恶,也许辛德拉那里的人会少一些。”
一路潜行,越过了两三个诺克萨斯人的哨卡,但最终还是躲不过诺克萨斯的守卫。一个不大不小的营帐,横在自己和和黑暗高塔之间,而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那做高塔了。
“必须强行突击了吗。。”
乍一看,这座营大概能容纳一百人左右,陈永将偷偷摸进了营帐,不想错进了马圈。那些战马一感觉到生人接近,一下子都慌了,嘶叫起来。这一叫可好,整个营寨的人都被惊动了,他也因此暴露。
“可恶,不管了!”
随手牵过一匹马,陈永将跃马凝枪,向着对面就冲了过去。
“不好了!有人闯营!”
“诺克萨斯人听着,我乃陈永将是也!不想死的给我闪开!”
抖起手中这杆魔宗,瞬间挑死两人,冲过第一轮阻挡,在他身后,不少反应过来的诺克萨斯骑兵反应了过来,在身后紧追。
就这样,又冲过两道营门,在出营门口的地方,这个军营的长官挡在路前,身边是一群弓箭手。
“敢挡我?”
弓箭手开始放箭,但箭矢都被陈永将抖枪拨开。
“可恶!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挑战本将?!”
那军官见射箭无用,抡动自己的长柄斧,纵马与陈永将交锋。
“找死!”
陈永将利用自己武器的长度优势,照着军官虚晃一扎。军官连忙招架,而他则趁机发动自己的技能。
“风斩电刺!”
先是一记横扫,荡开那把长柄斧,随后调回魔宗,枪尖直奔军官的咽喉要害。
“噗!”
“这。。这不是德邦总管·赵信的技能吗?这个毛头小子怎么会用?!”
趁着敌军发愣,陈永将纵马越过军官的尸体,向目的地飞驰而去。
“我们。。我们快追!”
“别追了,前面是那位大人的领地,那小子进去了,怕也是有去无回。”
“那。。我们还向上头禀报吗?”
“报个批,都说了那是个死人了!”
过不多时,陈永将终于再次到达黑塔下。
“(艾欧尼亚粗口)造孽啊,终于到了。”
上一次,他没有进入黑塔内部,这回他还得冒险进去。
塔的内部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里面除了冒着紫色的火焰的火把和摆设性的楼梯,没有其它的任何东西。而在这黑塔的底部,就是辛德拉曾经的监狱。
“你看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辛德拉已经出现在了陈永将身后。
“也许吧,我是来找死的!”
“哦?”
“你不是说,来请你协助艾欧尼亚的人,都是来找死的吗?”
一颗暗黑法球从他耳边飞过,在他身后爆炸。
“就这么无情?”
“我憎恨艾欧尼亚,憎恨艾欧尼亚人,他们畏惧我的力量,他们囚禁了无数年,现在我还要去帮他们?”
“但你也没去摧毁他们呀。”
“够了!”
辛德拉的眼睛里亮起紫光,她准备动真格的了。
“我不想在听你说这些花言巧语,如果你胜过我,那么我便协助艾欧尼亚。如果你败了,那就去死吧!”
“这样啊。。那好吧。”
摘下魔宗,陈永将进入战斗状态。
“暗黑法球!”
陈永将身边的空间开始波动,漂浮的能量逐渐汇聚成一个法球。
“这是什么招数!”
纵身跳起,躲过这一击,却发现更多的暗黑法球从辛德拉身边袭来。
“我的能量,无穷无尽!”
刚刚落地的陈永将又不得不用魔宗将一个个法球击破,可这是六七个法球,以他现在的实力,连续击破两个都难。
没被击破的法球准确命中,引起爆炸。
“我,要死了?”
陈永将这样喃喃到,眼前的景象似乎变得模糊。
“这是什么!”
紫色的烟雾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在村庄里肆虐的,长相狰狞的怪物。
“虚空恐惧·科加斯?!”
科加斯在村子里肆意觅食,享受着属于它的饕殄盛宴。
“该死的家伙!”
最后整村的人几乎都被吃光,只剩下一个机敏的孩子,他正躲在暗处,瑟瑟发抖。
“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科加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不过对于比起一个人类的肉体来说,那种恐惧的滋味似乎是它更喜欢的。
“你们的灵魂。。。。将化为虚空的食粮。。。”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龙吟使它打了一个寒战。
虚空恐惧自己也感觉到了恐惧。
随着声音接近,一个巨大的身影降落在了地上。
“远。。。远古巨龙?!”
只见巨龙轻易地将科加斯撞飞,顺手接了一口远古龙息。
那个孩子鬼使神差的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仰望着身躯庞大的远古巨龙,眼睛里再无恐惧,恐惧都被“吃掉了”。
“回忆”到了这里,陈永将又被拉到了另一个“梦境”里。
与刚才的回忆相比,这个“梦境”很短,他只看到了一个白发少女在一个老人的尸体前发狂,引起一片灾难。
“这是。。辛德拉?”
“梦境”也消失了,眼前又是紫雾迷漫的黑塔内部,他感觉自己的体内,某种能量开始涌动了。
“需要被拯救的人。。。不光是我吗。。”
再次睁开双眼,陈永将的瞳孔里也迸发出了蓝光。
一旁的辛德拉以为陈永将就这样死在她的手下,神色黯然了一下。
“终究也就只是这样了吗?”
她转回身,准备回到塔顶。
“喂喂喂!现在离开战斗可算逃跑啊!”
辛德拉回头,发现陈永将居然还活着,虽然受了些伤,但并不严重,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的瞳孔里正闪烁着魔法的光辉。
“拜你所赐,我本来确实不会使用这股能量,不过被你这么一炸,似乎多少会使用一点了,至少也学会了用它进行防守!”
陈永将操纵起自己的“蓝色能量”,使魔宗浮在空中,并且开始高速旋转。
“真是奇怪的力量,既然这样,那么我便从正面将你击破!”
辛德拉没有选择在陈永将脚下召唤法球的战术,而是鼓起力量正面轰击旋转中的魔宗。
“让你见识下,压倒性的力量!”
这一次,暗黑法球的数量达到了十多颗,又是一股脑的轰过去。
“不会那么轻易地落败,毕竟。。艾欧尼亚的那么多人还需要被拯救啊。。”
“艾欧尼亚人?一群自私自利的,妄称均衡的人,值得被守护?”
“人会对未知产生恐惧,不是常识吗?!”
“那么,恐惧就是他们遏制我,背叛我,甚至封印我的理由?”
又有七八颗法球进入了攻击的序列。
“哈,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在泄愤而已。但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失控之后,有多少人会无辜死去!你的老师帮你化解这能量又有什么错?在你给整个艾欧尼亚带来灾难的时候,艾欧尼亚之魂束缚你,封印你,又有什么错错?!”
“我!”
欲辩而无词,恼羞成怒的辛德拉又加大了攻击力度。
“更何况,他们没有杀死你吧。。”
无论是柯尼根,艾欧尼亚的狱卒,又或是艾欧尼亚之魂,都没有杀死辛德拉。
“这又能代表什么?无尽的束缚,难道不比死更痛苦吗?!”
“均衡教派暂且不论,善于宽恕艾欧尼亚选择了原谅你,希望让你改过自新。”
“改过自新?我难道做错什么了吗!”
在辛德拉的眼中,她面前的敌人似乎不再是那个曾在心里博弈中胜过她的男人,而是她的过去,她全部痛苦的记忆。
“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我错在拥有过人的天分?错在我飞速增长的实力吗?!”
陈永将意识到,自己刚刚觉醒力量,身体还无法承受太久,他必须赶快分出胜负。
“弑师难道还不算错吗?那位大师不过是想要救你!还有那些因你爆发而枉死的斐洛人,屠杀了这么多人,你还说自己没犯错?”
重新将魔宗收回手中,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扫开全部的暗黑法球,向辛德拉突进。
“无畏冲锋!”
“弱者退散!”
见近身攻击无望,陈永将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如果不敢去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只会泄愤,滥杀无辜,那你还算什么符文之地的英雄!”
陈永将将最后一点能控制能量注入魔宗之中,然后向着辛德拉飞掷出去。
“什么叫做。。不敢证明。。我不是一直都在证明着吗。。”
能量盾还是接住了魔宗,但她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最后的一招也被辛德拉成功接住,魔枪也到了她的手中。陈永将倒在地上,第一次使用魔法能量使他耗尽了体力。
“辛德拉。。你直到现在。。也没有将旧仇恨放下啊。。”
“是的。。你说的对。”
陈永将昏迷前,听到了辛德拉似乎带着哭音的承认的话。
“永将?!”
辛德拉眼看着陈永将失去知觉,心内一慌乱,连忙来到他近前。
“只是魔力使用过度,昏迷了吗?到底是个凡人呢。”
慢慢的跪坐在地上,她“破例”给了陈永将一个膝枕。
“果然吗,只有坦然的面对不堪过去,才能够配得上英雄之名吗?”
玉手扶上陈永将的脸庞,这张脸还带着点稚气,但与同龄人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有别人没有的坚毅,或许是刚刚大战了一场的缘故吧。
“你也是个有故事的家伙呢。。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