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刚和济沧走到家门,便看到王青山着急忙慌地往外走:“唉,师傅你这么着急去干嘛”?
“刚李捕快来找我,有新案子了,我得过去一趟“。
“新案子,师傅我和你一起去,济沧走“。经年偶尔会帮王青山处理一些案子,王青山并不是官府入职的正规捕快,是专门处理一些民间轶事,官府不便列入档案的案子,俗称夜燕。
这夜燕素来人手不足,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想尽法子去做捕快,王青山忙不来时会喊着经年去打下手,这种案子全是凭着自我良心,实在查不出,官府也会杜撰些结案陈词。
送子观音庙内,“我亥时左右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出来见一人影在这院子里走着,我喊着也没人应,我跟着他过来,就看到他跪在这观音面前,我一推他就死了,头上都是血他是磕头磕死的啊,观音惩罚啊“。杨叔颤抖着说,嘴里还念念有词。
王青山开始检查这具尸体:额头有明显的撞击伤,鲜血从额头流得满脸都是,银针扎入喉咙发现并无中毒现象,全身除了额头并无其他伤痕,地上也确实有撞击过的痕迹。
“确实是磕死的,并未中毒也没有其他外伤“。王青山说到。
“杨叔,为何说是这观音杀人”。经年一语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我每日傍晚把庙里的香客请出去完后都会反锁大门,我当时发现他死了之后出去报案时大门还是锁着的,我当时见他就觉得不对劲,他当时就像已经没了魂魄,这人我认识,他叫大牛就住在这白杨镇中,他和他媳妇每月都会来这送子观音庙,许是来的次数多了还是没怀上,心生抱怨,他那日来了这观音庙,也没跪拜,他妻子在那里跪拜,他在旁边站着抱怨,说什么狗屁送子观音,老子拜了一年也没见显灵,还吃了这上供的苹果,不听人劝阻,结果他出门时就摔倒了,当时在场的香客都看到了,都说他会遭报应啊,果真遭了报应啊。”
“知道为什么官府不查这样的案子了吧”。经年问济沧。
“迷信,恐慌”。
“对,这样的案子,不管查的清查不清,百姓都会以讹传讹,为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官府一般都不查这些案子,不会让百姓们知道有了这起案子”。
“经年,你怎样认为”。王青山问道。
“师傅,说什么观音杀人,我是不信定是有人搞鬼”。
“如此,该从何处查起“。
“应该先从这里也就是案发地查起,然后再从大牛的人际关系查起“。
“很好,你去查一下大牛的妻子及他可有仇人”。
济沧和经年走后,王青山勘察了现场,大门确实没有撬开的痕迹,院子周围也没有攀爬的痕迹,如此看来倒是有些邪乎。
“济沧,你想加入夜燕吗”?经年期待的望着济沧。
“我暂且不知道师傅是如何打算的,无法回你”。济沧看着善良活泼的经年,实在不想拒绝:“你很想加入”。
“对呀,但是夜燕是需要搭档的,我师傅有一个搭档老三,前段时间被儿子接到镇上享福了,下个月就要开始选拔了,师傅说他到时候就要辞职了,我没有搭档就没有办法报名”。
“我回去后会与师傅商量”。
经年听了很是激动:“我果真没有看错你,我第一次见你我觉得我们会是好朋友”。
白杨镇大牛家,“阿婶,大牛叔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经年问道。
英莲着急地问道:“可是大牛大牛他出了什么事”。
“阿嫂,大牛叔他死了,死在了观音庙,您节哀顺变”。
“报应啊都是报应,大牛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那观音不敬啊。那日,我与他去那观音庙求子,他当着观音的佛像面前对观音不敬,他也是心中有气,我们在一起两年一直没有孩子。可自那以后,大牛他便开始倒霉,接连做噩梦,无辜摔倒,在街上被狗咬,他那以后便心神不宁,他有次跟我说他不知怎么发现自己醒来在观音庙门前,大概十几天前,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见大牛他起床往外走,我当时以为他上茅房并未在意,第二天醒来他也并没有在家,我以为他出门了,便做好早饭等他回来,他回来时跟我说他不知自己怎么睡到了那观音庙外,还是被那杨叔叫醒的,然后我们便去找那孙半仙求了灵符,没想到大牛他还是死了”。英莲说着便哭了起来。
“阿婶,我们可以在您家看看找找线索吗“?
“你们看吧“。
经年和济沧开始寻找线索,并未发现异常。
英莲送济沧和经年到门外:“对了阿婶,那个孙半仙去哪能见到他“。
“他经常在这集市上游走,并没有具体摊位“。
“济沧,刚才她开门时你可有看到她手腕上的伤”。
“看到了,经年,扶我一下”。
经年很是疑惑,但还是扶住了济沧,只见济沧弯腰脱下一只鞋,用一手帕捏了些鞋子上的灰,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后拿给经年看。
“济沧,你你这是……”。经年眉头微皱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济沧
“这灰里有红花“。
“红花,打胎用的红花“。
“是,我们去镇上的药铺里看看,看她是否买过这位药“。
“好,济沧我们先去隔壁看看,打听一下他俩的关系,我总觉得他俩之间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