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秋山在妻子与阿莲之间来回周旋,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约摸一个多月过去,阿莲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告诉赵秋山自己有了身孕。赵秋山如五雷轰顶。理智告诉他此事不能传出去,他应该偷偷将孩子打掉,然后一走了之。可得知此事的赵秋山竟有一丝小期待,他沉迷于阿莲的温柔乡,一再拖着,像平常父母期待孩子一样等待着宝宝的出生。
郑佩慈察觉出丈夫这段时间的异常,一直在外忙生意,且时不时的傻笑。郑佩慈派丫鬟跟踪赵秋山,丫鬟禀告郑佩慈:赵秋山在外养一女子,并且还有了身孕。
郑佩慈顿时危机四伏,不可置信在家一直和自己相敬如宾的丈夫,竟然背着自己养女人。
郑佩慈顿时眼神狠辣,紧皱眉头,握紧拳头,指甲嵌在皮肤里也丝毫没有感觉。郑佩慈想着赵秋山这几日的喜形于色,竟是为了另一女子。
郑佩慈想起自己同赵秋山第一次见面:那日,我在家中与哥哥下棋,他上门找寻哥哥,我下棋从没赢过哥哥。他站在我身后一步一步教我该走哪,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菊花香。后来他便上门提亲,父母并不怎么相中与他,说他家此刻只是一个空架子,娶我定非真心,可我始终忘不了他的温柔儒雅。我求母亲同意这门婚事。婚后他也对我疼爱有加,我知道他生性风流,找些花楼女子我也随他,我自是不会同这些女人置气。
气愤过后,更多的是无助。郑佩慈摸摸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无法生育,同那女子比起来,自己这点是硬伤。遂即郑佩慈想出一个阴狠的法子。郑佩慈假装不知这一切,暗地里观察着赵秋山同阿莲的一举一动,寻找下手的机会。
阿莲家中,一带着面帘的女子正在呵斥阿莲:“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同他断了联系,我根本就没打听的到暮晨这一人,你如今竟怀了他的孩子,怎得,家中一人做娼妓不成,还要姐妹一起吗”?
阿莲哭诉着说道:“姐姐,他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我们都一直期待着孩子的出生,我相信他。姐姐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姐姐才去做的”。阿莲满是悔恨泪如雨下。
夏清荷见阿莲哭的很是伤心,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少有些重。上前安慰道:“又提这件事,姐姐如今是云间阁花魁花想容,也是吃穿不愁,怎是因为你,你也不必时时挂在心中。我不让你告诉别人就是怕因为姐姐是娼妓你被别人轻视。如今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了,别再哭哭啼啼了。若他欺骗与你,你和孩子我还是养的起的”。
阿莲听到姐姐如此说,后悔自己前段时间一直与姐姐置气。扑到夏清荷怀中痛哭:“姐姐”。
夏清荷拍着阿莲说到:“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也该走了”。
十个月后。
阿莲家中。“啊,啊”屋内传出阵阵哭喊声,赵秋山在门外焦灼地等待。
赵府,郑佩慈也是焦灼万分,坐立不安。赵佩慈问道自己的贴身丫鬟倩碧:“都安排妥当了”。
倩碧回答:“夫人,您就安心吧,安排妥当了”。
屋内阿莲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孩子却死活生不下来。产婆也是万分着急:这赵夫人交代过了,这只要产妇的命,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产婆擦擦额头的汗说到:“夫人,您再坚持坚持,咬咬牙使使劲,不然的话您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啊”。
阿莲想着赵秋山那期待的模样,心想孩子千万不能有事,猛地一用力“哇哇哇”孩子终于出来了,阿莲也昏了过去。产婆见阿莲昏了过去,悄悄走上前去,拿起枕头捂在阿莲脸上,生生将阿莲闷死。
产婆抱起孩子眼中带泪向外走去:“少爷,生了是个儿子,只是夫人没能熬过来啊”。
赵秋山脚底一滑,跌跌撞撞跑回屋中,跪在床边唤着阿莲,却迟迟没有回应。
赵秋山抱过孩子哭喊着:“阿莲,阿莲你看啊,这个孩子长得如此乖巧,你看了定会喜欢的,你睁开眼看看啊…….”。
赵秋山就这样坐在阿莲床边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怀里的孩子哭个不停,才起身抱着孩子六神无主地向家中走去。
郑佩慈见失了魂的赵秋山抱着一孩子回来,佯装镇定向前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这孩子是从哪捡的,哭个不停定是饿了,倩碧去找个奶妈来快“。
郑佩慈伸手想要接过赵秋山手中的孩子,谁料赵秋山死死抱着并不撒手,郑佩慈只得讪讪的收回双手。
直到奶妈过来,郑佩慈好说歹说赵秋山才将孩子交给奶妈。郑佩慈细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说,你是想收留这个孩子吗?你也不用担心我不同意,我瞧着那孩子甚是可爱,留下他我也自当亲生孩子养着,你有什么事给我讲讲啊,如此憋着只怕憋坏了身子“。
赵秋山开口沙哑地说到:“孩子是我的,我亲生的”。
郑佩慈为之一震,说到:“相公,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赵秋山说到:“孩子是我的,我跟别人的,是我对不起你”。
郑佩慈强忍怒意,问道:“何时开始的,那女人是谁”?
赵秋山面无表情地答道:“大约一年了,她刚死了,难产死的”。
郑佩慈安下心来说到:“我原是恨你,不过事到如今,既然已经发生了,且那个女人已经去世了,我也不同你计较,只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孩子既然是你的,那我自然也会好好照顾,将他当作亲生孩子一般照顾”。
赵秋山微惊,深感郑佩慈的心胸开阔。郑佩慈见状,表现得更加大方说到:“如今,死者为大,好好安葬那位妹妹吧”。
赵秋山满怀谢意的看着郑佩慈说到:“好”。
赵秋山安葬完阿莲,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回到家中,见郑佩慈正坐在摇篮旁边哄着孩子,刹那间,赵秋山竟觉得像极了阿莲,不禁感叹:如果阿莲还在,一定比郑佩慈更加开心吧。
此时的赵秋山果真心性大变,一门这心思在家同孩子郑佩慈在一起,郑佩慈尽心照顾着孩子,祈求着这样的时光可以一直长久