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很僻静,没有第三个人存在了,什么事?”
远离人烟的树林里,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有关站队的事。”
“那么你就必须表明身份。”
“在下乃是刀锋之影·泰隆。”
眼皮挑了挑,陈永将冷哼一声。
“你不会是诺克萨斯方的说客吧,刀锋之影大人居然会干这种勾当?”
尽管身上没带主武器,但他依旧敢直言嘲讽泰隆。一个穷武之人不喜欢做出以强凌弱的行为。
“不,陈大人,您误会了。在下已然脱离诺克萨斯,现在在艾瑞莉娅手下担任护卫。”
“哈?”
这倒是让陈永将吃了一惊。
“双刀合璧?有趣。不过你是为艾瑞莉娅将军当说客?”
“陈大人,我希望你把说客两个字去掉,这是对在下的侮辱。”
“抱歉抱歉,或许我不该这么散漫。”
泰隆看着陈永将终于端正态度,这才开始说正事。
“我不是说客,因为你们本身就是同盟。”
“卡尔玛大人告诉你的?”
“不完全是,在下的眼力还是起到一些作用了。”
“说重点吧,你们有什么行动是吗?”
泰隆摇摇头。
“陈大人,在下认为,以您的智商,应该不至于连战机都无法分辨吧。”
“哦,您抬举,不过刚才确实是玩笑话。还有,您没有感觉到有第三者正在靠近吗?”
泰隆的精神感应力绝对在陈永将之上,但对于某个特殊的目标来说,就不一定了。
“哎呀,人家被发现了呢,真是敏锐的男人。”
“哼,别误会,是你的身上有‘那位’的烙印,我感应的到很正常。话说你不愧是暗影精怪啊,伤好的这么快啊。”
靠近的人是伊芙琳,难怪泰隆难以侦测到。
“伊芙琳,你也反水了?”
“我跟你不一样,人家是被迫反水。”
说着,伊芙琳指了指头上的符文印记。
“有什么人能强大到封印你这个上古精怪,半神吗?在艾欧尼亚,就算是卡尔玛也无法压制你的灵魂吧。”
“那你就管不着了,我只是奉命出来保护这位。。陈大人的安全而已。”
陈永将摇摇头。
“昨天还一脸誓死不从的样子,今天怎么就这么听话了。‘那位’对你做了什么?”
伊芙琳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我的主人是她,不是你,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
“好吧,没你什么事了,泰隆大人,艾瑞莉娅将军到底有什么事?”
“她没什么事,我有事。今天晚上,你的辖区里会死一些人,是个艾欧尼亚老牌贵族,他们家是支持卖国条约的重要力量,没意见吧。”
“这样啊,诺克萨斯为破坏艾欧尼亚平衡,派人刺杀了居住在普雷西典的重要议员。凶手深夜作案之后立刻逃离,已经逃出普雷西点。诺克萨斯人拒绝对此事件负责,试图推卸责任。就是这样?”
听了这一套词,泰隆有些也惊讶。
“没想到,陈大人编瞎话的能力这么强。”
“哈哈,您误会了,对付最阴险的敌人,就要用最阴毒的办法。与之相反,我对朋友甚至懒得设防。”
“但至少您现在的行为让我很难1相信这句话。”
“信不信由你,与我无关,我行我素。”
陈永将说罢自顾自的离开,伊芙琳隐去身形跟在他身后。
“有趣的男人,但你你能有趣到什么地步呢?”
泰隆目送陈永将离开,带上兜帽去准备自己的刺杀任务。
完成了一天事务的陈永将到点下班,似乎家里的事对于他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我回来了。”
辛德拉闻声走出房间。
“阿卡丽小姐恢复的如何?”
“基本上没有问题了,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精神体力都需要些时日修养。话说永将,你一回家就提她,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看着辛德拉有些吃醋,陈永将将之一把抱过。
“不要老是吃醋嘛,我这叫对人负责。”
“快放开我,给你点好脸就动手动脚的。。”
“谁让你要当我女朋友来着?”
接下来小打小闹的日常,让陈永将感受到少有的愉快,但有关于泰隆行动的事还是很重要,这件事必须和辛德拉说。
“泰隆反水了?真是不可思议,我觉得以他对杜·可卡奥的忠诚与敬佩,不可能另寻二主啊。”
“但我看他那样,不像诈降。也许是艾瑞莉娅将军真的有什么亮点足矣吸引他吧。”
“人类的奇怪思维真难想,不要说这件事了,你们开的什么会,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吗?”
“呵呵,没有,那东西没营养到了一定程度。顺便告诉你,今天晚上,我的辖区要发生一场极其惨烈的命案。”
对打杀事件比较兴趣的辛德拉表示出了好奇。
“是吗,那你可是治安官,不去管管吗?”
“不去,这是艾瑞莉娅将军和卡尔玛的一次行动,我还得在她们搞定之后后她们了事呢。”
“把责任往诺克萨斯人身推?”
“那是当然,对付那群畜牲就得这样。”
“真恶毒。”
“暗黑元首大人居然会说别人恶毒,真令人吃惊。”
“去死!”
一直在床上修养的阿卡丽走了出来。
“陈大人,你们是要对那些家伙出手了吗?”
“不是我出手,是其他人,你伤害没好,赶快回去休息!”
“不,陈大人,我已经没有问题了,伤口全部愈合完毕。”
辛德拉脸上带出一丝似真似假的不悦。
“阿卡丽,让你休息是本元首的命令,在你完全恢复之前,不许你离开这个屋子一步!”
霸气侧漏的辛德拉一把将阿卡丽横抱起来,进屋轻轻的放在床上。
“辛德拉大人?!”
“你就从了那家伙吧,暗黑元首你惹不起,犟不过。”
陈永将用一种带酸气的口气说这句话,显然他似乎因为什么吃醋了一下。
“好。。好的。”
阿卡丽显然干不过这两个邪恶势力,只得依言睡去。
“永将,你也太容易吃醋了吧,阿卡丽是个女孩子诶。”
“没有,我才不会吃醋,你搞错了。”
对这个三连否认,还想说什么,陈永将就自顾自的回房间休息了。
“你什么鬼啊!”
随后的几天,事情就很简单,一个普雷西典的议员被“满门抄斩”,一个不剩。尸体经研究后被确认为用诺克萨斯制造的武器击杀,人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将矛头指向了诺克萨斯。纳沃利兄弟会,影流,均衡教派的部分人员与人们站在同一立场,艾欧尼亚行省政府却有意的将目标往自己人身上放,比如陈永将这种新任官员。
“陈大人,请问您在事发的两天究竟都在哪里活动?”
现在陈永将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个调查员,像审问一样在办公室询问自己。
“我说过很多次了,在家,而且本大人没有任何诺克萨斯制造的武器!”
“那么大人为什么不肯透露您家的地址?”
陈永将对这个事很是头疼,家里有辛德拉这个炸药桶,阿卡丽也不想表明身份,使他难以答应入宅搜查的要求。
“家中不便接受搜查,请您另想办法。”
“既然您就无法证明您是清白的,必须接受调查!”
普顿就在一旁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辛德拉和阿卡丽的身份,但多少也能猜到这两个人的出身不凡。尤其是辛德拉,当辛德拉得知陈永将遇险的时候,她所爆发出的恐怖力量,让普顿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陈大人的家中确有不便,我愿为他做保。”
“放肆,此乃国家大事,怎能任由他人做保?”
看来这个家伙就是看死在这了。
“普顿,不要放肆。如果这位大人必须要搜查,那边随他去查,帮我照看一下局里的事务,我随这位大人一同去。”
“陈大人,真的没问题?”
“放心,我本来也不是凶手,不过是家人有些不便罢了。”
陈永将说罢,向自己家走去,那个调查官带着几个士兵跟着。
“永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辛德拉打开门,看到永将和他身后的士兵,当时就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这位大人受上面的命令,来搜查家里有没有窝藏之前实施刺杀的刺客,或是拥有与其使用的相同武器。”
“既如此,几位请进吧。”
那些士兵都应声进去,那个大人却不动。
“大人,您请进!”
这家伙又是被辛德拉给迷住了。。
“哦哦,抱歉陈大人,我有些失态了。说一句题外话,这位小姐是不是一位魔法师?”
陈永将瞬间警觉起来。
“是的,她是位很强的魔法师。”
“哦,那想必我兄弟说的那位貌美的银发魔法师小姐就是这位了。您好,魔法师小姐。”
“大人,请您以公务为主。”
辛德拉一看这家伙,瞬间就产生一种极大的厌恶感。
“对对对,魔法师小姐说得对。”
因为辛德拉的存在,搜查官的行动并没有那么细致,大部分时间都在偷瞄这个又强大又貌美的魔法师,自己草草的结束任务之后就一直和辛德拉尬聊,时不时的还说一些让陈永将怒火中烧的话。
“小姐,这个房间为什么不把门打开呢?”
“我妹妹之前在协助永将办案的时候受了伤,正在疗养,不便见人。”
“既然不便见人,那就不追查了。”
他手下的士兵都有些汗颜,这么大的疑点就这么被放过了。
“辛德拉,没问题吧?”
陈永将走到辛德拉身边耳语。
“这混蛋一直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公事身上,又是和上次一样的可恶家伙,我一定要杀了他。”
这时,其他的士兵都结束了搜索,只找到了与作案完全无关的武器勾镰。
“既然这里没有可疑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走了。”
这搜查官似乎心有所想,拉着陈永将离开。
关上大门,辛德拉双眼之中杀气腾腾。
“伊芙琳!”
“主人,有什么吩咐?”
“宰了那个人,但不要波及到永将!”
“是。”
那个将死的家伙在回局的路上最就没停,就算是陈永将极其明显的暗示自己是她的男友都不闭嘴。
“嘿嘿,陈大人,我这次任务完成的可是很不彻底啊。”
“哦?怎么个不彻底法?”
“那个房间。。”
神色一动,陈永将知道这家伙定然没在想什么好事。
“怎么?”
“我既然给大人留了条路,大人也给我个机会如何?让那位小姐来我府中住一天,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
陈永将差点就发怒了,似乎感觉到了,背后有一个什么人在跟着。
伊芙琳吗?辛德拉那家伙也是准备下死手了。
他故意放慢脚步,尽量的使对方露出更多破绽。而那个家伙却以为陈永将正在思考,丝毫没有防备。
“大人,你没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
“有人跟踪?”
这其实是给伊芙琳的一个信号,提醒她准备动手。
搜查官回头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
“哪有人跟踪啊?”
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陈永将喊到。
“小心!”
腰刀出鞘,挡住袭来的爪子,那个搜查官就惨了,脖颈动脉被直接撕裂,当场倒毙。
“大人!”
士兵们连忙簇拥上前,周围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都四散奔逃。
“真是的,漏了一个,后会有期了!”
伊芙琳留下这句后隐身离开,完美的拉走仇恨。
“陈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他呢?”
“这。。颈动脉被撕裂,失血过多这位大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